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咖啡馆的门铃诡异地自行摇曳,寒鸦的指尖瞬间凝结出一层冰霜,芬里尔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的短刀,璃拉则一个翻身躲到了吧台后面。
"哎呀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阴影中走出一个穿着考究马甲的男人,怀表链在胸前泛着冷光。时间商人维克托摘下高礼帽,笑容优雅而危险。
"是你!"璃拉从吧台后探出头,气得脸颊通红,"上次卖给我的发条根本就是劣质货!"
芬里尔冷笑一声,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正好,老子今天心情不爽。"
寒鸦没有废话,她只是轻轻抬起手——整个咖啡馆的温度骤降,冰晶顺着她的指尖蔓延,在地面凝结成尖锐的冰刺,首指维克托的咽喉。
"解释。"她的声音比冰还冷,"或者冻成冰雕。"
维克托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摊开手:"别这么紧张嘛,我这次可是带着礼物来的——"
话音未落,璃拉突然尖叫一声:"等等!他口袋里那个东西在发光!"
下一秒,整个咖啡馆的空间开始扭曲,墙上的齿轮疯狂逆转,咖啡杯里的液体悬浮在半空,形成诡异的静止水珠。
"时间紊乱!"芬里尔骂了一句,一把拽住璃拉的后领,"撤!"
寒鸦眼神一凛,单手按向地面——"冰封领域!"
"咔嚓——"
极寒的魔力瞬间爆发,冰层以她为中心急速扩散,将扭曲的时间波动短暂冻结。维克托脸色大变,转身就想溜走,却被突然凝结的冰墙挡住了去路。
爱德站在风暴中心,时之链的金光如游蛇般缠绕上维克托的脖颈,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咖啡馆内,冰晶与齿轮交织,时间与寒霜对峙,而璃拉己经偷偷摸向了维克托掉落的怀表……)
维克托被时之链松松垮垮地捆在椅子上,寒鸦的冰霜只冻住了他的鞋尖。咖啡馆里飘着拿铁的香气,璃拉正往维克托的咖啡杯里偷偷加了三块方糖。
"所以,"爱德擦着玻璃杯,眼皮都没抬,"审判庭让你来确认我是不是还惦记着过去?"
维克托试图耸耸肩,发现胳膊还被缠着:"流程总要走一趟嘛......"
芬里尔嗤笑一声,短刀"唰"地钉在维克托两腿之间的椅面上:"他们是不是太闲了?"
怀表突然在维克托胸口震动起来,表盘泛起不祥的红光。璃拉好奇地伸手去戳:"这算教会特产吗?"
"别碰!"寒鸦的冰晶瞬间裹住怀表,但爱德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时之链松开维克托,转而把那块躁动的怀表拽到自己面前。
"告诉审判庭,"他漫不经心地弹了下表盖,红光立刻熄灭,"我对他们的时间游戏没兴趣。"
维克托揉着手腕苦笑:"但大主教说......"
"说我还藏着时之权柄?"爱德把怀表抛还给他,"看看这家店。"他指了指墙角卡住的齿轮、漏水的咖啡机和永远慢三分钟的挂钟,"像是有能力干涉时间的样子吗?"
寒鸦突然把冰锥抵在维克托后颈:"滚回去告诉他们——"
"寒鸦。"爱德摇摇头,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续杯半价。"
璃拉突然举起维克托的怀表:"咦?这里面有张照片......"泛黄的相片上,年轻的爱德穿着审判官制服站在齿轮圣坛前,身后是十二名戴铁面具的执行者。
咖啡馆突然安静得只剩咖啡机"咕噜"的声响。
"......那时候头发比较长。"爱德拿回怀表塞进维克托口袋,顺手往他咖啡里倒了半瓶辣椒酱,"喝完就走吧。"
当维克托咳嗽着推开店门时,爱德突然开口:"对了。"他指尖转着一枚生锈的小齿轮,"如果你们找到'永恒发条'......"
芬里尔和寒鸦同时绷紧身体。
"记得提醒他们,"爱德把齿轮扔进废料箱,"上发条前要先往左拧三圈。"
(门铃"叮当"作响时,璃拉发现维克托的怀表不知何时被调快了十五分钟。窗外,一只机械乌鸦刚飞到教堂尖顶就突然散架,齿轮哗啦啦落进喷水池里。)
维克托离开后,咖啡馆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寂静。璃拉趴在吧台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一枚生锈的齿轮,眼睛却时不时瞟向爱德。
芬里尔把短刀插回鞘里,语气随意:"所以,审判官大人以前很威风?"
爱德擦杯子的手顿了顿,但很快又继续动作:"不记得了。"
"骗人——"璃拉拖长音调,"那张照片上你明明站在最中间!那些戴面具的家伙是谁?你的处刑队吗?"
"璃拉。"寒鸦突然出声,冰蓝色的眸子警告地扫了她一眼。
但璃拉才不怕,她跳下高脚凳,绕到爱德旁边:"你以前是不是超厉害?能随便暂停时间?还是说你能——"
"我说了,"爱德放下杯子,声音很轻,却让璃拉瞬间闭嘴,"不记得了。"
芬里尔眯起眼睛:"失忆?还是不想提?"
爱德没回答,只是转身去调整咖啡机的压力阀,齿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是在替他拒绝回答。
寒鸦突然开口:"教会审判庭的档案里,关于'时之审判官'的记录全部被抹除了。"她盯着爱德的背影,"但黑市有传言,说最后一位审判官......背叛了教会。"
咖啡机突然"嗤"地喷出一股蒸汽。爱德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当他转过身时,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今天的特调是焦糖玛奇朵,要试试吗?"
璃拉鼓起脸:"又转移话题!"
芬里尔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按住爱德的手腕——他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上面缠绕着细密的金色纹路,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的疤痕。
"时间反噬的痕迹。"芬里尔盯着那些纹路,"你干涉过重大时间节点?"
爱德轻轻抽回手,袖口重新遮住伤痕:"只是咖啡烫的。"
寒鸦的冰晶无声蔓延到爱德脚边,但最终没有触碰他。她低声问:"......你究竟在躲什么?"
爱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一声:"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拿起一块抹布,慢条斯理地擦拭吧台,"只是......有些齿轮一旦转起来,就停不下了。"
(咖啡馆的挂钟突然"咔"地停住,璃拉惊讶地发现所有齿轮都静止了一秒。而等她再抬头时,爱德己经走进后厨,只留下一杯冒着热气的焦糖玛奇朵,表面的拉花是一个小小的、停止的时之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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