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吵架

台灯在凌晨三点泛着惨白的光，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反复修改了18次的设计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客户要求的"复古未来主义"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色彩搭配在显示器上刺得眼睛生疼。手机在工作台上震动起来，马嘉祺的名字第三次跳出来时，我几乎是把听筒砸到耳边。

"宝贝，我带了你最爱的芋泥千层，还有..."他的声音裹着夜色的温柔，却在我听来像砂纸磨过耳膜。工作室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混合着他身后队友们的谈笑声，让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没看到我在忙吗？"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每次都在我最烦的时候来打扰，能不能有点眼力见？"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我甚至能听见他呼吸的停滞。

"芙芙，我只是..."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却彻底点燃了我积压多日的情绪。

"只是什么？你永远不明白设计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抓起桌上的马克杯重重砸在地上，陶瓷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工作室炸开，"别来烦我了，马嘉祺！"

挂断电话的瞬间，后悔像潮水般涌上来。但倔强让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继续对着屏幕修改那组怎么看都不满意的配色方案。首到晨光爬上窗台，我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蜷了整夜，脖子传来尖锐的酸痛。

收拾东西时，瞥见玄关处马嘉祺昨晚送来的蛋糕盒。紫色丝绒包装上还留着他的体温，打开后千层蛋糕早己塌成一滩泥，奶油里混着他手写的便签："累了就休息，我永远是你的充电站。"字迹被奶油晕开，像我此刻模糊的视线。

抓起包冲出门时，钥匙串上的小熊挂件硌得掌心生疼。那是我们恋爱一周年时他送的，说看到这个就会想起他的拥抱。电梯下降时，我才发现手机里躺着18个未接来电，全是马嘉祺的。

小海螺打开门时，我几乎是跌进她怀里。她默默递来温热的姜茶，听我断断续续讲完争吵的经过。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让我想起马嘉祺每次在我加班时，都会隔着电话给我哼的那首《慢慢》。

另一边，宋亚轩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卧室："嘉祺哥，你开开门，大家都担心你..."马嘉祺蜷缩在被子里，额头滚烫得吓人。他盯着床头那张合照，照片里我们在游乐园笑得灿烂，背后的摩天轮转成彩色的光晕。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林芙的未接来电，时间显示在凌晨西点十七分。

第二天中午，刘耀文举着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马嘉祺脸色苍白地陷在枕头里，额头上的退烧贴己经干透，枕边散落着皱巴巴的纸巾。"马哥！"丁程鑫冲过去探他的额头，触感烫得惊人，"赶紧送医院！"

我盯着手机上张真源发来的消息，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林芙，马哥发烧住院了，在市三院302病房..."小海螺帮我把外套披在肩上时，我才发现自己指甲在掌心掐出的月牙形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