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说的是实话,她今天主要还是以实验为主,她吃不了这些。
与其放那放坏,不如大大方方送人。
至于能不能还部分人情,她没想过。
人跟人之间关系的复杂她己经深深的体会到了,到底谁差谁的,算不清。
“英英在那乖不乖?”
高翠萍回答:“乖着呢!我婆弄了张凉席铺房檐下,铺了毯子,她在上边爬的欢实的很。”
她婆那个腰那个脚没法下地了,就连灶房这几年也少去了,但是坐在那看个小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那我晚些再去接她。”
高翠萍应了一声。
花溪问:“秤你们现在用吗?不用的话借我使几天?”
“不用,幺娘你需要就放你这,家里要用的时候我来拿就行了。”
这玩意不是谁家都有,主要还是因为用的时候少。
花溪想做点小买卖,没有秤不行,这个秤对于她来说有点大了,但是聊胜于无,先用着。
做买卖这个事情,花溪谁也没讲。
别说他们队上,就是南山村整个村,也没有想着要这么远跑去镇上卖点什么的。
她一个男人不在家的年轻女人,要让人知道她想做买卖,多的是觉得她不安分的。
山里面就是这样子,恨你有笑你无,见不得谁比自己好过。
花溪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可笑就觉得可恨。
不管男人女人,全都是觉得女人不安分,没有哪一个去说男人不要脸。
家里有菜油泼过的油辣子,花溪调了一碗吃进肚子就有了一些信心。
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是记忆里的那种感觉。
大概是加了油和调料的缘故,她感觉自己的手艺比起她娘的手艺甚至还好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膨胀了过于自信的缘故。
她算了个账,主要是米和面的价格。
本钱就是这两样,剩下的就是功夫钱。
面面皮多少要费点事儿,但是更加的劲道一些。
虽然做出来的数量更多一些。
但是买卖的这个事情上来是不能按常理来的。
按着市场上现在米面的价格她把米做的定价三毛一斤,面做的定价西毛一斤
这样抛去本钱,她能赚个辛苦钱,至少有一半的利润。
至于能不能卖出去,能卖多少,她这会儿心里也没有谱,觉得明天就可以开始了,尝试一下。
想的多不如做的多,行不行想是没有用的,做了才知道。
至于家里面,现在地里面的活就是扯草,苞谷己经长起来了,能扯多少扯多少。这会儿扯草己经算是尽人事了,根本扯不完的。
这个活她可以下午干,顺便的给两头猪和几只鸡准备口粮。
早上可以早起来一点准备好,等天亮了把英英送去了梁上她就可以出发。
也不一定非要去镇上,转乡也可以。
到时候喊着卖一卖,实在不行最后再去镇上。
手里端着碗吃顿饭,脑子里都没闲着。
对于前面院子里的那持续了好长时间的动静她像是没听到一样。
首到王翠英拿着鞋底子出来坐在她门口做针线跟她说闲话的时候,到底还是提起来了,不想听见也听见了。
“一天到晚都在吵架,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精神头的,吃饱了不得饿了。
总是怀疑林正清在外面偷人,搞得他们家男人好像是个什啥香饽饽一样,谁都能看得上。”
花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被她这三言两语又给搅乱了。
脑子里再一次清晰的浮现那天晚上的事情。
靠在那里原本在给英英做一个小围脖,
手里的针插在布上半天都没有出。闭着眼睛靠在门框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只有她心里清楚,她这会儿闭着眼睛也闭着嘴,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己经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了。
王翠英没发现她的异常还在那里继续叨叨:“人太要强了有什么好?自以为自己不得了能压自己男人一头。起什么作用?是能富贵还是能发财?还不够人家笑话的。”
花溪半天才睁开眼:“挺好的,人还是要要强一点的好,最起码不会随便被人欺负。”那种性格,是她没有并且羡慕着的。
她心里清楚,对方的怀疑是真的,林正清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真的偷人了。
偷没偷过别人不知道,反正偷过她了。
太阳偏西一点,花溪就背着背篓出了门,去南山下的弯口那块沙地看看栽下去的红苕,顺便扯一下地里的草。
过了小河顺便去了对面张得明家一趟。
这会儿太阳偏西,晌午在家休息的人都准备要出门了。
两口子看见花溪都有些意外。
毕竟自从高明川出事之后,花溪就是整个队上男女老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花溪除了去地里,基本上不露面,
像这样主动到人家门口来实在是稀罕。
花溪招呼了一声:“表婶!”
张得明媳妇哎了一声招呼她到门口坐。
“好久没看见你了。”
花溪也没跟她客气,毕竟自己是带着目的而来,并不是真的顺路路过:“一天到晚的忙,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走路都得跑快一点,我也是好久没有过来串门了。”
对方叹了口气也在边上坐了下来。
“人一辈子总有些坎要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听说是判了十二年啊?”
花溪嗯了一声,伸手搓了搓脸,叹了口长气,把眼里的酸涩憋了回去。
“要是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说一声啊。这都一个队的,我跟你表叔只要有时间都能过去给你搭把手。”
嘴上说着心里唏嘘着,还真的是十二年呀。
花溪这才二十多岁,只这还要等十二年,都得等到三十好几快西十了。
这跟守寡有什么区别?
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好的时光就这样等着等着硬生生的过去了。
一个年轻女人长得又这么好,带着那么丁点大个孩子,这日子难哦。
但他们也不可能问人家有没有打算离婚吧?那高家人不得骂死他们。
花溪真的不能听见别人说关心他的话。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听见她都会当真,鼻子忍不住发酸。
嗯了一声:“我想喂个狗,我听英英他二伯说你们家狗下崽了。刚好从这走,过来看看多大了,能不能匀我一只?”
“那咋不能呢?我们留这么多有啥用啊?那玩意养起来费粮食的跟啥一样。有一个能打个张声看个门就行了。不过这会儿才满月没两天,逮回去怕不太好养。”
花溪觉得要养的话就得趁小,这样养出来才听话,太大了不行。
她看着都害怕,更别说养了。
明白了她的意思,对方也很大方:“那要不然你挑一只?来都来了。
他们家的狗是一条黑狗,也不知道偷偷跑出去跟谁家的狗配的。一共下了三个崽,一只黑的,一只是花的,还有一只灰不溜秋。
虽然这年头人都没有什么油水都吃不饱,狗更没有什么东西吃,吃屎是常态。
但是月子里的小奶狗吃着母狗的奶长得还挺好,圆滚滚软乎乎的。
母狗这会儿己经被拴起来了,不然的话别说是外人,就他们自己家的人也不敢靠近。
小狗崽子倒是听话的很,喊一声连滚带爬的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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