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跪在地上,膝盖早己发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付明钰如连珠炮般抛出一个个证据。他几次想插话,却发现根本找不到缝隙——这家伙怎么知道这么多?连那些本该在案件后期才浮出水面的隐秘都一清二楚?
"难道他真是重生的?"张凌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偷偷瞄了眼付明钰的侧脸,"不对啊,按原著剧情,这些线索应该是在......"
嬴政面无表情地听着付明钰的陈述,眼神却越发锐利。他早己确信这个"付明钰"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余光扫过张凌那张精彩纷呈的脸,嬴政暗自决定:是时候找个僻静地方,好好"聊聊"了。
天幕之外,各朝观众也被付明钰的表现所折服。
秦昭襄王嬴稷抚须长叹:"此子辩才无碍,条理分明,若能与寡人的文臣论战......"
身旁侍从连忙道:"大王,咱们有范睢先生啊!当年破解六国连横之策......"
嬴稷摆摆手,一脸"你不懂"的无奈:"罢了罢了。"
付明钰掏出了那个纸条之后,宁郡王示意手下接过来,他自己亲自看,只一眼,轻笑道:“郑据!好大的本事,你儿子做的事,不要告诉本王说不知道吧。”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配上戏谑的表情,让郑县令瞬间汗如雨下。他颤声命令主簿取来纸条,待看清内容后——
"这、这不可能!"郑县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官帽都歪了几分。纸条上赫然是他三儿子郑文昌的亲笔。
上面赫然写着当年被迫害死之人,十年前死在督造墨池砚地窖之中的何友良。上面详细写着如何将何友良栽赃陷害。除了何友良还有其他毁尸灭迹的人名,都是当日与何友良一起做工的工匠。
“郑县令,好像你儿子做出了滔天大罪,看来十年前同样跳望月阁的人,都是你认识的吧。你不会不知道这贡品以次充好,欺君之罪是大事吧。”
宁郡王轻飘飘的话语宛如利刃扎进他的胸膛之上。
褚家父母己经顾不上哭了,许连文更是眼眶发红,外面的人群叽叽喳喳,都是对郑县令的儿子做的事情感到震惊。
事情后面便传唤了自己的三儿子郑文昌,郑文昌人证物证齐全下供述了理由,顺带还牵扯了私事,果不其然,郑文昌想贪钱,结果被何友良找上门来,何友良撞见了账房先生和小妾私通,于是郑文昌将计就计故意装不知道私事,联合账房先生先杀何友良。
同时也杀了他一起的人,并抛尸在地窖里,大肆宣扬是他偷走了东西,把所有罪责推给他,应付完上头的人后,账房先生想以此要挟他,让他给出一大半利润,反手就将他,连同知情的小妾给干掉了。
后面的事就跟付明钰说的一样,郑文昌锒铛入狱。
"我的儿啊——!"
尖锐的哭嚎声突然从衙门外传来。郑家二夫人披头散发地冲进来,却被衙役粗暴地拦住。她疯狂撕扯着阻拦的手,珠钗掉了一地:"文昌不可能杀人!定是有人陷害!老爷!老爷您说句话啊!"
郑县令却面如死灰。他颤抖着摘下乌纱帽,当众解开官服纽襻。绯色官袍滑落在地时,露出里面皱巴巴的白色中衣。
"下官......教子无方。"他重重跪在宁郡王面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请王爷......准臣......辞官......"
宁郡王着玉扳指,半晌才淡淡道:"准了。"
天幕外,各朝帝王反应各异:
嬴稷摇头:"蠢货!既要灭口,何不做得干净些?"
刘彻嗤笑:"贪财好色,又不够心狠手辣,死得不冤。"
张凌神清气爽地跨出府衙大门,阳光洒在脸上,他深吸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他仰天大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破地方,鬼才想多待!"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噜——",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妇人掩嘴轻笑,张凌也不恼,反而拍拍肚皮:"看什么看?没见过饿肚子的英雄好汉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嬴政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拖着他就要往前走:"丢人现眼。"
天幕外。
扶苏看了眼天上的父皇,又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父皇,头一次见父皇对人如此无语的表情。
"哎哎哎,慢点慢点!"张凌踉跄几步,嘴上还不忘嚷嚷,"我好歹也是刚洗刷冤屈的良民,能不能给点面子——"
"还请留步!"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郡王带着几个侍卫快步走来,锦袍玉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张凌一个急刹车,差点撞进嬴政怀里。他扭头看向宁郡王,挑眉道:"王爷还有何指教?您该不会反悔了吧?又想抓我回大牢?!"
宁郡王微微一笑,目光却落在付明钰身上:"几位协助破获要案,本王理应设宴款待。"他顿了顿,"况且......"
付明钰敏锐地注意到王爷身后侍卫手中捧着的紫檀木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况且什么?"张凌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眼睛却亮了起来,"有饭吃?"
嬴政暗暗掐了他一把,拱手道:"王爷盛情,却之不恭。"
宁郡王满意地点头,示意侍卫打开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方古朴的砚台,墨色如漆,隐隐有流光浮动。
"这是......"张凌瞪大眼睛。
"墨池砚。"宁郡王轻声道,"此案既了,这是给你们的补偿,加上张小友的诗获得第一这个砚台便给你们了。"
天幕之外,各朝皇帝同时屏住了呼吸。
刘彻猛地站起身:"这就是那方引发命案的宝砚?"
李世民眯起眼睛:"恐怕没那么简单......"
赵佶眼睛放光不由得喃喃自语:“这砚台真好啊,要是朕也有这么好的砚台就好了。”
张凌抱拳作揖,“多谢王爷赏赐。草民便收下了。”
嬴政上去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砚台。
宁郡王意味深长看了眼嬴政,随即语重心长道:“你们上京赶考,却卷入如此风波,差点招来杀身之祸,此地也算是本王的封地,在本王的封地谋害学子,是本王的失职,这里有点盘缠给你们,一路好走。”
张凌瞅着另一个侍卫端着一盘黄金出来,两眼放光。
嬴政也被这个宁郡王如此豪爽打发震惊了。
付明钰见状迎面抱拳,“王爷,这个盘缠实在是太过贵重了,我们一介平民,不值得收这么多,您给我们的砚台足以表明您的心意,还望王爷能够收回去。”
宁郡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颔首:"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他随意地摆摆手,端着金盘的侍卫立即退下。张凌双眼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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