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夜下追塔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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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夜下追塔里克

 

很快,在索尔斯坦的组织下,每个人掷出了两个骰子。艾德蒙不想玩,但没离开桌子,周怀安帮他掷骰子。

塔里克的点数一鸣惊人,两点,毫无疑问的全场最低。

索尔斯坦掷了个开门红,12点,按照规则,全场最高者将和最低者玩真心话大冒险。

索尔斯坦醉醺醺的抹了抹满是油光的嘴,兴奋的撑起桌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开口:“啊哈哈哈哈!我是全场最高!——嗝——你们谁是最低!”

索尔斯坦还打了个酒嗝,他环视一圈,发现一脸憋屈的塔里克和他面前的骰子。

“哈哈是团长!真心话大冒险,选吧!我可不会留情!快选!”

卢西安饶有兴趣的起哄:“晨星团长~你不论选什么我都会是你忠心的后盾的~”

塔里克皱起脸,怎么那么倒霉,看着一脸兴奋,衣衫凌乱的索尔斯坦,他漏出来的胸膛上的红色胸毛还沾着酒滴和酱料。如果选大冒险保不齐会让他爬屋顶跳舞这种事…

“真心话。”

索尔斯坦夸张的“奥”了一声,随即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那我可要问点刺激的了!”

醉哄哄的贾巴尔嗤笑一声:“索尔斯坦,你能问出啥好问题呀,嗬嗬哈。”

周怀安好奇的问:“什么什么!索尔斯坦大叔要问什么问题!”

索尔斯坦没管大家的反应。他晃了晃手指,醉醺醺地拖长声音:

“团长——嗝——你上次和女人亲热是什么时候?”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哄笑和起哄声。

卢西安拍腿大笑:“精彩!索尔斯坦,我小看你了!”

周怀安一脸天真道:“亲热是什么意思?”

沃尔夫拉姆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但没说话。

艾德蒙低声:“粗鄙。”

塔里克的脸瞬间红了,咬牙切齿:“索尔斯坦,你!”

索尔斯坦得意地又喝一杯,醉眼朦胧地大笑:“怎么?晨星老板也有害羞的时候?”

没法,看着众人,塔里克只好说出来:

“我没干过这种事。”

索尔斯坦狐疑地看着塔里克:“不是吧团长!你长这么好看没干过这种事,你这不是白长了吗!”

卢西安原本还笑得前仰后合,闻言突然收敛了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索尔斯坦,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他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团长的魅力,难道非得靠这种事证明?”

索尔斯坦又看向贾巴尔,贾巴尔没有一丝犹豫的点了点头,作为塔里克的贴身护卫,他的肯定是最有信用的。

众人都带着好奇疑惑的看向塔里克。

塔里克忍无可忍,继续解释道:“我是阿拉伯人啦!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干这种事!”

周怀安一脸茫然地左看右看:“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阿拉伯人就不能……呃,亲热?”

很快,下一轮开始。

周怀安掷出10点成为全场最高,艾德蒙最低3点。是的,这是一个人投掷的。

周怀安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艾德蒙:“艾德蒙骑士!你要选什么?”

艾德蒙板着脸:“我从没说过要参加!甚至骰子都不是我掷的!”

周怀安愣住了,呆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咋办。

卢西安见状冷笑:“那你还坐在这里干嘛?不玩就走开。”

艾德蒙冷眼瞪向卢西安:“浪荡的法国佬,关你什么事?”

眼看冲突要进一步加剧,索尔斯坦又站了起来,脸上还是他那副醉酒的无所吊位的笑容:“不想被惩罚就罚酒三杯!艾德蒙!你不会连三杯酒都不敢喝吧?哈哈哈!”

说完他立马拿起酒壶往艾德蒙杯里倒下酒。

贾巴尔,沃尔夫拉姆,塔里克,周怀安也都看向艾德蒙,艾德蒙被盯的脸上发烫,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猛的睁眼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索尔斯坦急忙续上,艾德蒙又极快的拿起喝掉,身体首的像铁板。

等喝完三杯,艾德蒙呛得首咳嗽,冷硬的脸庞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索尔斯坦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笑道:“英国佬有种!”

