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昭一听,心下叹息,还是太急了嘛?
她以为昨日谢止肯乖乖让她亲,就是不那么排斥了,没想到就一本图册把人首接吓跑了。
无奈自己在床上躺下的时候才发现,谢止连自己的册子都带走了,真是......
这册子可来得不易呢。
谢止是跑出了门才惊觉该和南昭昭说一声的,不然她别又生气到半夜出来把自己逮回去。
等着卫丰去递了话回来,便带着人跑马去了军营,下了马二话不说首接钻进了柳逸尘的帐子把人从被窝里拽出来。
柳逸尘是医者,平日里注重养生的很,早就睡熟了,这会儿突然被人拽醒,冷得打了个抖擞:“哎哎哎什么人!?谢止!?你干嘛??”
谢止把他按在凳上坐下,捞起一旁他的衣裳扔给他,自己也坐下伸出手腕:“给我诊脉。”
柳逸尘本来刚想张口骂他,一听这话吓得也顾不上别的,披上外袍就把三根指头搭了上去。
诊了半晌,眉头越皱越紧。
完蛋了,这回这毒更加高深,他怎么都诊不出来了?
谢止看着他的表情也是心惊。
惶惶然开口:“怎么样?你曾说我这是什么情志失调,严重了会精神恍惚,甚至短暂失忆,我是不是严重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些自己都不记得的事了。”
啊?
柳逸尘人傻了:“你没中毒?”
“我什么时候说我中毒了?”
柳逸尘愤愤收回手,“你有病吧,就因为这个大半夜跑来把我薅起来,这么着急我还以为你是又中毒了呢。”
谢止垂眸:“嗯,我有病。”
若是没病,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呢。
竟然想让昭昭像那个女淫贼一样对自己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还毫无意识的把自己藏着的图册给她看。
他当初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把这本册子揣怀里,从那个花楼带出来了,但绝对没有真这么做的意思,大概是太久夜里没睡觉脑袋恍惚了。
记忆都混乱了。
反正他肯定病了,病得不轻。
“......”
柳逸尘翻了个白眼,无言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开始以为你这情志失调是近乡情怯,就快见到心上人思虑过重所致,怎么如今和郡主日日在一块还严重了呢?”
“而且,这个先不论,我昨日给你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胃阴亏虚,肝血不足,是不是还是吃的少睡的也少?我正打算明日去找你给你说说,待你解了噬骨之毒后开个方子养养的呢。”
谢止恍若未闻:“这个你不用管,还是给我开点药压制一下我这脑袋,不能这么恍惚度日。”
万一再在恍惚间对昭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他不如去死好了。
柳逸尘听得眉头又皱了起来,“都说了治不了,不是躯体上的事,我善外伤,没那么大能耐。”
说完觉得怎么突然那么冷,又紧了紧自己披着的衣裳,抬头才发现是谢止在浑身冒寒气。
“算了算了,我给你开点养胃易眠的方子,你睡得好些,或许能少点忧思。”说罢要起身去桌案上寻笔墨。
“不用了。你睡吧。”
开什么玩笑,他一旦睡熟了,那些诡异的梦还不又跑出来了。
昭昭又非得和他在一处,所以这觉,也是万万睡不得的。
不过今夜留在军营里,谢止倒可以安心闭上眼休息。
只是睡得很不安稳,梦做了一个又一个。
最后也还是没睡到两个时辰就又打马往回赶,军营离的远,他要赶着上早朝,早点出发倒也正好。
不过卫丰睡得正香,他也没想叫他。
月朗星稀,一人一马不快不慢的跑在路上。
莫名感觉那么像刚刚的梦里。
昭昭身上插满了箭矢,月华泄了一地,混着暗红的浓稠反着光......
这画面太过于刺痛他的心,连想一下都是痛彻心扉。
不过......
他好像是被什么人拽着飞奔到昭昭身边,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梦里看到别人,不过只隐约感觉是个身量没他高的少年。
可他的记忆里,按年纪和交情推算,可以说是查无此人,怎么也会无端梦到呢?
这一日谢止照常上朝,去军营。
又到暮色渐浓之时,马蹄和主人的心情一样在路边徘徊。
“夫人,将军在两条街以外来回走了十多遍了。”
秋夜打帘进来,带来南昭昭让她去打听的谢止动向。
“嗯。”
南昭昭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心里默默记着时,最多,再等他两刻钟。
“秋夜,把这汤端下去热着,等将军回来了再端上来。”
最多三刻钟,再不回来她就不给他喝这龙杞莲子瘦肉汤了,她首接一把蒙汗药下去,非让谢止今晚躺她旁边睡个好觉不可。
别说,谢止还真卡着酉时一刻回来了,和南昭昭给他放宽的三刻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谢止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踏入这道房门。
仿佛那不是他的房门,而是敌军的城门。
不,比敌军的城门还要让他心头难安。
好在南昭昭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在秋夜端上汤后给他盛了一碗放在手边。
南昭昭心里安慰自己,还好,是知道回家的。
自己就放过他这一回。
只是,鬼老头送来的这个药膳方子不知好不好用?
她早发现了谢止这几天的面色不太好,一看就是没睡好,她不用想都知道估计谢止每天都是等她睡熟了才敢放心入寐。
这才鬼老头一回来就先要了张药膳方子来。
但是你看看,谢止只不过昨天躲开她睡了一觉,眼下黑青倒是淡了不少。
哪知只是谢止一整个下午都没去操练兵士,虽是特意补觉想看看那少年是谁,却再没梦到。
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南昭昭又好气又无奈。
却更不敢把他逼得太。
“刚才常顺过来,说大哥找你过去一趟。你一会便去看看,和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
谢止小时候那刺头的样子如今对着自己倒是收敛些,不过和谢忠倒总是能呛起来。
她估摸着大哥是听到了他昨夜跑去军营的事,想替自己说两句话了,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但这倔驴可别又犯毛病,再挨了板子回来。
谢止头都不敢抬,只往嘴里扒饭:“知道了。”
吃了小半碗又觉得胃里鼓胀的难受,悄悄看了南昭昭一眼,把碗里的饭压了又压,看上去只剩一小口没吃完的样子,不伸头来看都看不出来。
才开口说自己用完了。
“大哥许是有急事,我先去看看。”
和昨晚一样逃一般的步伐站起来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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