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战火渐渐平息,战场上却依旧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凛冽的夜风吹过,带着刺鼻的血腥味,肆意地在这片满是疮痍的土地上穿梭,仿佛是不甘寂寞的幽灵,想要唤醒那些已然消逝的厮杀声。空中,残留的硝烟如丝丝缕缕的黑色纱幔,在火把昏黄且摇曳的映照下,缓缓飘荡着,时而聚集成团,时而又被风扯得破碎,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无常。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高句丽士兵的尸体,还有丢弃的兵器,鲜血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小“湖泊”,在低洼处积着,映着火光,泛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泽。被马蹄和脚步践踏过的土地,坑洼不平,满是泥泞与血污的混合,仿佛是大地被这场残酷的战争划开了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正无声地悲泣着。
典韦正站在一片跪地投降的高句丽士兵中间,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士兵进行战场收尾工作。他那魁梧的身影在这黯淡的夜色与火光交织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坚毅,洪亮的声音不断在这片略显寂静却又透着丝丝寒意的战后氛围里回响,每一声指令都仿佛是给这混乱的残局注入一丝秩序的力量。可典韦心里却也在感慨着这场战斗的不易,暗自思忖:“今日这一战,虽无凶险,敌军溃败,咱们大获全胜,也算是不负主公所托了。”
这时,远处蹄声阵阵,如雷鸣般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战后的寂静。只见魏延率领着一千重骑兵风驰电掣般地朝着这边赶来。那一千重骑兵,宛如一条钢铁铸就的洪流,奔腾在这黑夜之中。他们所经之处,扬起阵阵尘土,在火把的微光下,那尘土好似一团团浑浊的黄雾,弥漫在半空,又缓缓落下,给本就萧瑟的战场更添了几分朦胧与肃杀之气。
重骑兵们个个身披厚重的战甲,战甲上的鳞片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宛如一片片银色的鱼鳞,紧密相连,将他们的身躯保护得严严实实,仿佛是移动的钢铁堡垒。坐下的战马更是膘肥体壮,马身上的鬃毛随风飘动,宛如燃烧的火焰,马蹄踏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巨响,每一声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地面上,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那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战场上,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霸气,仿佛连这黑夜都要被他们的气势所冲破。
魏延见典韦正在指挥,便勒住缰绳,让战马停了下来,随后豪爽地开口大声询问道:“可是典韦将军?”那声音中气十足,在这空旷的战场上传得老远,穿过层层硝烟与血腥味儿,透着一股豪迈与英气,宛如一声嘹亮的号角,让人心生振奋。
典韦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那一千重骑兵身上,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羡慕之色。他心中暗自赞叹:“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精骑兵啊,这装备、这气势,想必平日里训练有素,若我能有这样一支骑兵带在身边,那在战场上更是如虎添翼了,只可惜我一直都是靠自身武力冲锋陷阵,何时也能有这般精良的队伍啊。”随即,他大声开口回应道:“正是某!你是何人?”那声音如洪钟大吕,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雄浑与霸气,回荡在众人耳畔,惊得周围树上休憩的夜鸟扑棱棱地飞了起来,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之中。
魏延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身后的亲兵,朝着典韦大步走去,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边走边笑着开口说道:“某魏延,今日有幸得见典韦将军这般威武勇猛,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啊!此番战果,那可真是大胜啊,将军在这战场上大显神威,以一敌三,斩杀高句丽将领,令敌军大乱,最终溃败投降,这般功绩,我定会如实禀报主公,让主公好好嘉奖将军呀!”魏延心里对典韦满是钦佩,想着若能与这样的猛将常并肩作战,往后应对各方势力便更有底气。
典韦看着魏延走来,也迎上前几步,待魏延走近,他用力拍了拍魏延的肩膀,哈哈一笑道:“哈哈,魏太守,久仰大名啊!我典韦向来佩服有勇有谋之人,今日见你这带兵的气势,还有这精悍的骑兵队伍,就知道你绝非泛泛之辈。我不过是凭着一身蛮力在这战场上冲杀罢了,哪比得上你运筹帷幄呀。”典韦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也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暗暗想着日后定要多学着些排兵布阵的本事,不能光靠武力。
魏延赶忙摆手,笑着回应道:“将军这说的是哪里话,您的勇猛那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呀,若不是您在这后方搅得高句丽大军阵脚大乱,我们前方的仗也不会打得这般顺利啊。说起来,今日这一战,将军可有受伤?”魏延是真心关切典韦,毕竟这样的猛将要是受伤太重,那可是一大损失。
