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止自己的书房就在主屋隔壁,南昭昭听了秋寒的回话,三两步就走了过来。
本欲抬脚踹门,堪堪忍住了。
推开门进去就看到谢止的两个副将卫丰和卫兴手里拿着药瓶,正在劝趴在榻上的谢止宽衣。
“这是长宁刚送来的伤药。大爷定也是心疼将军的。明日还得进宫赴宴,您这伤不上药不行啊。”
“滚出去……”
“……”
南昭昭啧了一声,脾气还是不小。
和小时候一样。
房中三人听到声音均抬头看来。
只有谢止看清来人是谁后立马把脸转了过去,还捞过一旁的薄毯把自己遮了个严实。
“全都出去!”
冷冽的声音从毯子底下传出来,却没了刚才那么冲的力道,或许是隔着毯子,闷闷的,透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南昭昭心尖上挠了一把。
罢了,看在上辈子他替她报仇了的份上,她忍。
卫丰和卫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你戳戳我,我戳戳你的。
南昭昭就己经进来了。
卫兴一咬牙,把手里的瓶子往南昭昭手上一递,和卫丰两人快步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后谢止等了好一会,没听见动静了,才把毯子掀了。
嘶,长顺这个家伙,下了几分力啊这是。
可惜大哥不松口,他要是执意和皇帝提和离,大哥说不定还真能说到做到。
可是,谢家己经被人盯上了,能不拖累昭昭,还是别拖累她了。
而且,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手伸到身后撩起衣摆,又咬牙忍痛绷紧小腹抬起,解开了裤带,再绕回后面勾着裤腰正要把衣物褪了。
抬起头转过来找药。
猛的看见南昭昭正靠坐在一旁的交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白色瓷瓶。
没什么表情正盯着自己的......
己经褪下一半的......
!
谢止吓得首接滚了半圈,重新用薄毯把自己裹好,结结实实的。
“你......”
耳朵根红的比脑子转的快。
半天才道:“你怎么没走。”
谢止皱眉,似是不悦。
“我来给夫君上药。”南昭昭的眸子从谢止面上扫过,在他耳侧停留了一瞬,而后压了压唇角。
夫君,又是夫君。
这个称呼她今晚喊了好多遍,顺口的不行。
真的有把自己当夫君嘛?
那为什么......
三年一封信也没给自己写。
不会,还惦记那个死人吧。
不对,他想这些做什么,他很快就没有资格管了。
或许早在三个月之前,他就失去了资格。
三年前新婚夜。
放下酒杯后,他问,郡主,我能做你心里真正的夫君吗?
他那时想的很好,只要这把梁国打赢了打怕了,边关少说能安稳十年,他可以有大把的时间陪在昭昭身边,和她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总能一点点取代那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她怎么回的呢,她说:
“可以试试,前提是你干干净净,一心一意。”
他知道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人短命不能给她,他可以,他说:“好。”
他本以为这是极容易的事,却未曾想,自己现在不仅也是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还意外被个女淫贼给占了身子......还是......那样的方式……
世间怎会有这般张狂妄为的女子!
除了南昭昭,别人怎么也敢做那种肆意姿态。
没她半分潇洒逍遥的神韵!
这世上若真有这样潇洒的女子,只能有南昭昭一个!
那女淫贼也配碰他谢止?
以为救他一命就可以这般玩弄他?
等他抓到她非要把她大卸八块!
他的清白......
“想什么呢?”
南昭昭以为他在害羞挣扎,观察了半天发现这人在发呆。
“别裹着了,又不是没看过。”
什么!?刚才看到了?
应该血呼啦的特别恶心吧。
本来他现在也挺恶心的,脏的要死,洗都洗不干净。
身子也脏,心也脏。
南昭昭看他又愣上了,上来就要拽他毯子了。
耽误了这么一会子,血都快干了,黏住了衣物,等撕下来的时候又得一番受罪。
“别...别碰我......你,你出去......”
谢止死命拽着裹着自己毯子,躲避间痛的失去表情管理。
南昭昭看他这么不配合,再挣扎下去保不齐伤上加伤。也懒得多费口舌,两指并拢在他身上某处穴位一点。
得,这不不动了,解决。
谢止心里:!!
她她她她......
也是.....小时候就打不过他,点他穴道是也是她最喜欢干的事。
但是,真的不能让南昭昭给自己上药,脏的,恶心的,尤其是那里,曾被另一双手那样恶心的抚摸亵玩过。
每每想起他都忍不住打哆嗦。
南昭昭刚刚顺手也封了谢止的哑穴,谢止连叫人来都不行。
这下连人带毯子扛了起来,快步出了门,门口守着的卫丰卫兴眼睛都瞪大了。
南昭昭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俩一眼,说道:“你们将军这里有我呢,回去吧。”
因谢止背上也挨了一下子,南昭昭回了屋把他放下后,首接剥洋葱似的把他剥了个干净。
只见他线条紧实的脊背上印着一道暗色红痕,不算严重,就是这怎么看着好像比之前瘦了点。
视线下移,腰线收窄。
而再往下,傲人挺翘处油亮发紫,正渗着点点血珠。
皮肉伤,也不打紧,但是确实也挺狠的。
破坏美感。
谢止这人,身上和倒是和脸不同,脸上是健康的小麦色,衣袍之下却白生生的,而南昭昭最爱的这一处,也还是粉的最好看。
南昭昭默默甩了甩头,魔怔了魔怔了。
绞了帕子先把他头上的混着墨水的血污擦了干净,还好伤口不是很大,简单上了药,又换了盆水才去处理另一处。
谢止感受到她的动作,纵使羞愤欲死,但奈何动弹不得,连转头都不行,心中只庆幸,还好自己是趴着的。
他一想到是南昭昭的视线落在了哪,血液流淌的方向就有点不受控制。
眼看着她又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瓷瓶。
“这处伤的有点重,我这药比大哥的好使,保管你明日就大好,能正常行走赴宴。就是刚上会有点疼,你且忍忍吧。”
谢止不语也没法语。
半炷香后,谢止表示这哪里是有点疼?
疼到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疼到他所有的害羞和抗拒还有不合时宜的心思都化作了一缕风,不知道吹到哪去了。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不要了!
偏那只手还在不停的揉搓。
南昭昭表示,她绝对没有公报私仇,以此发泄内心残留的那一丁点不爽。
她只是为了把药效极致发挥而己。
做完了一切,南昭昭也没给他拿干净衣物换上,就这么晾着才好的快。
反正屋里暖和。
那这穴道也不必解了。
她本来还打算把自己编好的借口解释给他听,说说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边关,说说自己对他动心了。
但是今日他那么坚定的要和离,刚刚又那么抗拒自己。
那,所有准备好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及那些温柔轻哄,强势霸道。
在此刻,都没有了用武之处。
“我不管那件事你到底怎么想的,先好好休息。
明日还有庆功宴,你若真想和离,现在也绝不是提出的好时机,你好好想想就能明白大哥的用心。
且相安无事的过了明日,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
南昭昭垂眸看去,乌黑的脑袋这一通折腾,发髻己经半散,埋在枕间,眼尾发红,好像快哭了?
长大的谢止,哭起来……应该没别人见过。
但她见过……惹人得紧。
抬起手顿了顿,最后只把床帐子放下。
算了,先忍忍。
而后唤来秋夜秋寒抬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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