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自驾游

晨光熹微时，我和马嘉祺就把露营装备塞进后备箱。隔着车窗，看见宋亚轩抱着一大袋零食蹦蹦跳跳地钻进刘耀文的车，严浩翔正倚着车门给轮胎补气，贺峻霖踮着脚往车顶行李架捆帐篷，整个停车场都回荡着此起彼伏的笑闹声。

“系好安全带。”马嘉祺伸手越过我头顶扣上副驾的锁扣，薄荷香混着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车载屏幕亮起导航路线，蜿蜒的绿色轨迹首指两百公里外的海边营地。后视镜里，刘耀文的车紧随其后，宋亚轩摇下车窗冲我们比耶，被呼啸的风扯得变了形的手势惹得马嘉祺轻笑出声。

柏油路在车轮下延伸，车窗外的梧桐树影斑驳。我摆弄着中控台上的行车记录仪，镜头正对着后排堆成小山的零食袋。“别偷吃啊。”马嘉祺腾出一只手戳了戳我鼓起来的腮帮子，指腹擦过嘴角时故意停顿了两秒。他把手机连上蓝牙，熟悉的旋律响起时，我跟着轻轻哼唱，余光瞥见他随着节奏轻点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手背上还留着今早帮我拧瓶盖时被指甲划出的红痕。

变故发生在盘山公路的第三个弯道。对讲机里突然炸响刘耀文带着颤音的喊声：“马哥！我车胎爆了！”后视镜里，那辆白色的车歪歪斜斜停在应急车道，宋亚轩探出半个身子挥手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兔子。马嘉祺立即打转向灯靠边，严浩翔的车也迅速停在后方，双闪连成一串橙黄的光带。

“你们在这等我。”严浩翔摇下车窗，镜片后的眼睛透着冷静，“我带千斤顶回去。”他的车调转方向消失在拐角时，马嘉祺摸出扳手准备下车，却被我拽住衣角：“你又没换过轮胎...”话音未落，手机突然震动，家族群里跳出宋亚轩发的小视频——刘耀文举着漏气的轮胎欲哭无泪，背景音里还混着“早知道该让张哥来”的哀嚎。

夕阳把云层染成蜜橘色时，严浩翔终于拖着备用轮胎归来。我们蹲在路边当围观群众，看着三个男生忙得满头大汗。宋亚轩擦汗时把机油抹成了大花脸，刘耀文拧螺丝的姿势像在和轮胎打架，严浩翔默默接过扳手重新调整角度的模样，倒颇有几分修理工的架势。

“终于搞定！”刘耀文瘫在地上长舒一口气，宋亚轩举着手机凑过来：“马哥芙姐，我们首播修车的样子能剪进vlog吧？”马嘉祺伸手挡住镜头，指节蹭过我发烫的耳垂：“摄像头该休息了。”他突然凑近的呼吸带着若有若无的薄荷味，我这才反应过来后排座位不知何时己经放倒，铺着我们出发前叠好的格子毯子。

夜色渐浓，车队重新启程。马嘉祺把车拐进服务区，后视镜里严浩翔的车灯在百米外若隐若现。他解开安全带的声音轻得像句叹息，温热的掌心覆上我泛红的耳尖：“现在没人看了。”尾音消散在突然暗下去的行车记录仪蓝光里，车窗外的虫鸣混着逐渐紊乱的呼吸，将狭小的车厢填满温柔的暧昧。

再发动车子时，我的发梢还沾着他衬衫上的雪松味。对讲机里传来宋亚轩的惊呼：“前面有萤火虫！”刘耀文猛踩油门的声音后，马嘉祺轻笑一声跟上。透过挡风玻璃，点点绿光在夜幕中闪烁，像撒落人间的银河碎屑，而他伸手握住我微凉指尖的温度，比任何星光都要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