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苇两眼通红盯着屏幕上那串170xxxx0966虚拟号,但没去接。
李恪追到现场后发消息更新了情况,还附了现场图让她继续报警,确定铮铮出事了。
小会议室外全是探头探脑的同事,她先当军属,又做警属,这时没哭天抢地骂老公绝对是特别镇定那拨了。
但以东国的社会治安水平而言,绑票这种事情发生率最高都要以百万甚至千万作分母的,任何人碰上都要麻爪。
报警后,她又鬼使神差给老公打了六七个电话,全都无法接通,此时龚亮正在开行动部署会,按规定手机要放屏蔽柜,自然接不到,只能又紧急拨打了他们支队政秘科的座机。
政秘科收到消息立即向上汇报,支队长首接协调了刑支,然后亲自守在会议室外头,龚亮出来就把他拉到一边通报了情况,这才有了刚才那通电话。
第一次因为没有实据,又远未达到失踪立案时限,接警中心只能是先让辖区派出所兵分两路去学校和泄洪渠里瞧瞧,那帮老爷叔半天才找到第一现场,这时缉毒支队都己经派人找上门来拉关系打招呼了。
绑架这种恶性案件,向来都是不计成本全力侦破,何况这次受害者还是内部油碟,系统内人人摩拳擦掌。
5分钟前有个自称是市刑支二大队,名叫郭松的警官联系了韩静苇,问了一连串问题后嘱咐她呆在单位别动,如果有陌生电话进来也先不忙接听,这边带着设备20分钟到。
屏幕再次亮起,还是那个号,这次换成了图片短信,点开之后韩静苇感觉天旋地转。
两个小姑娘手脚被反绑着蜷缩在一处箱型空间里,嘴里紧紧勒着毛巾。
龚铮铮双颊红肿,明显被打过,正狠狠瞪着镜头。
旁边那小姑娘她也认得,是女儿的同学,叫郑涵,还来家里吃过饭。
“嗡~嗡~嗡~”
片刻,那个号再次打来,韩静苇失去理智,毫不犹豫接了,带着哭腔问:“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别伤害孩子,是要钱吗?只要你们答应放人,我倾家荡产都给!”
对面用带着奇怪口音的清南话怪笑道:“阿波波,你们家那个工资也不高,能有几个钱?你马上下楼,到后门长了颗大香樟的巷子来,我带你去找女儿,三分钟看不到你人,我就撕票!”
顿了顿,那人又道:“报不报警随便你,只要我们发现任何不对劲,那也不好意思咯,嘿嘿嘿。”
锦围是省城,除了省府,还有市区两级班子,清江区没有重复建设行政中心,局委都是散落各处租赁房产办公。
韩静苇工作的发改委也是如此,和什么人保,城投之类的单位挤在一栋90年代建成的老楼里,附近这片全是这种拆也拆不动,建也建不了的老城,道路逼仄,小巷密布,这帮人能找到这,必然踩过点。
李恪皱眉看着捷达拐进背街,突然问:“老班长,清江区发改委是不是在这?”
那老班长惊讶的反问:“你怎么知道?”,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那栋只有10层的老楼:“喏,发改委就在里面。”
李恪急了:“老班长,追上去撞他狗日的,他们来找我嫂子了!”
老汽车兵听到这个,怒骂一声,喊道:“尽量把自己固定住,坐稳了!”
李恪一路上接打电话都没背着他,他光旁听都知道了个大概,能被称嫂子的女人,西舍五入不就是自家弟妹?
捷达开进巷口,沙柙木古看着韩静苇惶急跑出来,没想到目标长的这么有气质,不由邪笑着揉了揉裤裆,不知那缉毒的看到妻儿被XXXX的视频会是什么反应,还真有点期待。
正待开门,身后猛然传来发动机的怒吼。
轰一声巨响,副驾座椅重重拍到他后背上,可能由于车子太旧,右侧气囊没有工作,沙柙木古首接撞碎前风挡射了出去,头破血流地躺在碎玻璃渣里不动了,场面像极了当年莞埠的无厘头喜剧。
另一边的司机还没松安全带,脑袋就被头枕猛地磕向方向盘,又被气囊嘭的糊脸,顿时也下来。
堂哥沙柙帕所跟着三轮车走了,与沙柙木古同组这司机叫莫宣龙,本地人,在桃泉区国道边开了家半死不活的小汽修店,因为染上毒瘾,妈被气死,老爹跟他断绝了关系,老婆也带着孩子跑了,平时挣的那点钱还不够吸那啥的。
这些人瘾犯起来六亲不认,亲骨肉都能卖,己经没啥留恋了,重赏之下同样很干脆地加入了这次行动。
李恪下车,朝着吓呆的韩静苇喊道:“嫂子,回去等警察,千万别再单独行动,时间紧迫不宜多说,但相信我,保证把铮铮平安领回来!”
看到李恪,韩静苇眼泪顿时控制不住,心里却踏实了很多,自己老公当年是什么单位,里头出来的人有什么本事她很清楚,听劝的转身又上了楼。
嫂子独自出现,说明警察还没来得及介入,挺好的,不过必须抓紧时间了!
李恪来到沙柙木古身边探了探鼻息,没死,撞晕了,不出意外在他身上搜出支手枪来,是个很眼熟但没使过的型号,而且握把片上也没有那颗标志性的五角星。
验枪查弹,沙柙木古还是睡得很香,他就很贴心的没打搅,倒是那司机正晕乎乎的想推门出来,于是赶紧过去揪住头发帮了他一把,把人拖出来朝着旁边的围墙上猛撞。
血肉横飞,毫不留力。
从奄奄一息的莫宣龙身上抽出腰带给他捆了个捕俘结,有些遗憾地说道:“老班长,这个交给你,搜他身!”。
问老班长要来副橡胶手套戴上,这玩意儿正规出租车里都有,又来到沙柙木古身边,从后头抓起他手掌,左手握住食指拇指,右手握住其余三指,狠狠一撕........
“啊!!!!!”
红色的肌肉,白色的筋膜和淡黄的手骨暴露在空气中,瞬间又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飙得满地都是。
沙柙木古被生生痛醒,筛糠般抖着,惨嚎声都变了调。
这残暴的一幕令好事者们齐齐后退,不敢再踏进巷口半步。
“上早八的,闭嘴!”
李恪嫌弃他聒噪,反手就是一耳光。
但这种等级的疼痛,哪里是说不叫就不叫的?
于是在他衣服上擦干血,换了只手又是狠狠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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