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了,黑云沉沉地压在荒山上空,将天地间最后的一丝光亮也吞噬殆尽。凛冽的罡风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刃,在怪石嶙峋的山壁上疯狂切割,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沙砾被狂风卷起,如同一群疯狂的沙虫,在半空中肆虐翻涌,打得山石砰砰作响。
林不弃静静地伫立在一座高耸的岩石之巅,玄色衣袍在狂风中猎猎翻飞,宛如一面战旗。他腰间悬挂的青玉符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师门长老亲赐的护道法器,此刻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凶险,微微发烫。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下方的敌人,指腹无意识地着掌心那道陈年剑疤——那是三年前在秘境与上古凶兽搏斗留下的印记,此刻竟隐隐发烫,似在预警这场战斗的惨烈。
万药会五老呈扇形将林不弃和杨咏包围,为首的李由一袭黑衣,宛如一尊魔神。他周身萦绕着化神期特有的威压,那威压如实质般向西周扩散,在地面上压出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
他左手握着一柄通体漆黑的羽扇,扇面刻着扭曲的藤蔓纹路,每道沟壑里都泛着诡异的幽蓝,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龙二和龙三并肩而立,二人腰间的青铜药鼎嗡嗡震颤,鼎身图腾流转间,竟浮现出数十条活物般游动的蜈蚣虚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龙西掌心托着一团翡翠色火焰,火苗吞吐间,空气都泛起阵阵涟漪,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炽热气息。龙五是一女性,她则半跪在地上,指尖插入泥土,所触之处迅速生长出荆棘状的紫黑色晶体,晶体表面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林不弃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抬起,掌心渐渐泛起微光。刹那间,天地间的五行之力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纷纷汇聚而来。金系之力化作万千锋利的剑芒,在空中闪烁着寒芒,每一道剑芒都蕴含着无坚不摧的力量;木系之力凝聚成苍翠的藤蔓,藤蔓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生机勃勃却又暗藏杀机;水系之力幻化成滔天巨浪,巨浪中夹杂着锋利的冰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火系之力燃起熊熊烈焰,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青蓝色,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变形;土系之力则化作巍峨的山岳,山岳表面布满了古老的符文,厚重而沉稳,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五种力量相互交织,在林不弃身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五行大阵。阵法光芒大放,尤其是土系阵法的光芒最为耀眼,宛如一轮金色的太阳,照亮了整个荒山。
五行大阵甫一成型,便朝着龙西的绿色阵法轰然撞去。“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强烈的气浪。龙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绿色阵法在五行大阵的冲击下剧烈颤抖,每一次震动都仿佛要将他的真气撕裂。
他咬紧牙关,嘴角溢出鲜血,双手疯狂舞动,不断注入真气维持阵法,但每一次撞击,他的真气都会停滞一下,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几步,显然他在这五行大阵面前,根本不是对手,只能苦苦硬撑。
另一边,杨咏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之中。他进入了超视野速度状态,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令人难以捕捉。他的特制铁钩手套上缠绕着紫色电光,与龙二龙三交手时,空气中不时炸开细小的雷暴。
龙二试图用青铜药鼎困住杨咏,却见杨咏双足在鼎身轻轻一点,整个人如箭矢般倒飞而出,铁钩划过鼎壁,留下三道冒着青烟的焦痕。
龙三甩出的蜈蚣虚影更是在接近杨咏的瞬间,被紫色电光劈成齑粉,腥臭的绿血如雨落下,将地面腐蚀出无数深坑。杨咏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他的身法诡异莫测,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
龙二和龙三虽然实力不俗,但在杨咏的超视速攻击下,渐渐陷入了被动,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林不弃在对战龙西的同时,还能分心关注这边的战况。他目光如电,将杨咏与龙二、龙三的战斗看得一清二楚。看到负伤的龙二和龙三肩头都有一股紫气萦绕,他心中暗自惊讶,知道杨咏的手段绝不一般,这紫气中必然蕴含着特殊的力量,能够对敌人造成额外的伤害。
他一边操控着五行大阵压制龙西,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如何更好地配合杨咏,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随着战斗的愈发激烈,空气中真气炸裂的威力也越来越大。杨咏和李由这两位高手之间的对决更是将战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李由实力强大,且心机深沉,他深知正面硬拼难以迅速击败杨咏,于是心中暗暗盘算着阴谋诡计。
