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初次登门

深秋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马嘉祺跪坐在地毯上，面前摊开的行李箱堆成小山。我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第无数次调整礼品摆放——进口茶叶要和爸爸爱喝的陈年普洱并排，妈妈念叨过的养生保健品必须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连给小侄女的限量版玩偶都仔细系上了粉色蝴蝶结。

“这个阿胶糕会不会太甜？”他突然举起礼盒转头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紧张的阴影，“要不换成西洋参？你说叔叔泡茶用得上……”

“马嘉祺，”我走过去按住他不停忙碌的手，“你己经准备三天三夜了。”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练琴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因为紧张沁出薄汗。

他抿了抿唇，喉结滚动：“第一次见家长，我想做到最好。”深吸一口气又开始翻购物清单，“还缺两盒桂花糕，阿姨视频时说过喜欢老字号的……”

凌晨西点，厨房的灯还亮着。我揉着眼睛下楼，看见马嘉祺穿着我的草莓围裙，专注地搅拌面糊。烤箱散着暖光，将他侧脸的轮廓镀成金色，操作台上摆着试做失败的曲奇饼，形状歪歪扭扭却都细心撒上了糖霜。

“醒了？”他慌忙擦了擦沾着面粉的手，“说好给叔叔露一手蛋挞，结果烤焦了两盘。”耳尖泛红，像偷吃糖果被抓包的小孩。我踮脚抹去他鼻尖的面粉，却被他反握住手腕：“宝宝，万一叔叔阿姨不喜欢我怎么办？”

这话让我心头一颤。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少年，此刻却像等待审判的学生。我抱住他清瘦的腰，脸贴在他温热的胸口：“我妈上次视频，偷偷问我你什么时候再来。我爸偷偷关注了你的超话，天天给你打榜。”

马嘉祺僵了一瞬，低头时眼底泛起笑意：“原来早就被‘考察’过了。”手指轻轻刮过我鼻梁，“那我更得好好表现，争取把‘女婿’这个头衔转正。”你听了脸红得快滴血了。

登门那天，马嘉祺的西装熨得笔挺，领带夹是我送他的枫叶造型。车停在家门口时，他反复确认发型，连皮鞋都要蹲下来再擦一遍。我正要伸手拉他，他却突然单膝跪地，低头系紧我松掉的鞋带，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紧张到要给我系鞋带转移注意力？”我调侃道。

他起身时耳尖微红，却稳稳牵住我的手：“这是给叔叔阿姨的‘见面礼’——证明我会照顾好你。”

推开门的瞬间，饭菜香混着桂花甜扑面而来。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眼睛亮得像发现宝藏：“嘉祺来啦！快坐快坐！”爸爸装作镇定地翻看报纸，镜片后的眼睛却一首往这边瞟。小侄女举着平板冲过来：“哥哥！你真人比电视上还帅！”

饭桌上，马嘉祺剥虾的手就没停过。我碗里堆成小山的虾仁，和他袖口沾到的汤汁，都成了最生动的告白。当爸爸说起年轻时学吉他的往事，他立刻接过话头，聊到兴起时甚至现场弹唱了一段。妈妈偷偷给我发消息：“比我当年追你爸还主动！”

临走时，后备箱被塞满了妈妈腌的腊肉、爸爸种的青菜，还有小侄女硬塞的手工贺卡。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当有力，侧脸却藏不住笑意：“叔叔说下次教我钓水库里的大鱼，阿姨让我过年多住几天……”

我望着他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突然明白所谓完美的初次见面，从来不是精心准备的礼物，而是藏在细节里的真诚。就像此刻他空出的那只手，正牢牢扣住我的，温热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