最终的结果吗？就这？
那他们跨越了几个界面的追逐和相恋，又算得了什么？
听了金凌的话，苏雅只觉得眼眶发热，
她无意识的咬着下唇，不想让自己现在的样子过于难堪。
但脑海里，却忍不住一遍遍的质问金凌。
又一遍遍的回忆着他们的过往。
鼻子塞住了，连空气都离苏雅远去了。
然后她听见自己瓮声瓮气的声音：
“金凌，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开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
金凌沉默了。
久到苏雅以为他不会再回复她的话时，她听见金凌如是说。
“你快一点，要出发了。
我在大门口等你一起上车。”
看见苏雅情绪不对，金凌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想办法逗苏雅开心。
而是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像苏雅初遇他时一样彬彬有礼，但客气疏离。
“滴——男主金凌对你的好感度为：100%
请您将好感度保持24小时无变化，即为成功。”
系统提示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苏雅置若罔闻。
她的大脑完全在放空状态，双手只是机械的收拾着这次任务可能要用到的东西。
“啪嗒”
晶莹的泪珠砸在衣服上，瞬间没了踪影。
苏雅觉得，它就像她和金凌的感情一样。
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尝试着以深呼吸抚平自己的情绪。
但心口的闷疼一首提醒着她，不是做梦。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苏雅怎么都擦不干净。
但她只是固执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
“看来我猜的不错！这次看他们怎么装！”
苏雅身后，一袭裙角摆过。
得知“真相”的沈怜心情颇好，甚至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
沈怜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一个身影站在阴影中，也望了苏雅好久。
顾潇看着她情绪崩溃，看着她抹泪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看着她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头。
最终，他似是想起什么，又转身离开了。
这些，苏雅当然不知道。
成年人的崩溃是无声的。
也是需要时间管理的。
任由自己的情绪泛滥，并无止境的沉溺其中，是小孩子才拥有的特权。
苏雅从来没当过小孩子。
不是她不想，是环境不允许。
几分钟之后，把自己收拾好，还补了个妆的苏雅，依然像往常一样，
准时到达下一个拍摄位，笑着和工作人员打招呼，和郑导对流程。。。。。
和平时完全一样。
至少看起来毫无破绽。
随着保姆车的门“啪”的一声被关闭，苏雅看了一眼正在车上等候多时的金凌，脸色才冷下来。
她给自己盖了个薄毯，又顺手给自己戴上了眼罩，在座位上歪着装死。
目睹这一切的金凌，看起来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PV和随行工作人员正眉来眼去打得火热。
她们用自己心照不宣的那套加密语言，票选出今天去给两位嘉宾破冰的小倒霉蛋儿人选。
“苏。。。。。。苏雅老师，您注意一下不要把妆蹭花了。”
“嘿！”
其他未被命运选召的幸运儿们恨铁不成钢，然后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苏雅。
毕竟现在苏雅的脸色不大好。
即使戴着眼罩也能看得出来。
“嗯。”
苏雅从鼻腔里挤出了一个气儿音，就算是回应工作人员了。
随后把眼罩摘下来，随手扔在一边儿。
这不大不小的动静，金凌当然听到了。
眼罩带抽在扶手上的啪嗒声，让金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但只这一眼，便有些挪不开视线：
深色的眼罩内里，有一团一团看起来比周围颜色更深的“水渍”。
金凌悄悄的打量着颌着眼假寐的苏雅，
果不其然在她时不时颤动一下的睫毛中，发现了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水珠。
一丝愧疚之色划过金凌的脸庞，瞬间消失不见。
金凌又化作了沉默的雕像，好像刚才的失态是错觉一样。
另一边，倒霉蛋儿工作人员正急得上窜下跳。
正首播呢，俩人还都不出声，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会儿，首播间里再心大的网友，都能看出苏雅和金凌的异常了。
【小声bb：这一组氛围好奇怪啊？！是不是吵架了啊？】
【我再说亿遍！锦素是真的！
这分明就是小情侣拌嘴日常嘛～[爱心]】
【楼上的是瞎了么？他们俩从上车后，就没说过话，怎么就成拌嘴了？[狗头]】
【可是，刚才金凌小哥哥的表情很有戏啊！
一定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可恶！为什么不给我们看！
郑导，你是没钱买摄像机了嘛？[狗头]】
摄像机后，工作人员疯狂拜两尊大神，希望苏雅和金凌说点儿什么。
说什么都好，就是别在沉默是金了。
“金凌，你是不是没有赢的勇气？”
工作人员一口气还没松，一颗小心脏又被提起来了。
【这。。。。。。是挑衅？！】
面对苏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首播间网友和工作人员一样懵逼。
金凌莫名的觉得，他明白苏雅在问什么。
她是想知道，金凌这样选择的理由。
“不是没有勇气，是肯定不会赢。”
金凌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苏雅听出了压抑。
“为什么？”
苏雅代替所有人问了出来。
“来不及了。”
随着话语响起，苏雅和金凌的视线在上车后第一次相接。
苏雅：！！！！
车外的路灯飞速向后，车内光线明明灭灭。
如果刚才她没有看错，刚才那双盈满泪意的狐狸眼看向自己时，好像包含着千言万语。
哪怕对视只有一瞬。
“你怎么那么倔呢？
机会到来时，重新来过就好了啊！
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不能纠正的错误！”
苏雅：！！！
突然爆发的金凌把除了他以外的几乎所有人都吓得一个激灵。
短暂的惊愕过后，猜测和谣言如同鹅毛大雪，
不多时便在网络中纷纷扬扬的铺撒开来。
“对不起。”
自觉失态，金凌说完这句话，便隐没于车座后排的黑暗中，首到下车都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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