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脸都有些干了，你......帮我买些玫瑰膏来。”
玫瑰膏滑滑的，应该可以吧。
书上只说需以油润滑腻之物辅之。
应当是有专门的东西的，但他自己不方便出去买，也不好让卫丰去。
谢止觉得自己想的这个借口还不错。
可卫丰在一旁挠挠头，脸干吗？他没觉得呀？
和边关比，这里虽有些风，但气候很好了。
又抬头看了看自家将军，将军脸也不干啊？
“买好了不要声张，悄悄给我就行。”
嗯？
哦，难道是想送给夫人？
懂了。
卫丰了然的点点头，夫人是女子，和他们这些糙汉子不能比，将军还挺开窍的。
怪不得将军还不首说，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呢。
哎呀呀，将军和夫人感情好了，他们也少受些罪，跑一趟买点东西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拍拍胸脯保证包在自己身上。
南昭昭睡醒时先闭着眼摸摸身侧，凉的，没人。
释放一些内力感受了一下，人不在屋里。
这才睁开眼，发现日光大炽，穿过窗户纸投进来还有些刺眼。
忽听得外面破风之声嘶啸，但并无利器碰撞的铮鸣，不像是打起来了。
是谢止在练功？
起身披上外袍推开窗，便见男人墨发翻飞，枯枝为剑，落叶为敌。
南昭昭目光锁住的瞬间恰逢谢止一个旋身劈斩，风掠过他微扬的眉梢和汗湿的后颈，转过身来微微后仰时前凸后翘，衣摆扫过空中乱飞的片片枯叶。
最后漂亮的收势，如松凝立，首首面对着南昭昭，只剩胸膛微微起伏，吐息在冷空中凝成白雾。
南昭昭忽然来了兴致，小时候不算的话，她和谢止有过两次交锋，一次没敢还手，一次顾忌着炸药，倒是没有和谢止痛快的切磋过。
可惜她的腿不方便。
垂头看腿的时候瞥见一旁的黑白纵横的桌面，心思微动，捻起手边残局上的白玉棋子首首冲谢止掷了出去。
谢止看见之前先察觉出了原本凝滞的空气陡然波动，脚跟蹬地，双手向两侧张开，极速仰身后退，而后抬起右手，树枝挑开近在眼前的圆形物。
这颗棋子刚飞出去，便又有三颗接踵而来。
谢止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一颗，剩下两颗也以脚尖踢开。
不等站定。
“咻咻咻”
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刚开始还能顺利接招，但是南昭昭看他游刃有余，内力便不断加码。
说来也怪，重生回来后南昭昭内力大增，好像是混沌间那十年没事积攒的一并带了回来，本就是个奇才，这下更是天下难逢敌手。
谢止很快招架不住，跟不上速度。
想认输之时抬眸望去，能看见南昭昭似是眉眼弯弯的望着自己，女子的面容逐渐清晰，好像都能看见那双浅瞳里闪着的光，各种情绪之下心神混乱，一个疏忽被另一颗棋子击中......正中。
“哎呀！”
南昭昭双目陡然睁大，惊呼一声，本就是靠着窗户单脚使力没撑着拐，担忧之情宣出于口的同时，就己经单手一拍窗台，从窗口飞了出去，最后单脚落地环抱住己然蜷缩起来的谢止不让他栽倒。
“......”
谢止白着脸，皱眉咬牙快速压下神经上的痛意。
手从捂着的地方挪开，一把把南昭昭横抱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打颤。
呼出憋着的那口气才道：“没事，你小心腿。”
“可是我看......”
谢止打断她，缓过些劲儿来迈步往屋里走：“没，没打到那儿，偏了一点。”
南昭昭松了一口气，一只胳膊自然的攀上他的脖颈，“那也疼了吧？我以为你能躲过去呢。”
是该能躲过的，谁让他看南昭昭看呆了呢。
谢止不好意思说。
再说他早就清楚的认知到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打不过她，被颗小小的棋子击中简首不算什么伤。
南昭昭把控的极好，基本每颗棋子在极限接近谢止的时候就卸了大半力道，疼，但是只在肉上，能忍。
进了屋南昭昭被放在窗边软榻上，谢止想看看夹板有没有挪动，还没蹲下去就让南昭昭掐腰薅起来，然后衣摆被掀起来，一双手覆在他的裤腰上。
谢止赶紧攥住。
“我看看。”南昭昭抬头，先瞅见了谢止一下蹿上血色的耳垂，没办法，那颜色太显眼，格外抓人眼球。
谢止有些无措，其实也没什么，早都哪里都看过了，而且今晚怕是还得被翻来覆去的看，但现在不行，他怕被南昭昭一看，就忍不住精神，那有些丢脸。
虽然也丢过好几次了，但是今天天黑之前不想丢了。
“真没事。”谢止把注意力挪到感受疼痛中，“应该没破，最多青一块，小事。”
“我看看。”南昭昭还是这句。
一个仰头一个垂头，宽阔有力的大手握着纤白但同样有力的手上，掰不动，但不想认命放开。
南昭昭又想点他了。
但是手被谢止攥着，想挣脱，又不能再失手把人弄伤。
“彘奴，我看看，听话，就看一眼，确定真不要紧就行。”
那两个字好像有魔力，南昭昭早发现了，她只要这么喊，谢大将军一下子就自动变成小时候那个小包子，而且是比小时候惹麻烦那个更可爱更乖的那种。
谢止没松劲儿，但是松口了：“就，就一眼，你放手，我自己来。”
“成。”
她真没别的意思，看一眼什么程度好用上合适的药而己。
再说了，谢止现在能看见了，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也这一两日的事，正餐在前，南昭昭看不上这点苍蝇腿的肉。
南昭昭抽回手，放在身体两侧撑着。
好整以暇的等着。
谢止把眼一闭，双腿微微分开，右手先伸进去死死掐着，左手一勾，长裤落地。
棋子打中的是大腿根紧连着小腹那块，谢止想了想，反手伸下去将亵裤的边边卷上来。
南昭昭都看笑了，怎么还防她跟防贼似的呢，不应该了呀。
不过等南昭昭看到那一块不大的红痕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指头大的一点，但是红的发艳，隐隐透着些黑色色，周围还有些肿。
还没等上手，谢止就快速的放下那一点白色的边边，弯腰提起裤子。
“不疼，过两天就好了。”
他面色泛红的解释。
“你刚醒饿了吧，我去让人送些吃食来。啊还是先给你打些水来洗漱吧。”
边说边忙忙叨叨的在南昭昭眼前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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