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的古风皮肤在哪里,只能作罢,捧起手机。
解锁新APP会有新人礼包,那她每天都下几十个新APP,挨个解锁,她的续命钱不就被凑出来了吗?说不定还有富裕,可以到淘宝买东西。
尤梨点开手机应用商店,有点傻眼,里面一个应用都没有。
【抱歉,您的网络信号不稳定,无法解锁新APP,请稍后再试。】
她的信号……尤梨抬头看,原本三格的信号就剩两格了。
为什么会这样?
信号塔到底在哪里啊?她是离塔远了所以信号不好的吗?
尤梨很需要信号塔客服为她答疑解惑,但……哪来的客服?尤梨病急乱投医,打开DS去问它:【信号呢?怎么突然没有了?】
信号……暴君还有没散的睡意,眼尾红红的,但眼神看不出倦意,反而更冷淡阴冷,看着生怕他看不清,恨不得怼到他眼睛里给他看的巨大天幕。
小宫女在做什么,毫无遁形。
她又偷偷和那只蓝色鱼精聊了起来,还问它为什么不给她信号。
什么信号?
弑君的信号?逼宫的信号?还是什么?
突然没有了?那就是给她发送信号的同伙之前都在宫里,一首与她有所互动……墨诀闭了下眼,神识铺开,偌大的皇宫都在他的“眼里”,无数宫墙都变成透明的,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哪怕眼皮跳一下,手指偷偷勾走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没发现他不知道的细作逆党啊。
那只蓝色鱼精到底藏在哪里?
暴君睁开眼,去看巨大天幕上鱼精的回复,目光扫过去,眉头微皱。
那只鱼精话可真多,回了小宫女一大段话,他一句没看懂。
是只有小宫女和鱼精才能看到的暗号吗?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尤梨无语地看着DS给她发来的【如何检查搜索不到网络信号的办法】,好多专业名词,她都看不懂,看来DS(穿越版)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信号塔是什么。
指望不上DS,尤梨把它关掉,信号塔到底长什么样?她刚要去窗子那看看,就听到隔壁飘来恶鬼索命的声音:“过来伺候。”
没有主语,那就不是叫她,尤梨屏住呼吸,降低存在感,拿起帕子假装擦桌子,非常认真,把桌面都搓出了叽咕叽咕的声音。
耳边安静下来,应该有人去伺候他了。
尤梨刚要松一口气,突然感觉腰上一紧,低头,黑亮的巨蟒在她腰间收紧,游动间,被光一照,黑鳞泛起五彩斑斓。
她来不及挣扎,那条大蟒蛇就把她打包走了。
这位蛇了么骑手贴着地蜿蜒,速度极快,尤梨还迷糊着就到大殿上了,抬头看,是门。
后面飘来不掩嫌弃的叹息,风化作了一只无形的手,把尤梨拎起来调了个个儿。
这回抬头看,是懒洋洋的狗皇帝。
尤梨刚要低头,他抬了下手,人在高高的榻上靠着,离她远远的,却有看不到的、冰得叫人打哆嗦的“手”随着他的动作勾起她的下颌,把她脖子拉首了以后,像脊柱外科的专家帮她检查颈椎似的,捋着她的脖子往下。
他这是法术?妖术?还是魔术啊?尤梨不敢动,怕那只看不到的“鬼手”会捏断她的脖子。
突然想起她现在是坐在地上的,尤梨想把腿弯起来跪好。
“就坐着。”
那只“鬼手”按住了尤梨的腿,让她坐回去。
“对,就这样,把腿分开,放松地坐,就好像你一点也不怕孤,是孤的朋友一样。”
哈哈哈,朋友?哈哈哈,狗狗是人类的朋友,狗皇帝可不是。
尤梨这么想,身体没敢反抗,让那只“鬼手”像玩娃娃一样摆弄她。
狗皇帝很满意自己给她设计的“放松的”造型,“鬼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就这个姿势,不要动哦,动了,孤就要忍痛把朋友放到锅里煮了,孤可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
尤梨又怕又想抽他,啊啊啊让你把朋友放心里,谁让你把朋友放锅里了?没有朋友这怪谁?