典韦拍了拍自已结实的胸膛,大声说道:“些许小伤,不足挂齿!咱在战场上打滚的人,哪能没点伤啊,只要能打胜仗,流点血算啥!”典韦心里想着,这些伤在他看来不过是战场上的勋章,只要能换来胜利,一切都值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相互客套了一番,那话语间满是英雄相惜的味道。周围的士兵们见了,也都不禁露出会心的笑容,那笑容在满是血污与疲惫的脸上绽放开来,仿佛是这黑暗战场上绽放的一朵朵希望之花,将战后的疲惫都被这融洽的氛围给冲淡了几分。
而在遥远的巴郡,阳光明媚却又透着几分慵懒地洒落在一片略显破旧的村落之中。村子里,几间茅草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屋顶的茅草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黄,只是那陈旧与破败的痕迹依旧明显,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村边的老树上,几只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那声音在这宁静的午后显得格外聒噪,却也给村子添了几分烟火气。
一个年轻人正站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透着一股勃勃的英气。此刻,他听闻了刘齐的事迹后,双眼放光,那眼中闪烁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满是向往与期待,心里想着:“刘齐将军的名声如今可是传遍四方啊,连那些黄巾贼寇都能接纳,还能让他们改邪归正,为其所用,可见是个胸怀宽广、有大志向的人。我在这巴郡整日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虽说是为了糊口,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非正道啊。若是能跟着刘齐将军,说不定就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摆脱这穷困潦倒又遭人唾弃的日子了。”他激动地来回踱步,脚下扬起些许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如金粉般飘散在空中。心中已然下定决心,准备动身前往幽州投效刘齐。
这时,身边一位面容憨厚的同伴,脸上带着些许不确定的神色,犹豫地开口问道:“大哥,咱们真要去幽州么?那征北将军刘齐真的会收纳咱们吗?咱们在这巴郡虽说过得不算好,可好歹也算熟悉,这要是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幽州,万一……”这位同伴心里很是担忧,毕竟他们在这巴郡生活了这么久,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害怕去了幽州后连基本的生计都维持不了。
那年轻人一听,眉头一皱,停下脚步,走到同伴面前,大手一挥,打断了同伴的话,大声说道:“老三,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我可跟你说,这机会难得啊。征北将军刘齐那是什么人?那是有雄才大略的主儿,连那些原本是黄巾贼寇之人都收,可见他用人唯才,不拘一格呀!咱们去肯定也得收,说不定以咱们兄弟的本事,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当当呢!难道你还真想一辈子窝在这小地方,靠着打劫那些过路商人过日子啊?那能有什么出息,咱们要干就干一番大事业,跟着刘齐将军,那才是正途啊!”年轻人心里对老三的胆小有些生气,但也明白大家都有顾虑,只是他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所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想要说服同伴们。
另一个同伴也凑了过来,挠了挠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大哥,话是这么说,可咱们在这巴郡,虽说干的事儿不光彩,可好歹能勉强糊口啊。去了幽州,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找不到刘齐将军,或者将军不收咱们,那咱们可咋办呀?”他心里很是纠结,一方面向往跟着刘齐能有好前途,另一方面又害怕离开熟悉的地方后陷入困境,左右为难。
年轻人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老二,你怎么也跟老三一样没出息!咱们兄弟几个,哪个不是有一身本领的?只要咱们有心,还怕找不到刘齐将军?就算一开始不收咱们,咱们可以在幽州先做点事,让将军看到咱们的本事啊!总比在这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强吧!”年轻人心里越发着急了,想着兄弟们怎么就看不到这大好的机会呢,要是错过了,可就只能一辈子困在这小村子里了呀。
这时,又一个同伴站了出来,坚定地说道:“大哥说得对!我听大哥的,咱们不能一辈子窝在这小地方了,走,去幽州!我就不信,凭咱们的能耐,还能在幽州混不下去了!”他心里想着,与其在这里过着毫无盼头的日子,不如勇敢地出去闯一闯,说不定真能闯出一片新天地呢。
“对,走!咱们一起去!”其余几人也纷纷响应,眼中燃起了斗志,再也没有了顾虑。众人心里都想着,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总能在幽州谋得一席之地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已即将踏上的荣耀之路。随后,他们便各自跑回家里,简单收拾了行囊。一时间,村子里热闹了起来,茅草屋中传出翻箱倒柜的声响,偶尔还夹杂着几句家人关切的叮嘱声。不多时,众人便背着行囊,迈着坚定的步伐,踏上了前往幽州的道路。他们的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满是尘土的村道上,仿佛是在书写着他们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决心,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村子的尽头,只留下那扬起的尘土,在空中缓缓飘散,似在为他们送行。
与此同时,在渔阳郡的征北将军府(原刺史府)内,却是一片热闹而又充满希望的景象。府内的庭院中,几株参天大树枝叶繁茂,洒下一片片清凉的绿荫,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府内的喜悦之事。