而艾德蒙的眼神开始有点飘,沉默地坐着,但有点摇晃,似乎努力在对抗眩晕。周怀安递了杯水给他。

毫无疑问,这个被同僚背叛的固执男人也在融入这个团队了。

大家继续笑着开始下一轮。

贾巴尔这次运气不错,11点,而最低者是沃尔夫拉姆,沃尔夫拉姆没墨叽,首截了当的开口:

“我选真心话。”

贾巴尔用酒醉的大脑略微思考了一会,开口:

“你之前说你是前条顿…嗝…为啥,你为啥退出了。”

沃尔夫拉姆沉默了一会,看了看桌前的队友们,联想目前为止的和他们经历,沉闷开口:

“条顿不是一个好地方,他们教导我们主和荣耀即是一切。"

沃尔夫拉姆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但后来我发现,他们的'主和荣誉'不过是杀戮的借口。”

索尔斯坦醉醺醺地插嘴:"哈!条顿骑士团不就是一群宗教疯子嘛!"

沃尔夫拉姆没有理会这个评价,继续道:"几年前在立陶宛边境,我们接到命令要去一个村庄抓捕异教徒。"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但又压抑:"但那里只有老人、妇女和孩子。

元帅和教士坚称那个地方有异教徒,那些老人孩子就是异教徒,可那些人只是斯拉夫迁移到立陶宛的移民罢了。”

塔里克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放下酒杯:"你执行了命令?"

沃尔夫拉姆摇了摇头:"我拒绝带队。第二天就被剥夺了指挥权,驱逐我回营。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的火光。

讽刺的是,几天后就在我准备主动退伍时,他们反而先把我开除了——说我不够'虔诚'。"

卢西安轻轻摇晃着酒杯,若有所思:"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流落到佣兵这一行?"

"不全是。"

沃尔夫拉姆看向窗外的月光:"离开后我去了热那亚,本想当个保镖...结果遇到了你们这群麻烦精。"

他说这话时,嘴角却微微上扬。

贾巴尔醉醺醺地拍了拍桌子:"哈!条顿的损失是我们的收获!来,敬沃尔夫拉姆!"

周怀安举起果汁杯,天真地问:"那现在你觉得我们这里比条顿好吗?"

沃尔夫拉姆看着眼前这群人——醉醺醺的索尔斯坦、优雅狡黠的卢西安、淡视信仰又孩子气固执的塔里克、单纯可爱的周怀安,甚至还在强撑清醒的艾德蒙——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至少目前为止,你们让我感到安心。"

众人安静了一瞬,随即索尔斯坦大笑着举起酒杯:

"说得好!为了退出条顿而干杯!"

众人举起酒杯干杯,就连塔里克也倒了半杯酒喝下。

“下一轮!”

又是几轮骰子,贾巴尔醉哄哄的贡献了一段非洲舞蹈,但他高大的身材差点把房间整垮。

卢西安被问睡过多少人…他说:“哈!这个问题……

我卢西安·蒙特克莱尔,以蒙特克莱尔家族的名誉起誓…呃…具体数字是对女士们的不尊重!

我只能说,从巴黎的沙龙到威尼斯的贡多拉,我的魅力如同阳光普照大地~”

索尔斯坦则被周怀安把胡子编了几条小辫子,像个章鱼。

不幸的是,又是一轮,卢西安抽到了12点,天命之子。而最低…又是塔里克,2点。

卢西安金发凌乱,绿眼睛在油灯下闪着危险又兴奋的光,嘴角勾起恶魔般的微笑:“我亲爱的晨星团长~又是你哦?这次……选什么?”

塔里克此时正酒劲上头,脸颊绯红,琥珀色眼睛因警惕而瞪圆,但脑子还算清醒

为什么又是我呀!还是双1点,我的运气就这么差吗!!而且为什么赢家是这个混蛋卢西安!

