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推开了咖啡馆的正门，赵沉岸收回自己的目光，在电脑前凌乱敲了几个字。
耳边响起阵阵高跟鞋触地的声音，缓缓而来，还带着阵阵花果香。
“抱歉，今天手术比较多，迟到了。”
只剩清音未改，赵沉岸心跳不自觉空了两拍。
当听到“结婚”二字，轻描淡写的从她嘴巴里说出来，谁都可以，张三，李西都可以。
他甚至有些不忿，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小时候的凌夏，是嘴里喊着“沉岸哥哥”，然后跟着他到处玩闹的小女孩。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再加上各自有了心属的另一半，这段关系掩埋在过去的阵阵喧嚣中。
如今旧瓶装新酒，“兄长”的头衔在此处的责任范围变得模糊不清。
想给她一个教训的磊落和想让自己尝点甜头的阴暗，后者渐渐占了上风。
当她的唇靠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越界了。
最终还是“兄长”的责任战胜了一个“男人”的阴暗。
而她的再次靠近，撕下光明磊落的君子外衣，露出贪婪好色的阴暗本性。
是自己意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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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确实心地不纯。”赵沉岸气势冷了大半，现在他是下位者。：“最近，我确实也有结婚的打算，我并不否认你的提议。”
凌夏自然而然将手搭上了他的肩头；“拟个婚前协议吧，赵律。”
赵沉岸推了推眼镜，眼睛微眯，回到了工作状态：“结婚无非房子，票子，孩子。”
凌夏：“孩子能不能两年后再说。我这两年忙着上副高。”
赵沉岸：“正有此意，婚前财产公证，婚后每月50%工资充公，剩下自行分配。”
凌夏：“但是你的50%和我的50%不一样。”
来到赵沉岸家中，外面是一梯一户，里面是两层开阔大平层，凌夏不难得出医生和律师的收入是两个量级，何况对面是海城顶级律所合伙人，自己只是海城三甲医院正在熬副高的普通主治。
赵沉岸摘下眼镜，搂上凌夏的纤纤细腰；“我甘之如饴。明日是周末，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
赵沉岸的吻很生涩，甚至有些莽撞。
他的牙齿不小心磕到她的下唇，凌夏倒“嘶”一口热气，他立刻退开，眉头微蹙："抱歉，我……"
凌夏没等他说完。
她伸手拽住他的衣领，重新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学得很快。
男人身上的薄荷香有种特殊魔力，渐渐洗去夜班后的阵阵疲惫。
“还有件事……”赵明城抓着她的肩膀推开她。“这是我和前任之间的秘事，本该保守秘密，不过你该知情。”
凌夏上头氤氲情绪被临时斩断，重新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赵沉岸：“我们之间曾经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事后，她总是身上会起阵阵红疹。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卫生问题，但是……”
凌夏倒吸了一口凉气，从他身上站起来，靠在餐桌上。“你有毒？”
赵沉岸掏出手机，点开检查报告：“这是我的年初的全身检查报告，还有我的hpv疫苗登记。”
凌夏仔细翻阅，几个关键的数值都是阴性：“医生怎么说。”
赵沉岸：“说是过敏，医院也没检查出个具体原因，不过她本身就是易敏体质，再加上未婚，许多妇科检查受限，就不了了之了。”
凌夏微微张嘴：“那你们……”
赵沉岸：“她吃过敏药”
凌夏拿起手机掏出自己的检查报告，趁对方检阅间隙，微微思索；"会不会是，她可能对你，也过敏呢，规培有听说过，不过临床上概率很少，微乎其微。”
赵沉岸试探着问道，下意识抿了下嘴唇；“那我们还继续吗？”
凌夏用手挑起他的下巴，打量着他面部线条，没有发面，没有毁容，一如既往18岁的模样童颜不老，只是眼尾淡淡的几缕细纹。书写了岁月的痕迹，和过去几个月的相亲对象做比，是两个物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凌夏微微点头。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腰，指节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凌夏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带着克制的雀跃，隔着薄薄的衣衫传来，和她的一样逐步失控。
“等一下。”赵沉岸深吸一口气。“要不我们还是做个事前清洁吧。”
在和沈昭棠感情最好的那几年，控于在校学生身份没有逾矩，后来他研究生，她出国留学，长期分隔两地，再后来第一次开荤，因为过敏原因，闹下许多不愉快。
在感情的最后几年，他们早就不曾亲近了，对于亲密接触，他们之间避讳甚深。
但他是个正常男人，且精力充沛。很多时候只能通过合法手段来独自解决问题。
如果重新开始还是一样的结局，他宁愿做个和尚，青灯古佛。
凌夏闭上眼，撇了撇嘴角，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这算起来是第三次被打断了。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换上了干净的浴袍，坐在卧室里。
凌夏:“小孩嗝屁袋也有的吧？”
赵沉岸:“在床头。”
凌夏靠近他的耳朵，轻轻哈气，“那么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吗？”
意趣消减了大半，只能文火慢炖。
清醒着，慢慢下坠
床单在摩擦中变得凌乱，凌夏的浴袍被卷到大腿，皮肤滑过他的浴袍，触感光滑而温热。赵沉岸的手从她的腰际滑到后背，指尖碰到里衣背扣时，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可以吗？"他低声问，呼吸灼热地扫过她的耳廓。
凌夏没回答，只是仰头咬住他的喉结。
赵沉岸的呼吸骤然一沉。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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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在凌晨三点十五分醒来。
身侧的床铺空着，被子掀开一角，残留的温度己经消散。
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床头放着一套黑色的丝绸睡衣，拿起展开，是男士款。
卧室的旁侧是衣帽间，里面错落有致摆放着不同样式的男士西装，中间有个展台，里面放着多块手表，手表上的宝石，闪耀着华彩。
衣帽间入口处的柜门，做了一整面通顶的全身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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