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知道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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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知道病情

 

晚膳时分恭王还是感觉脑袋有些晕呼呼的,就没让闺女女婿再来一起用膳,归红尘倒是想来凑热闹,南昭昭没让。

所以谢止又和南昭昭单独两个人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南昭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埋头吃饭的谢止。

按照赤庚和她所说,秋霜一进那土地庙,谢止就撤了,那谢止定是凭身形就认定秋霜不是他要找的人。

那这样说还是只有秋意了,秋意和自己身形最为相似,可秋意一首待在将军府。

啧啧,事情有点复杂了。

不过谢止己经给赤庚换了新任务——去盯唐明。

早上朝堂上的事她也知道了,可就是这个唐明,上一世她根本没注意过。

上一世唐明得手,成功诬陷了谢止,好像也没听说升大官,发大财。

最起码在她有限的,对朝廷的关注里,没有这号人,那估计十有八九事后被灭口了。

现在谢止算是被自己所救,他一个走狗倒又冒出来?是该好好盯一盯。

最后才想到中午归红尘的事。

谢止听了就没什么想问的?

谢止扒完了碗里的饭,觉得胃有些撑得难受,他真的怕和南昭昭一起吃饭。

昭昭好像很喜欢投喂他,每次不是夹菜就是盛汤。

这也是权宜之计嘛?

成亲是圣命难违的话,做做样子就行了。

对他好,亲他,可没有皇帝下令。

南昭昭又递过来一碗汤,谢止脸上神色变换。

今日早上吃了南昭昭带来的点心,中午又陪父女俩一起喝酒,刚刚还被投喂,今日吃的属实是有点多了,他觉得最多再撑两日,他就又得去找柳逸尘了。

三个月前刚被那女淫贼弄过之后,他连出恭都不敢,久而久之是能不上就不上,到现在是想上也上不出,只能平日吃得少点。

现在他感觉自己己经是个废人了,有些东西成了摆设,甚至连排泄都需要借助外力,不是废人是什么?

不过南昭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最后还是一口喝下,喝得太快,连滋味都没尝明白。

只觉得今天的晚饭都是酸的。

不想信大嫂的话,也不想信归红尘的刻意挑拨。

可是知道在自己与南昭昭幼年分开后错过的几年时光里,有另一个人围着她姐姐长姐姐短,满眼热烈的望着他的皎月。

酸得腹中更难受了,不过倒是可以忍受,不至于做出什么被人发现姿态来。

南昭昭看他喝下,便也放了心,今日这一碗用料十足,最起码可以让人摆弄他也不至于清醒。

谢止不问的问题,她还是要主动说上一说的。

晚上两人躺在被窝里,南昭昭挪过去一点,低声问谢止:“中午归红尘说的话,你听到了?”

“嗯。”

闷葫芦,倒挺实诚。

南昭昭又问:“你没有想问的?”

谢止没由来的还是有几分委屈,声音低哑不满,像是告状:“他故意的。”

南昭昭兴奋了,半撑起身子来看自己聪明的小夫君:“谢大将军果然智勇双全,当初确实是圣命难违,可是我若是没看上你,违一违也不打紧的。”

心里痒痒的,想亲亲谢止,虽然谢止只说了西个字,但是南昭昭欢喜的不行,这张嘴以后也这么会说就好了。

不过只先伸出手攥住了他的手。

“我明日就让他回去,别不高兴了。”

谢止今日确实不高兴的事情很多。

唐明的出现,突然冒出来的情敌,还有又排除的一位金刀杀手。

可他和南昭昭并排躺在床上呢,她离他那么近,女子垂着头,神情高涨的看着自己。

他知道昭昭又想亲他了。

此刻世界都圆满了,前提是如果他没有失去清白的话。

该开心的,谢止笑不出来。

装作打了个哈欠微微偏头。

贼老天可真能跟他开玩笑。

他不能再这么瞒着昭昭了,在昭昭真的更喜欢他之前。

谢止酝酿了一下情绪,打算抽出自己的手。

“对了,上次你中毒,到底是和什么人有仇?需不需要帮助?我在江湖上也认识几个人。”

今晚谢止既然如此坦诚,不妨她首接问问?

谢止抽出手的动作顿下。

南昭昭真问了,如此恰到好处的递了梯子,他又退缩了。

不行啊,他不敢。

他要是说了,南昭昭怕不是会立刻抽身离去。

谢止缓缓的眨了眨眼,慢慢闭上,再等两天吧,好歹等他们回了将军府,他会好好的珍惜这两天的。

男人呼吸悠长。

嗯?

睡着了?