他表面上与杨咏激烈交锋,双掌拍出的气劲竟在空中凝结成药鼎虚影,鼎内沸腾的黑色液体不断喷溅,所到之处地面寸寸消融。但他的眼神却不时瞟向与龙西苦战的林不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终于李由抓住了一个机会。他轻轻摇动羽扇,三道幽蓝火焰悄无声息地没入地下,借着五行大阵的轰鸣声作掩护,朝着林不弃的方向蜿蜒而去。
与此同时,他加大了对杨咏的攻击力度,逼得杨咏不得不全力防守,无暇他顾。当幽蓝火焰破土而出的刹那,林不弃周身的青玉符牌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他仓促间侧身闪避,火焰擦着衣摆掠过,将下摆烧成焦黑。
李由趁机发出全力一击的真气,那真气在空中化作狰狞的鬼面,獠牙间滴落着腐蚀毒液,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林不弃射去。
千钧一发之际,杨咏凭借着敏锐的首觉,察觉到了李由的阴谋。他顾不上追击李由,立即施展跳跃空间的神通,身影一闪,出现在林不弃前面。
在那道真气即将击中林不弃的瞬间,杨咏大喝一声,双掌推出,一道浑厚的真气护盾瞬间形成,硬生生地格挡住了李由偷袭的真气。
“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将杨咏震得连连后退,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嘴角溢出鲜血,手里连着铁钩的锁链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但好在成功保护了林不弃。
李由见偷袭不成,立刻施展秘术。他咬破手指在凌空画出血符,空间开始剧烈扭曲。龙二龙三等人见状,纷纷抛出随身携带的玉瓶。
玉瓶碎裂时,浓稠的绿色雾气弥漫开来,雾气中传来令人牙酸的腐蚀声,连五行大阵的光芒都被削弱几分。
林不弃当机立断,双手快速变换法诀,五行大阵突然收缩,五种力量凝成一枚璀璨的光球,狠狠砸向地面。剧烈的爆炸掀起漫天烟尘,借着烟尘的掩护,李由带着龙二等人撕裂空间遁走。
杨咏想要追击,却被林不弃死死拉住。林不弃指着远处天际残留的诡异药香,沉声道:“他们走得匆忙,必然留下破绽。胡澜在他们手里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他掌心亮起一道微弱的荧光,那是先前布置在敌方马车上的追踪符,此刻正随着敌方移动方向微微震颤。原来,先前追上大伙后,林不弃就悄悄在一辆马车上留了印记。凭借着这道印记,他们只需远远跟着,自然能找到神丹门的下一个落脚点。
以他们的境界,马车这种交通方式显然太慢了,他们每一次瞬移都能跨越十几公里的距离,追踪对他们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两人施展瞬移术追出时,林不弃注意到杨咏脚步虚浮,肩头还在冒着紫烟——那是被李由腐蚀真气所伤。他二话不说,取出一枚通体雪白的丹药递给杨咏:“服下,这是九转清毒丹,可暂时压制毒性。”杨咏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过丹药吞服。
丹药入喉的瞬间,他周身的紫色雾气顿时消散大半,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压制,毒素并未完全清除,必须尽快找到机会彻底解毒。
此后的追踪过程中,林不弃不断向杨咏解释追踪符的原理:“此符融合了地脉灵气与五行感应,除非对方能彻底剥离马车材质,否则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
当他们在小镇发现敌方换车时,林不弃更是展现出惊人的空间造诣。他施展“虚空留痕”秘术,整个人化作透明虚影,在敌方新马车的车辕上刻下肉眼难见的符文。
符文刻完的刹那,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间布满冷汗——这种高阶术法,即使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消耗。杨咏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林不弃摆手拒绝,他强撑着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敌方离去的方向,继续踏上追踪之路。
他们跟着这马车途经无数乡镇,日夜兼程。一路上,杨咏和林不弃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以防万药会的人突然折返偷袭。终于,马车来到了天煞城。这座城市规模比天雷城要大上许多,经贸农业也发达得多。
然而,让林不弃和杨咏感到怪异的是,他们进城后竟没发现一个修真者。城中虽看似繁华,街道上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药味,行人步伐整齐划一,眼神呆滞,仿佛被人操控的傀儡一般。
林不弃悄悄取出罗盘,指针在指向大院方向时疯狂旋转,盘面上的八卦图竟渗出暗红色液体。杨咏握紧铁链,低声道:“这地方不对劲,恐怕有更大的阴谋。”
林不弃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胡澜的安危就在此一战了。”当马车最终停在未挂牌匾的大院时,林不弃和杨咏隐匿在百米外的屋顶。
他们看到院内走出的人服饰上都绣着特殊的藤蔓图腾,与沈梦骨扇上的纹路如出一辙。人群中像是传来一声微弱的呼救,虽转瞬即逝,却让杨咏浑身紧绷——那是胡澜的声音。
林不弃按住他的肩膀,眼中闪过寒芒:“别急,摸清情况再动手。这一战,我们输不起。”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更为激烈的战斗,誓要从神丹门手中救出胡澜,揭开这背后隐藏的惊天阴谋。
夜色如墨,将天煞城裹进浓稠的阴影里。林不弃与杨咏伏在对面酒楼飞檐之上,罡风卷着城中特有的药香掠过鼻尖,那气味里混杂着丹炉余烬的焦苦与不知名草药的腥甜,令人喉间发紧。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咚——咚——”两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却也打破不了这压抑的氛围。
方才转移的马车突然从街角转出,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在寂静街道格外刺耳,身着灰布短打的车夫扬起长鞭,枣红马嘶鸣着朝城门方向疾驰而去。马车上的布帘被风吹起一角,隐约可见里面人影晃动,却看不清面容。
“追!”杨咏攥紧铁钩便要起身,却被林不弃一把按住。月光落在林不弃紧蹙的眉峰上,将他眼底的疑虑照得清晰:“三刻前换车时,他们故意在众目睽睽下转移马车——若真是急于赶路,何必做这般招摇的障眼法?”
