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血溅黄沙

晨雾像一层薄纱，试图遮掩住无名小山谷中的血腥与杀戮，却被那股冲天而起、仿若实质的肃杀之气，撕得粉碎。高延寿、高惠真率领着的一万五千高句丽士兵，如一条在幽暗中盲目窜行的巨蟒，急促地穿梭于山谷间。他们满心焦虑，唯念速速奔赴国内城，拯救被困的国王与子民，浑然未觉死神已在咫尺，张开了血盆大口。

山谷两侧，魏延与典韦仿若狡黠的猎者，悄然布下了密不透风的死亡陷阱。当高句丽军队踏入埋伏圈的刹那，一声凄厉、悠长，足以撕裂苍穹的号角声乍然响起，仿若死神敲响了丧钟。刹那间，无数滚木礌石仿若汹涌的黑色山洪，裹挟着毁灭的力量，从山坡上奔腾而下。那巨大的滚木，有的粗如腰身，表面布满尖锐的枝桠，在滚落过程中不断跳跃、翻滚，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噗噗”声，高句丽士兵的身体被其轻易碾过，像是脆弱的麦秸，瞬间爆成血雾与肉酱，碎骨与残肢如暗器般四射飞溅；而那些巨大的礌石，仿若从天而降的陨石，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人群。“轰！轰！轰！”巨石滚落，地动山摇，整个山谷都在这狂暴的冲击下颤抖、哀嚎。被砸倒在地的士兵，下半身被死死压住，口中喷出鲜血与破碎的脏器，双眼凸出，绝望地挣扎、惨叫，生命在这灭顶之灾中如风中残烛，迅速熄灭。

“敌袭！敌袭！”惊恐的呼喊声如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高句丽军队。士兵们面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队伍如一盘散沙，四处奔逃、推搡，人仰马翻。高延寿、高惠真眼睁睁看着麾下士兵在这突如其来的噩梦中死伤无数，怒目欲裂，睚眦尽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惨烈的溃败，无力回天。

“无耻汉军，竟施此毒计！”高延寿仰天长啸，声若洪钟，震得山谷嗡嗡作响，手中长刀在空中疯狂挥舞，似要将这漫天的厄运劈开。

“将军，当下如何是好？”高惠真声音颤抖，额头青筋暴跳，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高延寿咬碎钢牙，牙缝中迸出决绝的话语，手中长刀指向山谷出口，率先发力冲去。

在他们的引领下，幸存的一万余名高句丽士兵如亡命之徒，红着眼，嘶吼着，朝着山谷出口疯狂涌去。好不容易逃出那死亡山谷，众人尚未及缓过一口气，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只见山谷之外，一千汉军重骑和重甲刀盾兵如钢铁铸就的死神军团，傲然屹立，严阵以待。重骑兵们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铁骑，浑身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摄魂的寒光，连人带马仿若一座会移动的金属堡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他们头戴狰狞的铁盔，只露出一双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敌人的灵魂。战马的鬃毛随风飘动，身上的马甲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每一片鳞片都像是死神的鳞片，等待着收割生命。他们手中的长枪如出海蛟龙，枪尖寒芒吞吐，似能洞穿一切，枪杆上还残留着上一场战斗的血迹，此时正渴望着更多鲜血的洗礼。重甲刀盾兵则如沉默的钢铁长城，盾牌紧密相连，坚如磐石，刀光在盾牌的缝隙间隐现，如暗夜中的鬼火，阴森而致命。盾牌上绘着各种恐怖的图案，有的是张牙舞爪的恶兽，有的是怒目圆睁的修罗，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死亡的来临。

高延寿心中暗叫不好，仿若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完了，今日吾命休矣！”但身为将领，他岂肯轻易言败，转头对高惠真嘶声道：“阿弟，汉军早设埋伏，皆因你我闻陛下被困，心急鲁莽，致有此败。今已无颜见陛下，汉军定不会放吾等轻易脱身。后退山谷唯有死路，片刻间五千将士已命丧黄泉。唯今之计，只有寻得缺口，阿哥我愿舍命相搏，为你杀出生机，你定要逃离！”

高惠真闻言，眼眶瞬间充血泛红，如一头悲愤的幼狮，决绝摇头：“阿哥，我怎能弃你而去？生死与共，同仇敌忾！”

高延寿见他如此，面色一沉，怒喝道：“阿弟，此非儿女情长之时！听我之言，若能逃脱，速向南奔，寻杨万春将军，告知此事，为我复仇雪恨！”

高惠真望着高延寿决绝的双眸，深知此刻争辩无用，只得重重点头。

然而，命运并未因他们的决心而眷顾。双方交锋瞬间，一千重骑仿若虎入羊群，又似黑色的风暴席卷而来。马蹄声如万雷齐鸣，震得大地龟裂、颤抖，每一次践踏都扬起一片血雾，仿若地狱之门开启，喷出的死亡气息。重骑兵们挺枪冲锋，长枪如黑色的闪电，借着战马的狂飙之力，无情地撕裂高句丽士兵的防线。枪尖入肉，仿若热刀切黄油，轻易贯穿高句丽士兵的躯体，鲜血如泉涌，顺着枪杆汩汩而下，瞬间将枪杆染成血红色。被刺中的士兵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恐惧、绝望与难以置信，双手无力地握住枪身，却被战马的汹涌之力如破布般甩飞，重重砸在地上，溅起漫天尘土。有的士兵被长枪挑起，在空中挣扎扭动，像一只被串起的蚂蚱，随后被重重地甩向人群，砸倒一片。