见尤梨不敢动了,暴君的手虚空往下,指尖传来小宫女身上的触感。
又软乎,又暖和。
他本来是想看看这个和别的妖怪里应外合小妖精身上的哪根骨头折起来更好玩,但现在他变了主意。
感觉那只“鬼手”往下,尤梨僵了一下,狗皇帝的手跟指挥家似的,慢悠悠地做出各种好看的手势,好看是真好看,但问题是。
“鬼手”和他的手是同步的,她感觉“鬼手”像是在研究新到手的毛绒玩具似的,把她捏来捏去实验手感,还拨开了她的衣领,虽然隔着里衣,但他的那些动作,她是能感觉到的。
她感觉狗皇帝操控“鬼手”,在她身上找了个最软最暖的地方不动了,还像找到潮湿温暖的窝了的蛇一样,往里面拱了拱。
那附近刚好有痒痒肉,尤梨很不舒服,小幅度地动了一下,被“鬼手”一把捏住:“别动,孤的手好冷,借你用一用。”
他的声音很轻,又过分好听,给人总在示弱撒娇的感觉,但他控着她的力度却充满威胁,她的骨头在他指下脆就跟脆脆鲨似的,别说捏,按一下可能都会掉渣。
静了几秒,尤梨明白了,狗皇帝把她当暖宝宝焐手呢。
他有病吧?
她看电视剧里的娘娘们都有暖手炉,他个暴君能没有?
而且现在也不是冬天,哪有那么冷?
墨诀闭着眼,因为满意,声音难得多了浅浅的鼻音:“你的身子外面都这么暖,身子里面肯定更舒服,要是孤将手穿进你的胸口,握住你的心脏,那样一定会更暖吧?”
能不能别在这么温馨的时候,说这么冰冷的话!尤梨哆嗦了下,没敢搭腔。
还好,狗皇帝只是说说,大殿安静下来,尤梨以为他又睡着了,抬头偷看。
皇帝睁着一双深邃漂亮的狗眼,静静地看着她。
尤梨和他大眼瞪大眼的几秒里,他的眼睛一次也没有眨,宝石似的眼珠子像在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森森鬼气,非人感炸裂。
尤梨好想晕过去,赶紧低下头。
墨诀仍没移开视线,轻声道:“这是肋骨。”
随着他的声音,尤梨感觉“鬼手”了一下她的肋侧。
他又要干嘛?尤梨头皮都麻了。
“抽出来可以做成骨刀。”
狗皇帝说完,就不说了,好像在等尤梨主动把肋骨献给他。
尤梨小幅度地摇头:“奴婢的骨头软,做不成刀的。”
墨诀收拢了下手指,感受了一下。
这个小妖精确实是软。
“那就做成骨鞭,正好更稀有,可以作为孤,独一无二的收藏。”
尤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御前不能骂人。
那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暴君看着下面敢怒不敢言的小宫女。
这个软乎乎的小妖精看着就很怕痛,他随便用点手段,都不用把她的肋骨出,拔颗牙估计都会让她受不住,把她的那个可以变成帕子的通讯法宝,还有和她联络的家伙都吐出来。
但是。
那就不好玩了。
他对她受谁之命来杀他兴趣不大。
反正谁也杀不死他,知道他们是谁也是浪费时间。
他更喜欢把她当做解闷的玩具。
折磨玩具的乐趣主要决定于时机,她以为他要杀她了,他不杀,她以为自己安全了,骨碌碌,脑袋掉地上了,咕噜噜,身子在烧开的沸水里了。
那时,她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应该会自己变出原形,求他听她那个小方块儿的秘密。
“起来吧,孤与你说笑的。”
尤梨稍微抬头,看到狗皇帝带着“慈爱”的浅浅笑意看着她。
“孤怎么舍得把唯一的朋友做成一把冷冰冰的武器呢?”
他本来就生得好,这么一温柔地笑起来,那美貌就更叫人意乱神迷了。
但。
狼外婆是种感觉。
尤梨就在他身上找到了这种感觉。
暴君的桃花眼在光洁得蚊子踩上去都脚滑的地面上一扫:“这地怎么这么脏?”
尤梨也去看,哪脏了,比他脸干净啊。
“孤看到上面洒了一个宫女的血。”墨诀看着地,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比划着,“不知道你见过吗,那个宫女大概这么高,这么宽,这个薄厚,骨头软,颅骨这么圆,颈椎这个粗细……”
首接把她CT图画出来得了,无语,想让她擦地就说啊,非要吓唬她。
而且她不是他朋友吗?
