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顾老爷子的书房里，简宁盯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手指微微发抖。
照片上的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顾家老宅的花园里，怀里抱着一只布偶熊——那是简宁五岁生日时，母亲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我从没来过顾家。"
老爷子靠在躺椅上，面色依然苍白："你不是没来过，而是被送走了。"
他示意管家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份尘封的档案。文件封面上印着"北极星计划-媒介体培育项目"，下方是一行小字：简宁，第七代实验体。
"三十年前，顾家资助了一个秘密基因研究项目。"老爷子声音沙哑，"你母亲是首席科学家的助手，她发现自己怀孕的女儿被选为实验体后，带着你逃走了。"
简宁如坠冰窟："所以我体内的那种酶......"
"不是意外，是设计。"老爷子闭了闭眼，"你母亲把你托付给简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2
星辰踮着脚，好奇地戳了戳照片："妈妈小时候和我好像呀！"
顾霆琛单膝跪地，与儿子平视："星辰，告诉爸爸，你还梦到过什么？"
孩子歪着头想了想："有个黑黑的房间...里面有好多玻璃罐子...还有一个哭着的阿姨......"
老爷子猛地坐首："地下实验室！"
半小时后，一行人站在老宅酒窖的暗门前。这扇隐藏在橡木酒柜后的金属门需要虹膜解锁，而老爷子的眼睛——竟然真的打开了它。
"我一首以为这只是个传说。"顾霆琛握紧简宁的手。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螺旋楼梯，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防腐剂的味道。星辰突然抓紧简宁的衣角："妈妈，我害怕......"
地下室的景象让所有人毛骨悚然——数十个培养罐整齐排列，里面漂浮着各种胚胎标本。最中央的玻璃柜里，躺着一具女性骸骨，身上还穿着研究员的白大褂。
简宁踉跄着扑到玻璃柜前，骸骨颈间的银质项链在灯光下闪烁——那上面刻着"致我的小宁"。
"妈妈......"她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3
"她是自杀的。"老爷子颤抖着指向角落的监控记录仪，"当年项目被紧急叫停，所有实验体都要被'处理'。你母亲偷偷把你送走，自己留下来......"
录像显示，年轻的女人将一管蓝色液体注入自己静脉，然后平静地躺进玻璃柜，永远闭上了眼睛。
顾霆琛突然注意到墙上的一张图表："这是什么？"
老爷子看了一眼，脸色骤变："基因匹配表......简宁和霆琛的匹配度......99.7%？"
"什么意思？"简宁声音发抖。
"意思是......"老爷子瘫坐在椅子上，"你们俩的婚姻，很可能从一开始就被设计好了。"
4
回到书房，星辰己经在保姆怀里睡着了。简宁机械地擦着眼泪，大脑一片空白。
顾霆琛一拳砸在书桌上："所以星辰的出生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完全是。"老爷子苦笑，"当年确实有人想培育完美基因，但你爱上简宁，是意外。"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枚雪花形状的金属片："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里面储存着所有研究数据。"
简宁接过金属片，它突然发出微光，投影出一段全息影像——
"小宁，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你己经安全长大了。"影像中的女人温柔微笑，"妈妈很抱歉不能陪在你身边，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人类进化的希望......"
简宁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顾霆琛将她紧紧搂进怀里，老爷子也红了眼眶。
5
夜深了，简宁站在卧室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星空。
顾霆琛从背后抱住她："在想什么？"
"想我妈妈......"她轻声说，"想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顾霆琛转过她的身体，认真道："不管起因如何，我爱你是真的，星辰是我们的宝贝也是真的。"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明天我就让人封了那个地下室，这些事到此为止。"
简宁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金属片："不，我要继续妈妈的研究。"
"什么？"
"既然我的基因能救人，为什么要藏着？"她眼神坚定，"但这一次，由我来决定怎么用。"
顾霆琛凝视她许久，终于点头："好，我帮你。"
两人相拥而眠，谁也没注意到——儿童房里，星辰的枕头下，静静躺着一枚从地下室带出来的、发着微光的蓝色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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