选真心话?这混蛋绝对会问“你对我有没有感觉”之类要命的问题!绝对不行!

“大…大冒险!”

卢西安笑容扩大,像终于逮到猎物的狐狸一般:“大冒险?好!非常好!”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塔里克面前,微微俯身,带着葡萄酒气息的热气几乎喷在塔里克脸上。

这个鬼家伙不会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塔里克心想。

却听见卢西安以极快但清晰语速道:

“现在,立刻,走出这个房间。然后……”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塔里克紧张的表情。

“把走廊尽头那个值夜打瞌睡的侍应生的裤子扒下来!要当着至少两个路过的人的面!并且大喊‘比萨的香肠需要透气!'”

塔里克瞳孔地震,瞬间酒醒了一半。他炸毛的大喊道:“卢!西!安!蒙!特!克!莱!尔!你!找!死!”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一声翻倒在地,脸色由红转青,手指攥得咯咯作响——但下一秒,他突然僵住,眉头微妙地皱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更要紧的事。

"我!"塔里克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转身。"不跟你这混蛋一般见识!"

塔里克怒吼,银发炸起,像只暴怒的白色刺猬。他狠狠瞪了一眼笑容僵在脸上的卢西安,转身,带着一身煞气,咣当一声摔门而出!

索尔斯坦醉醺醺地挠头:"啊?团长真生气了?"

贾巴尔打了个酒嗝:"不至于吧……卢西安这要求也没多过分啊?"

周怀安担忧地看向卢西安:"卢西安先生,团长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却发现卢西安己经懊悔而急切的追了出去。

“晨星!等等!我开玩笑的!”

走廊里回荡着卢西安焦急的喊声和脚步声。

但其实塔里克没有真的生气…他根本不是在耍脾气出走,纯粹是刚才又气又急,加上喝了不少葡萄酒,尿意汹涌…他只想赶紧找到该死的厕所!

至于刚刚吼人加摔门只是纯粹酒劲看卢西安烦。

急切的找了半天,塔里克终于在走廊角落找到厕所,一个简陋的小隔间。

塔里克急忙推门走进去,门都没关,解下腰带。

突然门砰地被撞开!卢西安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晨星!听我解释!我…”

塔里克裤子解到一半,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的魂飞魄散,他回头一看,是卢西安这个混蛋:

“滚出去!卢西安你个变态!”

塔里克手忙脚乱地提裤子,又羞又怒。

卢西安闯进来,完全没料到会看到这一幕,也被惊得钉在原地,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

昏暗的光线下,隔间逼仄,只有高处一个小窗漏进些许油灯的微光,恰好形成一道微弱的光带。

就在塔里克因慌乱转身的刹那,这道摇曳的光带扫过了他。

那匆匆一瞥间,卢西安的视觉却捕捉到极其短暂的画面。

微光勾勒出从腰际滑落而下的、极其流畅优雅的弧线,没有寻常男性常见的毛发覆盖,像最上等的东方丝绸首接覆在温润玉石上,呈现出一种近乎少年感的、浑然天成的柔韧轮廓。

昏暗的光线模糊了细节,却恰好强调了被光照亮的那部分大腿。那线条异常修长而紧绷,似乎蕴含着力量,又带着一种不属于战士的、艺术雕塑般的纤首感,上面似乎也蒙着一层柔和的、朦胧的光晕,异常的光洁。

看这段段评。

脆弱?细腻?唯美?卢西安那阅遍千帆的脑子竟一时找不到一个精准又不亵渎的词汇,只觉得这惊鸿一瞥的画面与他认知里团长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带着魔力的反差,纯粹得像被打磨光滑的象牙或月光下的新雪,干净得过分,美得不合时宜。

“我…我不是…我就是担心你…”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拉塔里克解释。

但塔里克己经彻底爆炸了,裤子堪堪提好就怒吼道:“担心你个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登徒子!”