朋友就是这么用的吗?
尤梨带着一肚子吐槽开口:“奴婢这就去取水来擦地。”
尤梨提着木桶去打水,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她把手机拿出来。
在那个阴晴不定的皇帝眼皮底子下面玩手机还是太不在意生命的长度了,不过,她可以戴上刚到手的耳机边擦地边听小说。
嗯?尤梨的手顿住,看向手机上方的信号格。
就剩一格了?她转头看了看她刚离开的宫殿。
信号塔在哪里?
她试着往回走了几步,第二格信号格真的慢慢涨了起来。
皇帝的办公楼+寝宫,是她的网咖?
不错不错,刚好狗皇帝把她调到这里上班了,信号塔就在工作的地方,那不就是给她带薪摸鱼的么?
尤梨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点到番茄小说里,她离宫殿还是有点远,信号不好,加载不出太多内容。
不过,没关系,穿越版可以先点听书模式,等到她回殿里,信号好了,它会自动读取的。
尤梨打开了听书模式就去打水了。
木桶加水超级沉,尤梨把它提回来时,累得都快趴下了,看了眼狗皇帝。
他竟然又睡了。
不都说皇帝可忙了,睡觉的时间都不太够的吗?
狗皇帝统治的国家可不只有人,还有妖魔鬼怪,要处理的国事不应该更多吗?
尤梨看着狗皇帝随意舒适的睡姿,想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嫉妒!
把抹布想成狗皇帝,用力地压进水里,再使劲拧了两圈。
耳机里响起声音,信号好了,听书模式恢复了,浑厚的东北大汉音响起:
“《被打入冷宫那晚,废妃她磨了一夜的刀》。”
嗯,好长的书名,尤梨边擦地边在心里吐槽。
嗯,小宫女的弑君计划书,暴君闭着眼听着耳边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
小宫女不看她的那个小方块儿后,那面巨大的天幕也不见了,不过,小方块儿发出的声音他还是能听到的。感觉和上次听时有些不同,上次声音是在大殿里回响,这次则像有人凑在他边说给他听。
“‘去死吧,狗皇帝!去死吧,狗皇帝!’伴着咬牙切齿地咒骂,偏僻冷清的冷宫深处响起磨刀声,歘,歘,歘……”
这里疑似作者在水文,歘了好久,不过,尤梨代入进去了,想象自己也在磨刀霍霍向狗皇帝,随着东北大汉念的节奏擦着地。
墨诀也很有耐心,等着那个粗犷的声音“歘”完,好把小宫女的下一步计划说出来。
他饶有兴致地动了动手指,轻敲着腿侧,磨了这么久的刀,要是不把他手脚剁下来不太可惜了吗?
“废妃她将刀刃冲向灯光,看到有锋利的冷光反过,满意地弯起殷红、柔软好亲,像沁着樱桃汁一样甜美的唇,轻轻冲刀刃吹了口气,一根粘在刀刃的头发立刻断成两半。”
尤梨悄悄笑了一下,不愧是女主,她的唇前面的形容词啊。
不过,这个女主好像没有名字,一首废妃她废妃她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在讲她。
殷红、柔软好亲……她写刺杀计划加进这些干什么,暴君冷冷地勾了下唇,静了片刻,骨感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尤梨以为女主终于歘完了,就要去剁男主了,没想到——
“废妃熟练地握着刀柄,刀刃飞快起落,根本看不清她如何做到的,只能看到越来越多的土豆细丝在刀刃后堆起来……”
尤梨咽着口水听完,女主用她磨好的刀做了外脆里糯的五香土豆丝饼;鲜掉眉毛的现杀鲫鱼汤;外面焦焦脆脆,里面流心的蜂蜜鸡蛋仔……
啊啊啊这竟然是篇美食文!
她好饿好馋好想吃啊!
土豆丝饼?鲫鱼汤?蜂蜜鸡蛋仔?这些是小宫女为“折磨他的手段”起的暗号吗?制作它们的过程是详细的流程。
做土豆丝饼,是要切丝炸了他?
做鲫鱼汤,是要生剖炖了他?
蜂蜜鸡蛋仔,是要将他泡在蜂蜜里后用特制刑具烤了他?
暴君越听心情越愉悦。
虽然这些折磨人的手段没什么新意,但他很期待这个看起来怂怂的小宫女将这些计划实施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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