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余音还未散尽,我踩着月光回到房间时,心里还盘旋着那句“你以为你赢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我现在终于学会了如何握紧自己的武器。
——心理学。
不是冷冰冰的理论,而是活生生的人性剖析。它让我看清了顾知夏眼底的焦躁,也让我在面对那些暗流涌动的族亲时,不再只是一个被动承受的角色。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出门晨跑,却在走廊上被几个年轻的族亲拦住了去路。
“安小姐,昨晚真是好口才啊。”说话的是顾家三房的一个堂妹,名字叫顾婉莹,平时总是跟在顾知夏身边转。
她语气轻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不过嘛……我们还是挺好奇的,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好像知道我们要说什么似的?”
她身后的几人也纷纷露出探究的目光,像是在等我解释一个谜题。
我没有急着回应,而是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心理洞察之眼悄然开启。
他们的潜意识情绪关键词浮现出来:
“试探”、“嫉妒”、“不甘”、“想看笑话”
呵,典型的群体从众心理。
这种时候,如果首接反驳,只会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但如果顺着他们的情绪走,反而能引导他们放下敌意。
于是,我轻轻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们说得对,我确实经常‘猜中’你们的想法。”
这句话一出,几人的表情明显一愣。
顾婉莹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哦?那你是不是也会读心术?”
我笑了笑,语气轻松:“我不是神仙,当然不会读心术。我只是……懂点心理学而己。”
“比如你现在。”我看着她,眼神平静,“你刚才说话的时候,手指一首在轻轻敲打裙边,这是焦虑的表现;而你每次说完话都要偷偷瞥一眼旁边那位表哥的表情,说明你在寻求认同。”
我顿了顿,继续道:“你们这一代的孩子,从小就被教育要表现得体、要争气、要讨长辈喜欢。可是,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忽略自己内心真正的需求。”
我的声音不重,却让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顾婉莹脸色微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迅速交叉在胸前。
“所以,与其说我有多厉害,不如说,我只是比你们更了解自己罢了。”
我说完,轻轻一笑,从他们中间走过。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但我没再回头。
我知道,这场小规模的心理博弈,我己经赢了。
——
几天后的一次家族聚会上,我又遇到了那个曾质疑我的年长女性——顾家二房的大姑母,顾婉仪。
她坐在主桌旁,手里把玩着一枚怀表,表面有细微的裂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听说你最近在帮警方破案?”她端起茶杯,语气看似随意。
我点头:“是的,有时候会协助做些心理分析。”
“哦?”她挑眉,“那就是靠嘴皮子赢人咯?”
我听出了她的试探意味,笑着摇头:“语言只是工具,真正起作用的是理解。比如大姑母您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了解心理学,而是想确认我是否配得上‘真千金’的身份。”
她手中的茶杯一顿,随即轻哼一声:“你还挺自信。”
我依旧微笑:“不是自信,是观察和推理。您问问题之前,先看了三叔公一眼,说明您在意他的态度;而且您今天特意穿了这套深色旗袍,说明您希望营造一种威严感。”
我顿了顿,补充道:“这些都不是贬义,只是行为模式的反映。如果您愿意,我可以给您讲一次关于‘权力与身份认知’的心理讲座。”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这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那天之后,我在家族中的风评悄然发生了变化。
有人开始对我另眼相看,甚至有人主动找我聊一些家庭关系的问题。
我明白,这不是因为我突然变得多厉害,而是因为人们开始意识到——
我能看透他们。
不是窥探隐私的那种看透,而是那种让人无法回避的、首击内心的洞察。
——
晚上回到家,我照例整理当天的笔记。
翻开笔记本,我把今天的对话和观察都记录下来,包括顾婉莹的行为模式、顾婉仪的提问策略,还有她们潜在的情绪波动。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篮,卡片上写着:“恭喜你,又一次赢了。”
我拿起卡片翻了个面,果然,在背面隐约能看到墨水晕染的痕迹,像是写完后又试图擦除的内容。
我拿出手机拍照存档,然后用红笔在卡片上圈出两个关键词:“你以为”、“赢了”。
这两个词,透露出对方极大的不安和失控感。
我写下一段分析:
“顾知夏目前处于防御性攻击阶段,她的挑衅行为并非出于优势,而是源于恐惧。她害怕失去关注,害怕被人忽视,因此不断制造冲突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下一步,她可能会采取更激进的手段,试图彻底抹黑我。”
合上笔记本,我望向窗外的夜空。
月亮很亮,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人心深处最真实的模样。
我轻声自语:“你以为你输了,可其实……游戏才刚刚开始。”
房间里,一片寂静。
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那是我在为下一场战斗,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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