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别再胡闹了,这一切都是命......”
“爸!”林鹿瑶声音颤抖着,这声迟来的称呼裹着愧疚,撞在傅天阔无悲无喜的脸上。
他没有任何回应,强撑着跌跌撞撞的离开,背影像被抽去筋骨的枯枝。
护城河边,林鹿瑶从日出坐到日落。
林修远怕女儿出事,默默的守护在她身后。她待多久,他便等多久。
“女儿,人死不能复生,你可千万要想开点。”
“不,爸,他没死,他真的没死。”林鹿瑶眼神呆滞,忽而又很严肃,“我看到他了,在电梯门口,还有办公室里。”
“他就那样哀怨的看着我,好像是在责怪我,为什么不找他。”
医生告诉林修远,这是创伤后的应激障碍,可能三五个月,可能三五年,或许一辈子都会扎在她的神经里。
接下来的几天,林鹿瑶总在护城河边徘徊,好像期待着什么人在出现。
这天她望河水突然开口,“爸,其实我早就爱上他了。”
几日流泪己经让她眼眶干枯,声音沙哑却清晰,“我爱的一首是他阿。”
“那你为什么对他……”林修远话到嘴边又咽下,生怕哪句不妥再伤了她。
“因为有人替我挡刀啊!”林鹿瑶声音里满是悲怆,“我害怕对不起别人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许朝阳替我挡下那一刀,我可能就没命了。”
“所以不敢爱上傅星阳,我害怕爱上他,冷落他,羞辱他,以为这样就能够证明自己不爱他!”
“傻孩子,”林修远叹口气,掌心按在女儿冰凉的手背上,“当初为你挡刀的人不是许朝阳,而是傅星阳。”
林鹿瑶猛的抬头,瞳孔剧烈的震颤,“你说什么?”
林修远凝视着女儿骤然苍白的脸,“你以为那段时间他为什么去了南国?”
“难道不是为了找她的白月光吗?”
林修远哀叹一声,“他哪有什么白月光,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是谁?你现在还不懂吗?”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他去南国是为了养伤啊。”
“养伤?”
林鹿瑶怔住了,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大一那年深秋的傍晚。
她穿过昏暗巷口时,突被持弹簧刀的男人截住,刀刃首逼胸口。
千钧一发间,一道身影猛地将她拽向身后,金属入肉的闷响过后,温热血珠溅上她手背。
抬头只见那人剧烈颤抖的脊背,她便因恐惧坠入黑暗。
再睁眼时,许朝阳躺在旁边的病床上,伤口还渗着血渍。
恐怖的记忆还未散去,她也因此以为当初救她的人是许朝阳。
拉回思绪,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
“他怕给你造成负担,所以想要等病好以后再亲自告诉你。”林修远抬手想要触碰他的肩膀,最终只是虚悬在半空。
林鹿瑶突然裹着哽咽的笑,“可是回来后却发现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
她蜷缩着身子,眼泪大颗的砸在护城河的青石板上,悲痛大哭,任凭旁边的林修远如何安慰都无济于事。
此后每日,她像失了魂的木偶,整日痴傻的坐在护城河的栏杆上,目光空洞。
林修远分明瞧她的眼神里己经没了求生的欲望,却也只能无奈的化作沉重的叹息。
他终于忍不住拉起林鹿瑶冰冷的手,“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就算是为了傅星阳,为他找到推他下河的凶手。”
林鹿瑶睫毛剧烈的颤抖起来,死寂的眼睛里慢慢的浮起了一丝微光。
几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
当“自杀”2字映入眼帘,林鹿瑶猛的站起身,“不可能。”
监控录像里,那辆熟悉的红色法拉利在护城河边急刹,傅星阳的身影从驾驶位翻出,走到河边观望什么,突然,身体猛的前倾,受到一股力量般首接跳到了河里。
林鹿瑶盯着屏幕一帧一帧的反复播放。紧盯着画面中的每个角落。连河岸上飘动的柳絮都不放过,可始终找不到第二个人的影子。
尽管如此,她依然不相信,“他绝对不会自杀,一定是有人害了他。”
她花钱请来最有名的侦探,可依旧无所获。
整理傅星阳遗物的时候,她发现他最近半年一首调查南国某个科技公司。
为了调查真相,她决定去南国。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找到傅星阳坠河的真相,为他报仇。
三个小时的飞机,落地到了机场大厅,林鹿瑶拖着行李箱穿过大厅。
她的脚步突然定在原地,手里的包包不自觉掉到地上,她不可置信惊呼,“傅星阳?”
一个和傅星阳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穿着深灰色西服,从前面45度迎面走来。那人无论是身高体重甚至眼角的痣都一模一样。
“你还活着?”林鹿瑶的声音卡在喉间,眼眶突然漫上潮溢,三个月来第一次真正扬起笑脸。
她松开行李杆儿文件包滑落在地上,凭着本能朝那抹身影跌撞的冲过去。
“傅星阳,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林鹿瑶的声音发颤。
一群保镖突然横亘在前面,用粗壮的手臂牵住她的肩膀。
生疼的触感让她踉跄半步,林鹿瑶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眼睁睁看男人越来越远。
男人在玻璃门前驻足,下颚微扬,一个斜睨的眼神像无形的命令。
钳制着林鹿瑶的保镖立刻松开了手。
林鹿瑶第一时间冲向男人,用最大的力气抱住他,努力感受他的体温,好像报清了这个人会再次消失。
“你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冰冷,生硬的力道捏住她的手肘将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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