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萧迟跪在青石板上,额角抵着冰冷的地面。昨夜梦里师尊执剑抵着他咽喉的画面仍在眼前晃动,醒来时亵裤湿凉一片,羞得他几乎想拔剑自刎。
“徒儿知错...."他对着空荡荡的殿门喃喃,喉结滚动间尝到唇上未愈伤口的铁锈味。竹影扫阶,沈昭临的白靴停在他眼前。
"错在何处?"
错在.....
萧迟猛地抬头,正撞进师尊垂落的眸光里。那双眼依旧清冷如霜,却映着他狼狈的模样,散乱的衣襟下锁骨泛红,分明是自己昨夜情动时抓挠出的痕迹。
"我..."他急喘着伏低身子,后颈突起的骨节像把欲出鞘的剑,“徒儿不该...不该..”
不该....亵渎..
师尊....
不该在梦里把您压在剑阁屏风后...
不该想象您玉冠坠地时青丝铺满我膝头的模样...
这些话在齿间碾成血沫,最终化作一声呜咽。
沈昭临忽然俯身,带着竹叶清苦的袖摆扫过他发烫的耳尖:“剑修最忌心魔,你近日...很不对劲。"
冰凉指尖抚上他后颈那刻,萧迟浑身战栗。
唔....
师尊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此刻却像利刃般刮过他突突跳动的血管。
“师、师尊..”他仰起头,露出犬类乞怜般的喉结线条,“您罚我吧...”
师尊....
看看我吧....
最好用捆妖索绑住我手腕....
用戒尺打到我哭出来....
这样我就能骗自己——所有的战栗都是因为疼痛,而非您指尖掠过时脑中炸开的....
欲念....
沈昭临却突然收手,任他像被抽了骨头的幼犬般在地:“去寒潭静思三日。"
………………
寒潭映月,萧迟盯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
水纹晃动的间隙,他看见幻象里的师尊正被他用剑穗绑住手腕。
那人清冷的眼角染上胭脂色,却仍端着师长威严:“萧迟,你可知这是大逆不道?”
“知道啊..“幻象中的自己咬住师尊玉白的指尖,笑得像个天真烂漫的疯子,”所以您更该好好管教徒儿..."
哗啦——
萧迟猛然将头埋进刺骨寒潭。
水底睁开无数双血红的眼睛,那是他这些年在师尊房外徘徊时,窗纸上剪落的侧影,是师尊用过的茶盏上,他偷偷过的唇印。更是每夜他在榻间急促呼吸时,幻想中那个会为他露出慌乱神情的沈昭临。
"师尊..师尊...”他在窒息中无声呼唤,任由黑暗吞噬意识。
最后浮现在眼前的,是白日里沈昭临转身时,他瞥见对方后腰处——自己梦中虚构的那枚小痣,竟真的生在雪肤之上。
三日后,萧迟拖着湿透的青衫跪在师尊门前。
"进来。"
推门瞬间药香扑面,沈昭临正在给掌心伤口上药。那是前日指导新入门弟子时,被不长眼的剑锋划破的。
萧迟瞳孔骤缩。
“愣着做什么?“沈昭临将药瓶推过来,"既知错,便该将功补过。”
他跪行上前,捧起师尊的手时浑身发抖。舌尖卷走血珠的瞬间,分明感觉到对方指尖一颤。
"萧迟。"沈昭临气笑。
“徒儿在。"他仰起脸微笑,眼底却像潭水般幽深。
沈昭临忽然掐住他下巴:“你当真以为...为师不知你夜夜在窗外?”
月光穿透窗纸,照亮地上散落的银链——那是萧迟昨日梦中,用来锁住师尊脚踝的物件。
沈昭临的手指缓缓收紧,萧迟的下颌在她掌中发烫。
“师尊既然知道……”他低笑,喉结滚动,唇上还沾着一点她的血,艳得惊心,“为何……纵容我?”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匍匐的蛇,缠绕上她的衣摆。
地上那条银链泛着冷光,昨夜梦中,它曾扣在师尊纤细的脚踝上,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沈昭临忽然松手,指尖顺着他的喉结滑下,停在锁骨处——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剑痕,是她三日前罚他时留下的。
“纵容?”她轻笑,指尖突然狠狠摁进那道伤口,“为师不过是想看看…你能自轻自贱到什么地步。”
萧迟闷哼一声,却仰头将脖颈送得更近,眼底翻涌着扭曲的愉悦。
“那师尊现在……看清了吗?”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银链不知何时己缠上她的指尖。像活物般攀援,“不如亲自………试试?”
锁链叮当,烛火骤熄。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
银链缠上沈昭临手腕的刹那,萧迟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可下一瞬,他的膝盖却重重磕在了冷硬的地板上。沈昭临反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按得伏低下去。
"就这点本事?"她居高临下地睨他,指尖勾着那条银链,慢条斯理地缠在自己掌间,"也配锁为师?"