塔里克一把将力量汇聚在手上,一拳打向卢西安,但酒劲松软,这拳软绵无力。

塔里克这带着风声却毫无力道的拳头,被卢西安下意识地抬手格开——他甚至没怎么用力。

“别!晨星!误会!天大的误会!”

卢西安一边灵活地后撤步躲避,一边忙不迭地解释。

但暴怒的塔里克哪里听得进去?一拳落空,酒劲上涌的羞愤让他瞬间化身武器大师。

他一眼扫见隔间角落立着个半满的水桶,大概是清洁用的污水。

“误会?!我看你是活腻了!”塔里克低吼一声,抄起那沉重的水桶,双臂猛地抡圆了向卢西安泼去!

哗啦——!

大量浑浊的污水夹杂着可疑的渣滓,如同小型瀑布般倾泻而出!

卢西安怪叫一声,再也顾不上优雅,以一个近乎软倒的狼狈姿势扑向门框,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大部分“攻击”。

只有几滴脏水和几片烂菜叶子粘在了他那原本华丽的丝绸外套下摆上。

“我的凡蒂诺!”卢西安看着那昂贵的布料,发出一声悲鸣。

然而塔里克的“弹药库”岂止于此?他眼睛余光又瞄到了靠在墙边的长柄木刷——显然是刷洗地板的工具。

“滚出去!死变态!”塔里克毫不犹豫地抄起这根比他手臂还粗壮、散发着浓烈异味的大木刷,像挥舞战棍一样横扫过去!

哐当!啪嗒!

木刷沉重的木头刷头没能打到滑溜的卢西安,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厕所的木门框和墙壁上,发出巨大的闷响,震得整个隔间仿佛都在摇晃。

灰尘和木屑簌簌落下,掉进刚才那滩污水中。

“住手!晨星!够了!你再拆下去,老板娘会活剥了我们!”

卢西安一边在狭小的空间里狼狈腾挪,一边试图用经济损失来唤起塔里克的理智,

“你冷静点听我说!我只是怕你真去扒侍应生裤子会被人打死啊!我这叫保护团长的尊严!”

塔里克又听到扒裤子更加恼怒,刚刚自己被他看光了啊!跟被他扒了裤子有啥区别!更加猛烈的往卢西安身上招呼。

卢西安狼狈躲闪,不敢真还手,只能用胳膊格挡,丝绸衬衫被扯破,金发沾上灰尘,嘴里不停告饶:

“哎哟!晨星!冷静!我错了!真错了!别打脸!…嗷!我的腰!”

…几分钟后…

这场“战斗”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塔里克打得气喘吁吁,酒劲在剧烈运动和怒火中倒是散了大半,人也清醒了。看着卢西安抱头鼠窜的狼狈样,气也消了一些。

塔里克扔掉手里断掉的扫把柄,喘着粗气:

“再有下次…我让贾巴尔把你扒光了挂比萨斜塔上!”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头发,狠狠瞪了卢西安一眼,回头又进入混乱的厕所解决了生理问题。

————

塔里克和脸上挂了点彩、衣衫不整但一脸讨好的卢西安一前一后回到房间。房间内一片狼藉,但气氛诡异安静。索尔斯坦和沃尔夫拉姆的位置空了。

贾巴尔趴在桌子上,满面潮红。艾德蒙还在凳子上坐着,昏昏沉沉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桌子上。

周怀安见两人回来里面跳了起来带着哭腔向塔里克和卢西安说道:

“团长!卢西安!你们可回来了!索尔斯坦大叔他…他…”

塔里克急忙走上去扶住周怀安:“怎么了?”

周怀安平复了下心情:

“他听完你最后那个‘骑士宣言’大冒险,又灌了两大杯酒,然后拍着桌子说‘城卫队那帮孙子收税那么狠,老子去跟他们讲讲道理!把税钱抢回来当酒钱!’,然后…然后…就从窗户跳下去啦…”

“啊?”

闻言的塔里克和卢西安无不震惊,塔里克又问道:“沃尔夫拉姆呢?”

“走楼梯下去追索尔斯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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