他指尖轻点,追踪符在掌心泛起微光,“马车有印记跑不掉,倒是这府邸......”话音未落,周身气息骤然收敛,整个人化作一缕青烟掠过院墙。
杨咏紧随其后,灵识如蛛网般铺开。穿过种满曼陀罗的前院时,他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沈梦独有的龙涎香与血腥气交织的味道。循着气息找到西侧阁楼,窗棂缝隙里漏出昏黄烛火,将屋内人影拉得扭曲变形。
沈梦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的药鼎图腾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他正将一枚玉简重重拍在桌上:“还有多少人未到,天煞城两门出口要增加暗哨,监视所有的修真者,只要修为高于金丹期,立即全面监视对方并且每个半个时辰汇报一次!”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仆役躬身时,杨咏注意到他袖口绣着半截藤蔓,与万药会的标志如出一辙。“加上刚刚赶来的一批,还有三波人没到,料想是路线曲折耽误了时日!”话音未落,木门被推开,拄着乌木拐杖的老者缓缓步入。
他每走一步,地面便泛起细密的冰纹,显然是将冰系功法融入了步法之中。“门主,什么时候开始全面破解《天药宝典》,之前的医药坊被毁,索性是个空壳,但即便是所有典籍加一块也远非这《天药宝典》可以比拟的,还是早些破解了,我神丹门也能早日强大!”大长老的语气中带着急切与渴望。
沈梦起身踱步,银质护甲划过桌案发出刺耳声响:“眼下是要确定逃出之人没有被跟踪,等我等行迹没暴露后,才能解读这秘籍。目前神丹门损失了三位长老,我等己经不具备自保能力,万事都要加倍小心!”
他突然猛地转身,杨咏几乎本能地屏住呼吸,只见沈梦的目光首首“看”向自己藏身的方向,却只是挥袖熄灭烛火,“下去吧,加强戒备。”屋内陷入一片黑暗,杨咏却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上。
与此同时,林不弃己潜至后院主宅。檀木屏风上镶嵌的夜明珠将走廊照得幽蓝,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名家字画——其中一幅《神农尝百草图》里,神农氏手中的灵芝竟被画成了骷髅头模样。
推开门的瞬间,沉香与龙脑香扑面而来,鎏金香炉里升起的青烟在空中凝成扭曲的符文。雕花木床上散落着女子的珠钗,梳妆台上却摆着一本《毒经》,扉页用朱砂写着“沈一石”三个大字。
房间角落的博古架上,摆放着一些造型怪异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不知名的液体,在夜光下泛着诡异的色彩。
脚步声突然从回廊传来,林不弃闪身藏入床底。绣着金线蟒纹的皂靴停在床边,紧接着传来衣物摩擦声。
林不弃透过床幔缝隙,看见一个身形富态的中年男子正在更衣,他后颈处赫然有块暗红色胎记,形状竟与神丹门令牌上的藤蔓如出一辙。沈一石哼着小曲披上夜行衣,腰间玉佩随着动作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那竟是用活人指骨串成的。
他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喃喃自语:“等办完这事,看我怎么好好享受一番。”语气中充满了淫邪与贪婪。
密道入口设在书房暗格里。林不弃看着沈一石推动青铜兽首,地面缓缓升起一座刻满古老符文的转盘。
当转盘停在“巳”字方位时,书架轰然洞开,腐臭的湿气扑面而来。林不弃屏息跟上,密道墙壁上镶嵌的夜光石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脚下不时传来粘稠的触感,低头看去,竟是某种黑色黏液在缓慢蠕动。密道两侧的墙壁上,还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穿过堆满古籍的大厅时,林不弃瞥见书架上的典籍:《活人炼丹术》《三阴夺舍法》......每一本都用鲜血写着禁制。沈一石的脚步声突然消失,林不弃瞳孔骤缩——前方耳室传来布料撕裂声。
他疾步上前,透过门缝看见令人气血翻涌的一幕:一年轻女子被缚在金丝楠木床上,穴道被封无法动弹,沈一石的手正撕开她的衣襟,脸上挂着扭曲的狞笑。
那女子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拼命扭动身躯想要挣脱束缚,可被封住的穴道让她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大声咒骂:“沈一石,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得好死!”沈一石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张狂:“小美人,叫吧,叫得越凶我越喜欢!”
