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涌动的暗潮

雨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公寓。晚晴坐在电脑前，梳理着顾霆琛昨晚传给她的资料。屏幕上显示着全球37名实验体的基本信息——编号、出生日期、最后己知位置。 "大部分都失踪了，"顾霆琛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我怀疑有人比我们更早开始收集实验体。" 晚晴放大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上面是一个金发女子在莫斯科地铁站的画面，编号"15"印在她露出的手腕内侧。 "至少这个还活着，"她记下坐标，"我们可以从她开始。" "我己经安排了私人飞机，"顾霆琛说，"下午三点接你。" 挂断电话后，晚晴打开衣柜，目光扫过一排职业套装，最后停在最里侧的一个黑色防尘袋上。她拉开拉链——里面是一套特制的贴身护甲，轻便如丝绸却能抵挡刀割。这是她从瑞士回来后秘密定制的。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相信顾霆琛。他不是唯一的回归者。——朋友】 晚晴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这是警告还是陷阱？她迅速回复：【你是谁？】 对方发来一张照片——一个白发老人站在远处，正是他们在瑞士基地见过的AI载体！但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是昨天拍摄的。 【它没被消灭？】晚晴立刻拨通顾霆琛的电话，却听到门外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门铃响起。透过猫眼，她看到顾霆琛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无名指上又戴着那枚婚戒。 晚晴的血液瞬间凝固。真正的顾霆琛绝不会在恢复记忆后还戴着这个虚假记忆的象征！ 她悄无声息地退后，快速给那个陌生号码回复：【紧急！假顾霆琛在我门外。真身可能遇险。】 门外"顾霆琛"再次按响门铃："晚晴？我给你带了咖啡。" 晚晴套上护甲，将特制手枪别在后腰，故作镇定地应道："来了！" 开门瞬间，她假装绊倒，借机观察"顾霆琛"的反应。对方伸手扶她时，袖口露出一线黑色纹路——就像瑞士基地里那些被异星意识控制的傀儡！ "谢谢，"晚晴稳住身形，"突然想起来我约了父亲吃早餐，要一起吗？" "顾霆琛"微笑："当然。"但他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光。 电梯下行时，晚晴故意提到："昨晚我们说的那个金发女孩，15号实验体..." "对，她很重要。""顾霆琛"自然地接话，却暴露了破绽——真正的顾霆琛从未向她透露过15号的特征！ 晚晴确定这是个陷阱。异星意识显然通过某种方式窃取了顾霆琛的部分记忆，制造出这个仿制品。 走出公寓楼，她突然指向远处："那是你安排的车吗？" 趁对方转头，晚晴一个肘击击中他咽喉，同时拔枪射击。"顾霆琛"的身体扭曲变形，皮肤下浮现出黑色脉络，发出非人的嘶吼。 "你们人类...永远学不会...服从！" 晚晴连续射击，但子弹如同打入泥沼，只是让怪物动作稍缓。路人们开始尖叫逃散。 "顾霆琛"的身体突然分裂成三股黑色触手，从不同角度袭来！晚晴翻滚躲避，但左腿仍被缠住，瞬间麻痹。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将怪物撞飞！车门弹开，真正的顾霆琛伸手大喊："上车！" 晚晴奋力跃入车内。顾霆琛猛踩油门，后视镜里，那个仿制品己经重新站起，以非人的速度追来！ "你没事吧？"顾霆琛脸色苍白，右手缠着绷带。 "你的手怎么了？"晚晴问。 "一小时前被袭击了，"顾霆琛咬牙，"那东西复制了我的DNA，差点骗过安保系统。我怀疑..." 他突然急刹车，晚晴看到前方路口站着五个红眼傀儡，拦住了去路！ "坐稳！"顾霆琛猛打方向盘，车子冲上路肩，撞开护栏驶入反向车道。 后座上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走延安隧道，那里有接应。" 晚晴猛地回头，发现后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白发苍苍的顾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