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旬被带到了刑部,朱馨瑶也跟了过来。
众人走到刑部府衙前,谢言突然拽住了朱馨瑶的胳膊,提醒她在门外等候。
可是朱馨瑶却还在赌气,猛然挣脱束缚,迈起步伐就要往府衙内走去。
谢言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用言语提醒道:“你就在府外等候,别掺和这件事。”
“我不。”朱馨瑶依旧我行我素,执意要去府衙。
就在这时,谢言突然大喊一声,“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站着,若是动了一步,我就以奸细的罪名将你关入大牢。”
朱馨瑶一脸不可思议,不敢再动了。
谢言走到大牢之中,来回打量着被关入牢中的完颜旬。
虽说是在大牢中,可是周围却是静的可怕,这可令一向淡定的完颜旬有些慌张。
“谢言,我可是极北世子,你还无权动我。”完颜旬尽可能的平复心情,只因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徒,所以他要先发制人。
谢言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金牌。
“我是奉了圣人的旨意对你实行的抓捕,接下来我问的话皆是圣人想要问你的。”
完颜旬顿感不妙,虽说自打进入京城的第一日,自己的行踪便暴露到了天宋皇帝的那里,可是极北八部与天宋皇帝有密约,极北之人只要不在京城之中作乱,便可以用化名在京城之中行事。如今天宋皇帝竟然命人抓捕他这位极北世子,莫非是自己私自去拜访景王而触犯到了天宋皇帝。
一想到这,完颜旬是彻底不淡定了,他本来是想要从景王那里了解前些日的铜柱倒塌案,以及拓跋使者向天宋进贡青龙玉玺一事,没想到却触及到了天宋皇帝,这下可是遇到了大麻烦。
“我说谢大人,你当真是满嘴胡言。本世子此番入京,只是为了焉城与京城的之间的生意罢了。一没有触碰天宋律法,二来没有滋生事端。天宋的皇帝为何要抓我?莫非是因为你的父亲死在焉城,想要以此公报私仇吧。”
此言一出,谢言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拽起他的衣领,眼神变得异常的凶狠。
“不要提我的父亲,极北的蝼蚁,你们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
完颜旬继续挑衅道:“可是身为天宋战神的宁国公却死在你口中的蝼蚁手中,如今杀父仇人就在你的眼前,你敢杀吗?”
谢言撇嘴露出一抹令人浑身发麻的怪笑,猛地将完颜旬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奋力将剑刺在他的两腿之间的地上。
“我不杀你,因为我不止要杀你一人,我会让整个极北为我父陪葬,乃至牲畜牛羊。”
完颜旬放肆大笑,然后眼神突然变得冷厉,“我会等着那一天,不过,到时是你为父报仇,还是我马踏安京,血洗皇城,洗刷极北人百年来的屈辱,重塑极北荣光。”
谢言先是一愣,而后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双手交叉置于双腿之上。
“圣人问你,完颜部的世子为何要去景王府?是完颜部的主君与景王在密谋什么吗?”
完颜旬缓缓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拱了拱手道:“回天宋皇帝的话,完颜部从焉城运往京城的货物,于京城被礼部查获,理由是协禁品入京,意图行不轨之事。本世子听闻之后,连夜启程,入京城解决此事。怎料礼部众人不予相见,无奈之下,请求景王相助。与景王同说,损失货物为小,只怕圣人知晓,以此迁怒完颜部。”
谢言听完之后,微微一笑,赞叹道:“当真是三寸不烂之舌,早便听闻,极北完颜部世子聪慧过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果真如此,在下佩服。”
“过奖。”完颜旬再次拱手。
“放人。”
听到此话,完颜旬再次不淡定起来了,连忙走到谢言的跟前,不可置信道:“这便放了?”
“要不然呢?”谢言满脸嫌弃。
完颜旬焦急道:“你们不想知道其他的事情?”
谢言问道:“难道世子殿下还有隐瞒吗?”
完颜旬连忙摆手,一脸无辜,“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天宋皇帝如此明智,当真是天下雄主。”
谢言冷笑道:“圣人根本不在乎你所行之事,所言之语,圣人想要知道的,是景王无旨意,就敢私自接见极北贵族,这是僭越之举,圣人岂可容他。”
完颜旬小心翼翼地询问:“那……现在景王在何处?”
谢言指了指天上,道:“在皇帝那里跪着请罪呢。”
两人走出了府衙,此时的朱馨瑶仍然站在原地。
谢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想不到竟然过去了两个时辰,这可令谢言心疼坏了。
“为何不让朱娘子去里面坐着?”谢言怒气冲冲地训斥一旁的侍卫。
侍卫的语气小心翼翼,“回大人的话,是朱娘子自己说,她是奉了你的命在这里站着的,若是动了,你就要把她关入大牢,属下们一听到这,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谢言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总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再转眼看向朱馨瑶的眼神,顿时双腿发软。
完颜旬连忙上前扶住他,微微道:“我说谢大人,你若是不心疼你的妻子,大可将她送给我。”
“滚蛋!”谢言奋力甩开他,然后慢慢走到朱馨瑶的面前,一脸求饶之色,“夫人,我们回家去,为夫今天休沐,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哟,想不到谢大人还是个惧内之人,真是喜闻乐见啊。”一旁的完颜旬不嫌事大,继续煽风点火。
朱馨瑶抬脚踢开谢言,这突如其来的一脚令他痛苦万分。
朱馨瑶缓缓走到完颜旬的面前,义正言辞道:“我的夫君不是惧内之人,他只是脑子有点问题。极北世子是吧,我欠你一份恩情,来日若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我定会帮助。”
说完之后,朱馨瑶扭头便走。
谢言瘸着腿跟在后面不停地追问:“夫人欠你他什么恩啊?可否跟夫君说说,夫君可以替你还的。”
“滚!”
“好嘞!”
站在原地的完颜旬冷哼一声,“谢言,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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