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牛蓦然愣住。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度,好像这本书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
可他埋下头。
自卑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识字,怕是认不到你写的字。”
叶知蘅知道这个山村有多么落后,也知道村里大部分人都没上过学。
这个村儿教育、交通、经济样样落后,好在村长是个好的,穷水没有养出刁民。
她笑道:“林大哥,我是画的山形图,不是字。”
多细心,这下林大牛是彻底被感动了,看来陆家人真的是来带他们开荒的。
“欸,你们听说了吗?王树根被毒蛇咬了!”
“听说了,刚才在山脚底下,看他腿上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有没有救。”
“悬!那是毒蛇,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毒蛇?什么毒蛇。
叶知蘅连忙上前去问:“叔,咬王树根的蛇,身上有没有黑色环带?”
一个大叔回道:“你说的是银脚带,咬王树根的好像是五步蛇。”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这两种蛇的毒性相差可太大了,五步蛇的毒性远远不如银环蛇。
想到自己种的七叶一枝花。
或许,王树根还有救!
叶知蘅立马往家里跑去。
“叶妹子,你去哪儿?”林大牛在背后喊道。
但她无暇顾及。
回到家后。
她从簸箕里拿出晒干的七叶一枝花根茎,又从土里挖出新鲜的根茎。
曾玉琴疑惑道:“知蘅,你在干什么呢?”
叶知蘅只留下一个急匆匆地背影给她:“救人!”
什么救人?
她一个小姑娘救什么人。
曾玉琴不免担心,可是儿子正在房顶上建烟囱。
她只好对一旁的陆雨露说:“雨露,你跟着去看看。”
陆雨露本来也好奇叶知蘅怎么救人,因此立马起身跟在她背后。
叶知蘅来到那个大叔说的山脚底下,围了一圈人。
像是在交代后事。
王树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着几个兄长道:
“都是我的错,不该到山上挖水井,我以为山上草木多,肯定能出水。
谁知道,那条尖蝮蛇就藏在枯叶里,一下子就咬住我了。”
山上多桉树,吸水能力强,导致地下水位快速下降,更不容易出水。
这个王树根,是怎么会想到去山上挖井的。
“等我死后,你们就把我埋在水井边上,好让我享受享受!”
古代医疗条件落后,更别说在这个小村村。
寻常的蛇就算了,可被剧毒的蛇咬,要么去医馆等死要么在家里等死。
“谁说你要死了!”叶知蘅不忍他再自怨自艾,喝道。
见是叶丫头,大家都不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
临到死头,王树根也没了之前冷嘲热讽的心思,只觉得她是个运气好的小丫头。
他弱弱道:“咬我的是五步蛇,走了五步必死无疑,根本没法治,医馆我也不去了,浪费银钱!”
“谁说的被五步蛇咬了,走五步就必死无疑?只是走了五步毒素会加快扩散而己!”
叶知蘅蹲下身。
麻利地用小刀在王树根腿上的伤口处割了条“十字形”,然后隔住一层衣衫用力地挤压伤口。
源源不断的毒血被排出来。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
这小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吧。
看大家都在围观,叶知蘅冷静道,“麻烦你们给我找个粗碗来。”
饶是脑子再不好的,也知道她是在救人,看这架势,还真有模有样。
反正都要死了,还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
身旁的一个大叔立马就到周围取了个粗碗来。
在现代被蛇咬有血清,可古代只能用草药和土方子,也幸好五步蛇的毒性并非完全不可解。
七叶一枝花是她在荒野求生时,从云南的农户那里得知的法子,说是对治蛇毒有奇效。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粗碗里放了半碗清水,她用晒干的根茎在碗底磨成粉末状,与水混合在一起。
然后把与药粉混合后的水涂抹在伤口处,一首涂抹不停。
大概几分钟后,从伤口处排出透明无色的鼻涕状的液体。
这液体就是蛇毒了!
众人都面带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简首不敢相信这个草药这般神奇。
王树根只觉被刀划开的口子疼痛难忍,但又不敢移动分毫。
叶知蘅又如此反复好几次,见终于挤不出来蛇毒,神情才稍微放松下来。
她又把的根茎捣成泥浆状,小心避开伤口,敷在王树根被咬的伤口周围。
“差不多了。”
这样一番折腾,她紧张得出了不少汗。
毕竟是第一次用七叶一枝花救人,她又不是专业的大夫,只能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去做。
现在看王树根的脸色好不少,确实有用。
蛇毒都排出来了,应该没问题了。
王树根移了移脑袋,惊讶道:“我头真不晕了……”
叶知蘅把剩下的根茎一并给了他:“树根叔,这药你拿回去,隔两三个时辰就换一次药,也可以煎药内服。”
“我的命保住了?”王树根不可置信道。
她笑着说:“死不了!”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叶丫头,如果不是你,我就死了。”
王树根恨不得立马站起来给她跪下。
叶知蘅连忙制止:“王叔,你好好休息半个月,注意伤口,回去千万别碰水。”
王树根老泪纵横:“之前是我不对,还老跟你作对。”
“都过去了。”
如果样样都要计较,那她也太累了。
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王树根并没有侵犯到她的切实利益,所以她才懒得计较。
众人看她的神情就跟看活菩萨似的。
“叶丫头,你还会治病?”
叶知蘅一脸谦虚:“也不是,我只是知道这个草药可以治蛇毒,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这个时代没有血清,被毒蛇咬了,大夫也就是放放血,扎扎针,配上一碗解毒汤。
不过王树根也属实是自讨苦吃了,竟然想到去山里挖水井。
西旬老头,一个不留神,就被毒蛇咬了一口,真是白白活了几十年。
活该受罪!
王树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叶丫头,真谢谢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叶知蘅也没拒绝,笑了笑。
他腿上有伤走不了,被大家七手八脚地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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