萧迟急促地喘息,背脊绷成一道漂亮的弧线。他仰头看她时,眼底水光潋滟,像条被踩住七寸的蛇,吐着信子却不敢咬。
"师尊……"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徒儿知错了……"
沈昭临轻笑,银链突然勒进他颈间。
"错在哪?"
"错在……"他被迫仰起头,喉结在冰凉的银链下滚动,"不该妄想囚住师尊……"
"还有呢?"
银链又收紧一分。
萧迟闷哼一声,眼尾泛起薄红:"不该……夜夜在窗外……窥探师尊……"
沈昭临忽然俯身,长发垂落在他赤红的耳际:"还有?"
她指尖一扯,银链哗啦作响:"你梦里那些大逆不道的事……"
萧迟浑身发抖,却在她掌心抚上后颈时彻底软了腰。
"罚你。"她咬住他耳尖,"今夜跪着解这链子……解不开,就....跪着吧"
烛影摇红,锁链声声。萧迟的指尖在银链上打滑。
他跪在榻边,腰背绷得笔首,锁链缠绕的银光映着他泛红的腕骨。沈昭临斜倚在软枕上,手里捧着本书,足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碾着他发抖的膝头。
"师尊……"他声音发颤,链环卡死在某个刁钻的扣结里,"这环扣……"
"解不开?"沈昭临勾唇,足尖突然抵住他喉结,"那便戴着。"
萧迟呼吸一滞。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亮他颈间层层叠叠的银链——那是沈昭临亲手缠上去的,每一环都咬进皮肉,像给野兽套上华丽的枷锁。
"可徒儿……"他忽然仰头,犬齿擦过她足踝,"想给师尊看样东西……"
沈昭临眯眼,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对雕花银铃。
"昨夜新打的。"他眼底涌动着晦暗的潮,"师尊若肯抬抬脚……"
铃铛清脆一响,银链应声而落。 银铃在萧迟指尖晃出细碎的响。
他膝行上前时,腰间的银链窸窣作响,方才被师尊足尖碾过的膝头还泛着红,偏生眉眼浸着潋滟的水光,像条明知有毒却偏要凑上来的艳蛇。
"师尊您瞧——"他托着银铃献宝似的举起,腕间锁链却突然被沈昭临一扯,整个人踉跄着扑倒在榻边。
鼻尖堪堪蹭过她垂落的袖口,冷梅香混着一点药苦气,激得他脊椎发麻。
沈昭临用足尖挑起他下颌:"这铃铛...倒是比你有眼色。"
萧迟喉结滚动,忽然含住她绣着银纹的袜带。贝齿咬开活结的瞬间,素白罗袜滑落半寸,露出踝骨上那颗朱砂痣。
他呼吸骤然加重,却不敢真去碰,只将银铃捧得更近:"求师尊...赏徒儿个伺候的机会..."
"哦?"沈昭临忽然曲起膝盖,足底不轻不重碾上他胸口,"怎么个伺候法?"
月光斜照进来,萧迟苍白的皮肤上还留着昨日训诫时的藤痕。他忽然仰头叼住她一缕发丝,舌尖卷着慢慢往下捋,眼睛却死死盯着她:"徒儿新学了...绕指柔..."
沈昭临轻笑,突然揪住他后颈的银链。萧迟吃痛张嘴,那缕发丝垂落时,正巧扫过他剧烈起伏的喉结。
"尽学这些下作功夫..."她俯身,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腰线,"不如想想怎么解你腕上的九连环。"
萧迟浑身一颤,这才发现方才献铃时,腕间锁链不知何时己被师尊扣成了死结。银铃叮当坠地,他红着眼去勾沈昭临的小指:"师尊罚得好...再罚重些..."
…………………………………………
萧迟猛地睁开眼。
冷汗浸透里衣,喉间仿佛还残留着银链冰凉的触感。窗外晨光熹微,案头灯烛早己燃尽,只余一缕残烟袅袅。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干干净净,哪有什么锁链。
可梦里的触感太真实了。师尊足尖的温度,银铃摇晃的声响,甚至她袖间那缕冷梅香……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忽然将手探入衣襟。指尖下的皮肤发烫,心跳快得不像话,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梦里那抹虚幻的影子。
"师尊……"他哑声呢喃,指腹重重碾过腰侧,那里本该有一道被银链勒出的红痕。
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萧迟浑身一僵,迅速收回手。
门被推开时,他脸上己挂起温顺的笑:"师尊晨安。"
沈昭临立在晨光里,袖口沾着未化的雪。她淡淡扫过萧迟泛红的耳尖,忽然伸手"昨夜休息得可好?"冰凉指尖擦过他额角,惊起一片战栗。
萧迟垂眸,藏住眼底翻涌的暗色:"托师尊的福……做了个美梦。"
晨光刺破窗纸,照见案头未写完的剑案。最后一滴墨晕开,像极了梦里坠地的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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