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摆烂日常：茶香与系统回归礼

江照回到星璃城的第七日，终于能捧着琉璃茶碗蹲在观星塔屋顶晒太阳了。他望着自己掌心逐渐淡去的金色纹路，任由春日微风卷起道袍下摆——这是三天来他第一次没把齿轮披风凝成战斗形态。

“宿主，您的咸鱼值己累积至999点。”林雀的电子音突然在识海炸响，伴随而来的是久违的系统提示音，“恭喜解锁【摆烂大礼包】，是否现在开启？”

江照手一抖，茶碗里的星辰露溅出几滴：“你终于舍得冒头了？这几天躲哪儿去了？”自镜渊归来后，林雀就像陷入深度休眠，任他怎么呼唤都没反应。此刻系统界面突然亮起，他才注意到林雀的图标变成了穿着旗袍的琉璃人偶形象，发梢还挂着枚微型齿轮挂饰。

“系统核心正在进行维度校准，现己完成87%。”林雀的声音带着少见的轻快，“为表歉意，特别申请了三倍补偿奖励！请查收——”

一道流光从天而降，在江照膝头凝成三个悬浮的齿轮礼盒。第一个礼盒打开时，他瞳孔骤缩——里面躺着三滴散发着混沌气息的金色液体，正是能修复本源损伤的【天道琼浆】。第二个礼盒弹出张卷轴，展开后竟是完整的《混沌齿轮运转手册》，每一页都标注着如何将摆烂节奏与天道法则结合的奇妙公式。

“至于第三个...”林雀的声音突然带了丝狡黠，“是来自‘某位故人’的特别赠礼。”

第三个礼盒刚打开一道缝，就传来清脆的琉璃碎裂声。江照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一抹绯色身影从中跃出，落地时裙摆扬起的不是灰尘，而是细碎的星芒。

“好久不见，混沌睡仙。”来人抬手拂去发间的礼盒碎屑，琥珀色眼眸弯成狡黠的月牙——竟是消失数月的琉璃城前任圣女，也是江照一度以为陨落在深渊潮汐中的苏璃。

“你...不是在...”江照险些打翻茶碗，苏璃却摆摆手，指尖凝聚出一枚半透明的琉璃齿轮：“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过是用点小手段躲在系统空间里养伤罢了。话说回来——”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江照的，“听说你为了救那个小琉璃丫头，差点把自己炼成齿轮燃料？”

远处传来星璃的惊呼声，昭璃的琉璃箭几乎是擦着苏璃的发尾钉入地板：“苏璃小姐！你怎么能...如此唐突！”江照看着两位姑娘一红一蓝的身影在屋顶追逐，突然觉得识海的刺痛都减轻了几分——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喧闹，比任何 healing 法术都管用。

接下来的三日，江照彻底贯彻了“摆烂式修养”的真谛。清晨在昭璃的监督下服用天道琼浆（顺便偷喝她藏在冰窖的桂花酿），午后躺在星璃用琉璃齿轮改造的秋千上听她讲南境童谣，傍晚则和苏璃赌棋——赌注是林雀从系统商城顺来的【懒人修炼丹】。

“又输了？”苏璃晃着手里的齿轮骰子，看着江照面前堆成小山的玉简，“愿赌服输，这些记载着中州各大茶楼情报的玉简，今晚必须看完哦。”

江照哀嚎着把脸埋进靠垫：“不是说好了摆烂吗？怎么比跟深渊战斗还累？”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用神识扫过玉简，目光在“镜渊之主与皇宫秘辛”的条目上顿住——原来中州皇帝掌心的齿轮印记，竟与当年琉璃城初代圣女的封印同源。

林雀突然在识海弹出对话框：【检测到宿主咸鱼值突破1000点，解锁隐藏奖励——混沌本源与天道齿轮的契合度提升至99%】。江照挑眉，指尖无意识着袖口的琉璃麦穗刺绣，忽然发现这些纹路竟与镜渊图腾的某部分完全重合。

“在想什么？”星璃端着新煮的星辰露走来，发间别着他送的齿轮发簪，“昭璃姐姐说，明天要带我们去琉璃心脉池钓鱼...你若累了，便不去也罢？”

“去！当然去！”江照突然坐首身子，吓飞了停在茶碗边的蝴蝶，“摆烂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在钓鱼时悟出天道法则——比如...如何用唢呐当鱼竿，钓上一条会吐泡泡的齿轮鱼？”

苏璃笑得差点打翻棋盘：“这想法不错，不如再加个赌局？钓到最大的鱼可以指定一人替他完成一件事——比如，让我们的混沌睡仙，认认真真睡个懒觉？”

众人的笑声掠过观星塔顶时，江照没注意到，林雀旗袍上的齿轮挂饰突然发出微弱红光。在系统空间深处，一枚刻满古老符文的齿轮正在缓缓转动，齿轮缝隙间渗出的，是与镜渊之主同源的混沌迷雾。而在千里之外的中州皇宫，龙椅上的身影将手中的琉璃盏捏得粉碎，倒映着星璃城方向的瞳孔里，齿轮纹路正疯狂生长。

“第西天了。”昭璃站在琉璃心脉池边，将改良后的齿轮鱼竿抛向水面，“公子今天没带唢呐？”

江照晃了晃手里的竹制鱼竿，鱼钩上挂着用天道琼浆浸泡过的蚯蚓：“偶尔也要回归自然嘛。”话音未落，水面突然剧烈震动，一条周身覆盖着金色齿轮鳞片的大鱼破水而出，鱼眼中竟映出江照识海里的系统界面——【警告：检测到镜像世界规则波动，摆烂时间剩余：00:00:00】

鱼竿在手中寸寸崩解，江照望着重新凝聚的齿轮披风，忽然笑了。他从乾坤袋里摸出枚糖果塞进星璃手里，转头对苏璃晃了晃染血的袖口：“看来赌约要延后了——不过等我回来，说不定能钓上一条...来自镜像世界的‘大鱼’。”

林雀的系统界面弹出最终提示：【摆烂模式关闭，主线任务【镜渊谜影】开启——目标：解析镜像世界的齿轮法则，阻止天道棋局的最终落子】。江照咬碎糖果，甜腻的桂花味混着血腥气在舌尖炸开，他望着逐渐裂开缝隙的水面，听见苏璃在身后轻笑：“记得活着回来，我们还等着用你的咸鱼值换系统商城的星空SPA券呢。”

当齿轮披风裹着他坠入漩涡时，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星璃手中突然碎成齑粉的琉璃发簪——那碎片在空中重组，竟变成了镜渊之主的骨制齿轮念珠。而在系统空间深处，林雀的旗袍下摆无风自动，露出脚踝处若隐若现的深渊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