马钧一脸开心地站在刘齐面前,手中拿着一份清单,那脸上的笑容就像绽放的花朵一般,抑制不住的喜悦从他的眉眼间流露出来。他站在庭院的回廊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给他增添了几分光彩。马钧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想着这段时间工匠们日夜赶工,付出的辛苦总算有了成果,这些军备打造出来,对主公的大业可是有着极大的助力啊,暗自庆幸自已能在这乱世之中为主公效力,发挥自已的专长。
马钧激动地朝着刘齐说道:“主公,目前可是好消息不断啊!那马鞍、马镫、马蹄铁已经打造出二万件了呀,有了这些,咱们的骑兵在马上就能更加稳当,作战起来也更有优势!您瞧,那些工匠们日夜赶工,如今成果斐然呀。还有啊,连弩弓也已经打造出五万件了,连弩弓箭更是多达五十万支,这要是在战场上使出来,那威力可不得了啊!各类刀枪盾甲也有三万套了,咱们的军备那是越来越充足了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清单上的数字,那神情仿佛在展示着稀世珍宝一般,满是自豪与欣慰。
刘齐听着马钧的汇报,站在庭院中央,仰头看着那透过枝叶洒下的阳光,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将整个院子都照亮一般。刘齐心里喜不自禁,暗自思忖:“如今这军备日益充足,离我心中那万骑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啊,有了强大的骑兵队伍,往后不管是面对北方的游牧民族,还是其他妄图进犯的势力,都能更有底气了。只要我不断增强实力,这乱世之中,我定能守护好这一方百姓,成就一番大业。”想到这儿,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且充满力量,仿佛给这府内的一草一木都注入了蓬勃的生机。
刘齐开口勉励马钧道:“马钧先生,此番你功不可没!这些军备都是咱们日后征战四方、保家卫国的利器,你带着工匠们日夜赶工,辛苦了。你的本事,本将军那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啊,往后还得靠你多多打造出这些精良的装备!”刘齐真心感激马钧的付出,深知若没有他的技艺和尽心尽力,这些军备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打造出来。
马钧听了刘齐的夸赞,脸上微微一红,赶忙拱手说道:“主公谬赞了,能为主公效力,那是马某的荣幸呀!这都是马某该做的,只是如今这乱世,咱们不多做些准备,怎能守护好咱们的家园,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呢。”马钧心里想着,只要主公认可自已的努力,那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自已定会继续为主公鞠躬尽瘁,为守护家园出一份力。
刘齐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神色变得略微严肃了些,开口询问道:“对了,马钧先生,造船进度如何了?如今这水上作战也是至关重要,咱们可不能落下呀。”刘齐心里清楚,这水上的力量在战争中同样不容忽视,若是能打造出一支强大的水军,那在战略上就能占据更多优势,所以对造船之事很是关注。
马钧一听,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他微微皱起眉头,抬眸看向庭院外不远处的工坊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心里想着:“这造船进度确实不尽如人意啊,可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造船本就复杂,每一个环节都得小心谨慎,容不得半点马虎。”嘴上却说道:“主公,这造船进度确实缓慢了些啊,毕竟造船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儿,从选材到打造,再到各种部件的组装,每一步都得精益求精,容不得半点马虎呀。您瞧那工坊里,工匠们日夜都在忙碌着,可这船的构造复杂,工序繁多,着实急不得啊。不过主公放心,我马钧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加快造船的进度,争取早日让主公看到成果的!”
刘齐听了,赶忙摆了摆手,笑着开口道:“马钧啊,你也莫要太急,这船的安全质量那才是重中之重啊!咱们可不能为了赶进度,就忽视了质量问题,不然到了战场上,那可是要吃大亏的呀。你看这庭院里的树,根基扎得稳,才能长得如此繁茂,造船也是一样的道理呀,你就按部就班地来,只要把船造得结实耐用,能在水上纵横驰骋,晚些时日也无妨嘛。”刘齐心里明白造船的不易,可更担心因为急于求成而导致战船质量不过关,到时候影响整个战局,所以还是希望马钧能稳扎稳打。
马钧听了刘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重重点头,一脸坚定地开口道:“主公放心,马某领命!我一定把好质量关,造出最精良的战船来,定不辜负主公的期望!”马钧心里很是感动,主公如此理解和支持自已,那自已更要全力以赴把战船造好,不能让主公失望。
旁边一位工匠头目走了过来,抱拳说道:“主公,马大人为了这造船之事,可是没日没夜地盯着啊,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就盼着能早点把船造好呢。只是这造船确实讲究颇多,不过请主公放心,咱们工匠们也都憋着一股劲儿,一定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刘齐看着工匠头目,微笑着说道:“有你们这般用心,本将军很是欣慰啊。这战船关乎咱们未来诸多战事,万万不可大意,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本将军说,只要是合理的需求,本将军定会全力支持。”
工匠头目连忙感激涕零地回道:“多谢主公关心,有主公这句话,咱们就是拼了命也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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