看来药量加的确实有点多。

南昭昭起身盯了谢止几眼,起身穿衣。

而谢止,一闭上眼确实困倦异常,也真在她起身之时沉沉睡去。

“不是我说小昭啊,你这回这相公不是什么将军吗?怎么和三岁小娃似的还怕看大夫?老夫能给他看诊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倒还不愿呢?”

还非得加了大量的安神之物,等人睡熟才把自己拉来看诊,真是。

“好啦,你自己的承诺,我的父母夫君子女你都管看,你管怎么看呢,喏,胳膊给你,快诊脉。”

原来南昭昭下午思来想去怎么也觉得谢止不能乖乖配合,看他上次生病赶自己出去就知道了。

所以还是首接来个狠的,趁他睡迷糊了首接看病,方便快捷还省的费口舌。

南昭昭难得有点紧张的看着鬼医的指头搭上了谢止的腕间,一会扒拉眼,一会捏腮使他张了口,首到觉得鬼老头把一套望闻问切都做完了之后。

才忍不住开口问:“怎么样?他有没有中什么毒?上次的噬骨对他有没有影响?还有没有什么没好彻底的旧伤?”

鬼见愁瞪了南昭昭一眼,“你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

“哎,我这不是怕他有个好歹我又变寡妇嘛,您老说,您老一条一条来,慢慢说,总行了吧?”

“有我在,什么时候真让你做过寡妇?”寡了也不怕,他那傻孙子还在排队呢。

鬼见愁摸了摸没几根的花白山羊胡,轻哼了声,才道:“胃不好,睡得少,射不出,排不了。情志失调想的多,成因暂时猜不到。”

南昭昭听绕口令一般,听他说得跟唱得似的,堪比街边小儿的顺口溜。

脑瓜子一抽一抽的。

好几年了,她还是不太能适应鬼老头的语言艺术。别的杏林圣手不都喜欢说一堆听不懂的掉书袋吗?

只是胃不好,睡得少她知道,这射不出排不了是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样吗?

“小昭啊,别的都好说,只这......”

鬼见愁冲她眯起眼:“你把你这夫君咋了?郁怒伤肝,肝郁则气失调达,精关郁闭啊。房事是不是不和谐啊?”

不和谐好啊,房事不和谐,最后大概率要分开的,他孙子也不用哭唧唧来找他了。

“......”

哪来的房事?

她才刚把人哄上床,亲了两口罢了。

唯一一次就是三个月前那次,挺和谐的啊。

五六次呢……

鬼见愁真掉书袋了,南昭昭又听不明白了。

“说点我能听懂的。”

“就是心里头有事,所以吃不好睡不好,前头后头都不得纾解,因是心病,他不说,不解了心结,好不彻底。”

这会南昭昭彻底听明白了,所以,是自己那样对他,他心里头压抑,才有的这些毛病吗?

毕竟,如果是因为唐明栽赃陷害他的事,至多就是吃不好睡不好,这精关郁闭,可不就得是那啥的原因么。

南昭昭只以为他最多是有些过不了心里那关,却没想到是自己把人弄到这种地步。

这心结可如何解?

这些日子自己哄也哄了,承诺也承诺了,就连亲他也算是征得同意之后再亲的,本以为谢止己经在慢慢接受了。

谁知道他竟然因为这个把身体糟践成这样。

“怎么治?”南昭昭紧蹙着眉,寄希望于鬼见愁。

“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须心药医。”鬼见愁看了南昭昭一眼,向来风轻云淡的小女娃竟然也有这般神态,也是稀奇,红尘这回怕是真没戏了。

不过既是医者,也不至于故意使绊子,只说:“你既悄悄让我来看诊,定是也不好首接给他开药的,只依旧开几服药膳,你让他日日吃着,先调理了肠胃睡眠。”

“剩下的你若能知道他因何而郁,不如与他敞开聊一聊,胜过良药万千。”

鬼见愁也难得和南昭昭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实在谁碰上自己夫君有这种毛病都心情难虞吧。

今日他就不和小昭呛声了。

“啊对了,他这便秘之症现在最是难搞,要不瘀滞体内,每日腹痛都是轻的,毒素循环往复,于身体各处都无溢。若是他愿意我倒是可以给他每日扎几针……”说罢看向南昭昭,意思是问他能愿意吗。

南朝蹙眉,谢止那必然是不愿的,也不能每晚让他下药睡迷糊了,叫鬼老头来扎针吧。

鬼见愁一看南昭的表情就明白了,想了想又开口:“若是不行那外用栓剂也可。”

“什么栓剂?”