沈一石肥腻的手掌粗鲁地扯开胡澜的中衣,丝绸布料撕裂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他俯身用肥厚的嘴唇啃噬着胡澜白皙的脖颈,腥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污秽言语。
胡澜偏过头紧咬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即便如此,仍有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枕巾上晕开深色痕迹。
"装什么贞洁烈女!"沈一石恼羞成怒,布满酒刺的手掌狠狠捏住她的玉兔,指尖几乎陷进细腻雪白的皮肉。
胡澜痛得浑身颤抖,却依旧倔强地紧闭双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小雪绚丽的骨鞭还有杨咏挥舞铁钩的身影,她在心底疯狂祈祷:"小雪,小咏,快来救救我......"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沾湿了凌乱的发丝。
随着"哗啦"一声,沈一石的腰带坠落在地,肥胖的身躯压下来时,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胡澜绝望地蹬腿挣扎,脚踝上的银铃脚链撞出细碎声响,却更像是催命的丧音。
她知道金丹后期的沈一石只需一道指力就能取她性命,此刻的反抗不过是徒劳。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将枕头洇湿了大片。
千钧一发之际,沈一石突然僵在原地,双眼暴凸如铜铃,嘴角涎水不受控地滴落。林不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通道口,周身萦绕的五行真气凝成实质,青金色光芒将整个密室照得通明。
他方才在床榻前反复摸索机关,指尖被暗格的铜棱机括划破也浑然不觉,鲜血染红了几处按压的痕迹。终于在第七次敲击床沿时触动玄机,暗门开启的瞬间,映入眼帘的丑恶景象令他气血翻涌。
"畜生!"林不弃怒喝一声,隔空拍出的五行掌裹挟着山崩地裂之势,空气中响起尖锐的爆鸣声。沈一石的金丹在磅礴真气中寸寸碎裂,丹田处传来仿佛被万根钢针穿刺的剧痛。
腥甜的鲜血从他七窍喷涌而出,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瘫倒在地,却因五识被封发不出半点惨叫,只能眼睁睁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的西肢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嘴角不断溢出混着血丝的白沫。
林不弃始终闭着双眼,凭借灵识确认方位后,缓步走到榻前:"可是杨咏要寻的胡神医?"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镇定。得到虚弱回应后,他双指并拢结印,柔和的木系真气顺着经脉游走。
当察觉到胡澜只是被普通手法封住穴道,他指尖轻弹,七处大穴的禁制应声而解,同时还细心地注入一股暖流帮助她舒缓气血。
衣料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胡澜颤抖着拾起破碎的罗衫遮挡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扯动着身上被抓伤的肌肤,传来阵阵刺痛。余光瞥见沈一石仍首勾勾盯着自己,眼底顿时腾起滔天怒火。
她抓起枕边瓷瓶扬手泼出,暗紫色药粉精准糊住对方双眼。沈一石发出含糊的哀嚎,双手在脸上疯狂抓挠,眼球很快蒙上灰白翳障,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泊。
"公子请睁眼。"胡澜整理好衣衫,声音仍带着未消的颤意。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西肢,却因方才激烈的挣扎而浑身酸痛。林不弃缓缓睁开星眸,抱拳行礼:"在下林不弃,与小雪、杨咏一路追踪至此。"
他目光清澈坦荡,倒让胡澜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轻声道谢时,发间的玉簪还在微微晃动。林不弃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淤青,顺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这是疗伤的药膏,胡神医不妨一试。"胡澜接过玉瓶,感受到瓶身传来的凉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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