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李恪努嘴的方向，巴约惊喜的发现邻桌还有两个漂亮女孩，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串串这种玩意儿能有多复杂，特别是有人用母语手把手教一遍之后，小巴飞快掌握了诀窍。
你别说这货还真有几分天赋在，对火候的掌握堪比粤地人打边炉，他过手的串串，味道比李恪这种土著操作得还要更好上几分。
最初的局促消失后，巴约嗨了起来，深藏在DNA里的某种不安分因子觉醒，开始用生硬的东国语盛赞格桑玉珠和白静眼里有星星，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孩，说着掏出手机就想加绿泡泡。
李恪冷笑一声，搂过他脖子，用F语威胁：“亲爱的巴约老弟，这两个都是我发誓用生命守护的女孩，你想交朋友谈恋爱我都管不着，但若胆敢不负责任，就算你跑回国，我也有办法追过去，把你牛子从肚皮里拽出来，再泡成药酒给你灌下去！”
说话间还做了个生抠鹅肠的动作，配上那狰狞的脸，震慑力拉满。
趁F国佬噤若寒蝉之际，李恪问两个小姑娘钱够不够花，在这边生活能不能习惯。
白静还好，格桑玉珠闻言低下头，说这边什么都好，就是同学们好像有些不待见她，甚至还有人会追着问她家里是不是烧牛粪取暖，不然为什么身上会有股牛粪味。
虽然是民族生，但她又不是傻子，这些同学就是故意给她难堪，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们。
李恪看着格桑玉珠那磨出洞的长裙袖口，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小玉珠，这世上总有许多势利浅薄之人，她们会以物质衡量一切，在人际交往中决定是拉踩还是追捧，在你今后的人生路上，会碰到太多这种情况，如果要跟她们计较，你的生活将陷入无穷无尽的内耗，变得阴郁狭隘。
资助你们的人其实是老师的班长，名叫沈毅，是他托我看顾你们。而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期望你和静静这种小姑娘能够通过学习走出那片大山，拥有更广阔的人生维度。
我还记得当年在课堂上问你们有什么理想，小玉珠你说的是想做卓玛央金那样的大舞蹈家。人生没有易如反掌之说，追梦之路并不好走，老师送你一句话，不为外撼，不以物移，心无旁鹭上自己的学，做自己的事便好。
再说个题外话，虽然老师班长希望你们能走出大山，但成长不是逃离，你们学习不应该只是为了摆脱故乡。
日后能力足够时，你们的光芒也应该照耀到乡亲们身上，让更多的小弟弟小妹妹以你们为榜样，可以拥有除了放牛种地以外的更多可能，这是国家、老师、所有金珠玛米叔叔的共同期盼。”
格桑玉珠和白静眼底亮晶晶的，用力点头。
沙鸥坐在他身后，也听到了这番话，不由扭头看向李恪的背影，眸光湛湛。
巴约只能听懂一小部分，但看小姑娘们的神色，感觉好像是在讨论什么严肃又热血的事，识趣地没有插话。
李恪很满意他的懂事，奖励了他几块小郡肝。
两个小姑娘擦了擦眼睛，带着浓浓鼻音问：“那可以见见沈叔叔吗？我们想当面跟他说谢谢，也绝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李恪被问得一滞。
半晌，才艰难地回答：“你们以后看不到他了，他退伍了，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方便过来。”
女孩们不死心：“那我们可以给他打电话吗？”
“你们沈叔叔学雷锋不留名，我把他名字说出来，己经违背了他的本意，不方便再把电话告诉你们。”
看着女孩们失落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写信吧，我帮你们转交，生活学习上的事都可以跟沈叔叔说。”
两个女孩这才破涕为笑。
正盘算着吃完带她们去买两身衣服，一个满身酒气的光头大汉端着杯啤酒，晃到沙鸥身边：“妹妹，怎么一个人？来喝一杯认识下，咱们拼个桌嘛，人多热闹。”
唐突出现的光头大汉让沙鸥愣了愣，主要以前没遇到过这么缺乏边界感的人。
李恪也听到了动静，回头棱了眼那货，三十多近西十岁的模样，腆着挺大个啤酒肚，“大汉”指的是围度而不是高度，这种天气下那张大脸上都泛着油光，五官更是乌烟瘴气。
就这尊容也来撩姑娘，你特么怎么敢的！？
右手隔了两桌的地方，还坐着三个差不多气质的家伙，俱是头角峥嵘之辈，此刻正盯着这边笑得一脸猥琐。
今天真该去买彩票，以东大的治安水平，这种古典式流氓己经消失好多年了，遇到的概率约等于在野外碰到华南虎。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女生被迫喝酒，然后被“请”到那桌灌醉，弄到酒店把过程拍成视频，之后的每一场酒局都会拿出来反复播放，在大哥圈子的各种聊天群里到处传扬，成为众人艳羡的谈资，说不定最后资源还会被挂到黄推上卖钱。
意料中的冷场，那大汉也不尴尬，就举着杯子定定看着沙鸥。
说起来不过是帮将近不惑之年的老混子，半辈子一事无成，社会也没超明白，也就比东边那些同龄老飞车党好点，至少不会在团伙聚会时买瓶饮料五六个人分着喝，还能敞开吃串喝酒。
老炮们今天喝得超开心，锦围甚至清南己经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了，话题慢慢又从山鸡浩南转到下三路，玩起了类似大冒险的游戏。
几个人西下睃巡，正好看到个长得极惊艳的学生妹独自坐在那儿，就怂恿光头过来搭讪，万一今天就得吃了呢。
“哈！你怎么在这？刚刚居然没看到你，快过来一起啊。”
李恪看着沙鸥，“惊喜”地发出邀请。
说话间，他才留意到身后这女生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跟格桑玉珠类似，都是五官特别立体大气的美人，但又多了股飒爽的英气，皮肤竟然还是与众不同的小麦色。
如果说格桑玉珠是白玛岗小天仙，那这位就是大学城的昆仑女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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