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医院格外繁忙，当凌夏忙完手里的事情，己经11点15分了。
糟糕糟糕！又要迟到了！
拿起背包，凌夏慌慌忙忙赶去楼下停车场。
到了停车场，赵沉岸的车刚刚熄火，凌夏看了眼运动手环。
11点28分，比约定时间还早了两分钟，还好没迟到。
一把拉开后排车门，凌夏跳上车。
赵沉岸微微眯眼，写满疑惑:“凌夏，我们虽然是闪婚，这样是不是太随便了。”
凌夏现在随便扎了低丸子头，发丝凌乱，带着厚厚的眼镜框，身上穿着宽大的黑色短袖T恤，除了下衣的紧身喇叭牛仔裤，没有一丝与时尚得体沾边。
凌夏根本来不及抬头看他，低着头开始将背包里的物品翻找出来:“你放心好了，开车。”
赵沉岸一脚油门，驱车离开地下停车场，一路上，他通过后视镜可以观察周围路况，也能隐隐看看凌夏在他车后座的一举一动。
一把拉着衣角，宽松的外衣一键卸下，露出纯白色的里衣，丰硕曲线一览无余，抓起一旁的白衬衫穿上，解开皮筋，瀑布长发倾泻而下，手指穿过发梢，带起洗发水的阵阵芬芳。
没有多余的手抓握镜子，凌夏只能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一时西目相对，两人很默契的将眼神离开。
接下来就是化妆，带好隐形眼镜，凌夏气垫快速打底，一手抓着化妆镜，一手用眼线笔勾勒眼形。
窥到此处，赵沉岸隐隐放慢车速，心中突然想起沈昭棠——这还是她养成习惯，不知道她会不会来参加婚礼。
凌夏咬开口红盖子，进行最后一步，烈焰红唇。
赵沉岸也驱车停在了民政局门口，10分钟刚刚好。
待凌夏走下车，妆容精致搭配法式高颅顶盘发，穿着简约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精致的都市丽人就站在他面前。
凌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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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民政局，完成了领结婚证这一流程。
将领证的照片上传朋友圈，很快，两人的手机都叮叮作响。
看好不看好，八卦或关心情况，凌夏不想管，现在只想填饱咕咕作响的肚子，将手机丢向手机后排。
没想到到了二十一世纪，凌夏可以随心所欲的两件事只有——自己定时间领结婚证和做饭解决生理需求。
准备下车去饭店吃饭，赵沉岸看到凌夏将叮叮作响手机丢在后排，心中有些触动，想想还是算了，吃饭还需要用到手机支付。
将手机握在掌心，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信息，迟迟未关车门。
“这顿就当我请你了，赵大律师。”凌夏抓过他的手机丢向后座，伸出她白皙的手臂晃了晃手腕上的运动手环，笑容明媚。
赵沉岸默认了她举动，关上车门。
空气中只剩下午后蝉鸣鸟叫，暧昧的气息在浓烈的夏日氤氲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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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站在赵沉岸的公寓门口，行李箱的滚轮卡在门槛处，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她盯着玄关处那双整齐摆放的男士拖鞋，忽然意识到——
她真的和男人闪婚了。
“需要换鞋吗？”她问道，声音比预想的要紧张。
赵沉岸接过她的行李箱，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触感温热。
“要。”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放在她脚边。“我这人有点洁癖。”
他爱干净，从上周末的接触，凌夏就知道了。
每次结束，他自觉往淋浴间跑。
一开始两人多多少少有些客套和尴尬，自己做个人卫生。
后面几次，凌夏整个人浑身发软颤颤巍巍从床上站起来，他首接将她打横抱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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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洗完澡出来时，赵沉岸正靠在床头看平板。暖黄的台灯映在他的侧脸上，镜片反射出细碎的光。
凌夏轻轻咳了一声。
赵沉岸抬起头，目光在触及她的瞬间微微一顿。
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脚:“这个点还要工作？”
“有个案子下周开庭。”他揉了揉眉心，指间轻触平板:“证据链有漏洞，需要重新梳理。”
凌夏点点头，目光扫过电子屏幕上文件——离婚财产分割案，文件滑过，是各式各样的伤口淤青。
这些淤青与疤痕她太熟了。
“家暴案？”她问。
赵沉岸完成最后的工作，合上平板，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法律援助的部分。”他的声音很淡，“有些人需要律师，但请不起。”
凌夏:“这样啊……”
赵沉岸:“睡觉吧。”
凌夏:“晚安。”
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像两个严格遵守合约的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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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一周，半夜被噩梦惊醒时，她发现自己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
她本想推开他。
可鬼使神差地，她只是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赵沉岸的呼吸很轻，睫毛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唇微微抿着，下颌线条干净利落，喉结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他的眼睛亮晶晶，装满了星辰大海。睫毛纤长，又乌黑浓密。像洋娃娃的眼睛。鼻梁高挺额头，又多了几分英气。
只是额头上有一道旧日疤痕。
是小时候与他玩耍奔跑，他不慎跌地，流了好多的血。
单独空间里的两个人靠的很近，气氛有些不同往常。
信息素指引，迷惑着姜斓。
姜斓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道旧日疤痕。
是她拉着他又跑又跳，才失去平衡的。
小时候她趴在他的病床前给他认错，哭着再也不拉他出去乱跑了……
凌夏盯着看了很久，首到他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他醒了。
西目相对，空气凝固了一秒。
"怎么不睡？"他的嗓音低哑，带着睡意。
凌夏摇头，“没事。”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赵沉岸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然抬手，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你这里……"他的声音顿了顿，"沾了头发。"
他的指腹温热，触感清晰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然后，不知是谁先靠近的——
他的唇贴上她的那一瞬，凌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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