“杀！杀！杀！”重骑兵们怒吼如雷，声震九霄，仿若来自地狱的战吼，令天地失色。

眨眼间，重骑兵冲破高句丽阵型，将其如朽木般撕裂成无数碎块。随后，重甲刀盾兵们如饥饿的狼群，多路包抄，围剿这些士气崩溃的高句丽士兵。他们配合默契无间，刀盾齐施。前排刀盾兵如扎根大地的铁桩，蹲下身子，将盾牌拼接成一面无懈可击的钢铁壁垒，那盾牌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哐哐”声，像是死亡的倒计时。后排士兵则如潜伏在暗夜中的死神，高高举起长刀，从盾牌缝隙中探出，如毒蛇吐信，寒光闪烁间，血光四溅。长刀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高句丽士兵的惨嚎。有的士兵手臂被齐肩斩断，断臂在空中划过一道血弧，手中兵器叮当落地，断臂处的鲜血如高压水枪般喷射而出；有的头颅被一刀削落，鲜血如火山喷发，冲天而起，无头尸体摇晃几下，缓缓倒下，血污浸染大地，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泊，那血泊中还倒映着周围惨烈的战斗场景。

魏延和典韦则在混战中如鹰隼锁定猎物，盯上了高延寿、高惠真两位敌将。典韦仿若怒目金刚，大吼一声，声若炸雷，挥舞双戟如狂风骤雨，扑向高惠真。双戟舞动，恰似两条黑色的蛟龙，在空中交缠、盘旋，卷起阵阵死亡的旋风。一戟刺向高惠真胸口，高惠真冷汗如雨，侧身暴退，同时挥刀奋力砍向典韦手臂。典韦不避不让，另一只戟如黑色的闪电横挡，“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仿若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紧接着，他顺势一转戟柄，戟尖沿着刀身如灵动的毒蛇，滑向高惠真咽喉。高惠真亡魂皆冒，仰头后翻，却不料典韦飞起一脚，如炮弹般踢在他的战马腹部。战马惨嘶，前蹄腾空，如癫狂的巨兽。高惠真在马背上如风中残叶，摇摇欲坠。典韦抓住战机，一戟如死神之吻，刺中他的咽喉。高惠真双眼圆睁，鲜血如泉涌，瞬间被斩杀马下，尸体软软倒下，溅起一片血花，那血花溅落在周围士兵的脸上，像是死亡的印记。

“阿弟！”高延寿目眦尽裂，如受伤的猛虎，咆哮着冲向典韦。魏延却如鬼魅般闪现，拦住他的去路，二人剑拔弩张，战作一团。魏延剑法如行云流水，又似灵蛇出洞，身形飘忽，难以捉摸。他脚尖轻点，如落叶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刺出，剑尖寒芒如星，直逼高延寿咽喉。高延寿挥舞大刀，如疯魔乱舞，奋力抵挡，“当当当”几声巨响，火星如烟花绽放。魏延见正面强攻无果，虚晃一剑，如幻影般转身绕到高延寿身后，反手一剑刺出，如暗夜流星，刺向他的后背。高延寿察觉背后寒意，猛地转身，大刀如开山巨斧，横劈而出，欲逼退魏延。魏延却纵身一跃，如飞鸟腾空，避开大刀锋芒，在空中调整身姿，剑尖朝下，如天神降世，刺向高延寿头顶。高延寿举刀上挡，却被魏延沛然莫御之力震得手臂酸麻，虎口破裂，长刀几欲脱手。数十回合后，魏延窥得破绽，猛地一剑如雷霆万钧，击飞高延寿武器，紧接着，反手一剑如闪电划过夜空，拦腰将高延寿斩杀。高延寿的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缓缓倒下，鲜血如洪流，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仿若一幅惨烈的死亡画卷。他的内脏随着身体的倒下流了出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而那流淌的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条小溪，缓缓地流向低洼处。

随着高延寿、高惠真的战死，高句丽军队如失了头羊的羊群，军心大乱，仿若惊弓之鸟，四处溃散。汉军则如汹涌的海啸，乘胜追击，喊杀声如天崩地裂，仿若末日审判的号角。高句丽士兵们亡命奔逃，却在汉军的围追堵截下，如待宰的羔羊，纷纷被斩杀或俘虏。山谷之中，鲜血如江河决堤，汇聚成血的海洋，散发着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残肢断臂如落叶般散落各处，惨烈之景，仿若阿鼻地狱降临人间，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汉军将士们则如凯旋的战神，士气高昂，欢呼雀跃。他们高呼胜利的口号，声震山谷，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仿若无敌的天兵天将。魏延和典韦望着这胜利的盛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若看到了未来征服高句丽的辉煌曙光。此次战役，歼敌一万二人，俘虏三千人，自损不到千人。

“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魏延高声下令，声音如洪钟，响彻山谷。

“诺！”士兵们齐声应和，声如雷霆，迅速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