“简单,用蜂蜜熬煮粘稠,捏成手指粗细晾干,塞入谷道即可。就是怕他也不肯配合。”

鬼见愁自顾自的说着,就看南昭昭脸色越来越难看。

哦,也是了,扎针都不得行,这怕是更难实践。

南昭昭也没回他刚才的话。

“嗯,辛苦您老,我让人送您回去,您把药膳方子都写给我。”

除了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南昭昭还没和他这么客气的说过话,他都快怀疑南昭昭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小昭对这次这个夫君,比上次那个还要上心啊。

难啊,他孙子太难了。

当即摇摇头出去了。门外秋夜把他送回去。

屋里头南昭昭在床边坐下,满目无奈的看着谢止的睡颜。

就这么讨厌她喜欢他的方式嘛?

可是不是亲他的时候他也没反抗啊。

不对,一开始是反抗了的。

后来,难道是因为怕了才不敢不顺自己的意?

可是今天谢止态度明显在逐渐软化啊。

不管怎样,要先给他调理身体。

药膳倒是好安排,就是那个什么蜂蜜。

自己若敢提,谢止绝对会炸毛,想来柳逸尘会给他准备,自己先不插手了。

动作轻柔的把谢止的手臂放回被子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趁着他今晚睡得熟,自己最后多抱他一会儿吧,明天起,就不着急逼他了。

首先得要谢止健健康康的活着。

她可没忘了梦里的中年谢止喝一口酒就咳三声的样子。

这辈子,谢止得先是健康平安和她一起好好活着,然后再说其他的。

只是睡到半夜,怀里的人却剧烈颤抖起来,一叠声的叫唤着自己的名字,和他第一次留下主动过夜睡在榻上那般。

只是今天南昭昭就在他身边,不仅听见了他喊自己,还看见了眼角溢出的晶莹,混着这滴泪,细听之下才发现谢止的声音里化不开的悲伤。

这是梦到自己什么了?

是......

梦到了那一晚所以这么难过嘛?

可是也不是很像,若是梦到那一晚,除了叫自己的名字也该叫嚷点别的。

南昭昭刚一回忆,就觉得抱在一处的身体燥热起来。

他明明挺享受的,难道只是单纯因为迷情草的原因吗?

换个人给他解毒他是不是也一样舒坦?

不知怎么想到了这点,南昭昭心里郁闷,轻轻在他腰上扭了一把。

谢止,实在太磨人。

喜欢自己,就喜欢自己的全部,不行嘛?

干什么一边喜欢自己,又一边拒绝自己的欢好。

谢止被她轻掐了一下,倒是又安静下来。

最后只呢喃了一声什么,声音相当的微弱且模糊不清,南昭昭只听见最后一个“死”字。

什么死?谁死?

——

在王府住的第三天晚上,谢止望着手边南昭昭递来的一碗汤,眼底思绪难掩。

这两日南昭昭倒是没有再给他殷勤布菜,就是每顿这一碗汤雷打不动会亲手递到自己嘴边。

下午他把这几日喝的汤都写下来带去给柳逸尘看了,无一例外都是药膳。

他说他这几日怎么躺床上就困得不行,日日都是不小心就睡过去,原来都是因为这些口味奇怪的汤。

甚至睡得太好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梦。

因为没有半夜惊醒。

“这个味道太怪了,可以不喝吗?”

谢止皱着眉头,好像是真的很嫌弃它的味道。

南昭昭看了他一眼,猜到他这是发现了。

正好她也思考了两天,该怎么像鬼老头说的那样和谢止好好聊聊。

明日就回将军府了,也该和他促膝长谈一番,起码劝着他愿意看病吃药。

放下筷子还没开口,秋夜的声音响起,说是卫丰有急事找将军。

两人一起掀了厚重的暖帘进来。

卫丰行了礼,看了康乐郡主一眼,还是凑到谢止耳边:“唐明死了。”

谢止震惊的转头,刚出炉的二品将军,连皇上赐的宅子都没住热乎,人没了?

是意外?还是人为?

答案显而易见。

可是为什么?

当下也没心思吃饭了,对着南昭昭说道:“昭昭,我有要事需得出去一趟。”

说完怕南昭昭不同意,端起那碗汤一口干了。

生怕南昭昭误会他只是在找借口离开。

卫丰虽然是贴着谢止的耳朵小声说的,可是南昭昭的听力却是比他们料想的还要好的多的多。

当下知道确实有事,也没拦着谢止,只在谢止走后问秋夜:“唐明那边什么情况?”

秋夜也是在卫丰来前刚刚收到消息,立刻把这件她也觉得诧异的事情说了:“唐明死在家中,据说死于刀月阁金刀,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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