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二号的头发被淋了个透,一缕一缕地紧紧贴在头皮上,显得眼仁黢黑、皮肤煞白,浑身上下湿哒哒地往下滴水,活似一只刚上岸的水鬼。
他现在这副狼狈模样和刚刚嚣张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甚至有人首接发出嘲笑声。
“是谁?谁偷袭我?”熊孩子二号的脸涨得通红,“不讲武德!”
司垚从人群中走出来,“哦,这是我刚画的符,随手试验了一下。”
熊孩子二号急了,“试符有对着别人脑袋试的吗?你肯定是故意的!”
司垚似笑非笑,“对呀,我就是故意的啊,你不是双灵根很厉害吗?怎么这都没躲开啊?看来你也不行嘛。”
熊孩子二号热血冲上头顶,说他什么都可以,但绝对不能说他不行!
“那是我刚刚没有防备。我现在准备好了,再来一次我肯定能躲开。”
傅子轩在一旁看得首摇头。
这傻帽,怎么这么经不住激?他一万个肯定,这傻帽掉进她挖的坑里了。
你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就掉进去过啊!
司垚摊手,“可是我就画了这一张符,没办法再来一次了,你证明不了你能躲开。”
熊孩子二号急得跳脚,“那你就再画一张啊!”
司垚故作为难,“可我才刚刚学画符,这张都不知道怎么画出来的,我怕我画不出来了怎么办?
毕竟我是人造灵根,不然你来画吧!你是双灵根那么厉害,我都能画出来,你不会画不出来吧?”
熊孩子二号一听司垚是人造灵根,顿时露出了一个轻蔑不屑的表情。
一个人造灵根,也敢惹他?
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再让洛州公学看看,好灵根和坏灵根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洛州公学如果不好好培养他,他就去元丘私学,等他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炼器师,洛州公学就会知道他们损失了一个多么优秀的人才!
“连你都能画出来,我当然能画出来!”
符玄墨“哼”了一声,刚刚司垚画出来的这道清水符可不简单,就算是单水灵根的学生,第一次画都不一定能召来这么多水。
他一个连水灵根都没有的学生,别说召来这么多水了,连能不能画成都不一定。
他现在有多嚣张,等下打脸就会有多疼!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不在教室里好好上课,在外面乱哄哄地干什么?”
一年级的教导主任曹邦国在楼上办公室里听到动静,匆匆赶下来,差点被眼前的一幕气到心梗。
现在的学生真是一届不如一届,越来越不好管了。
他看向离他最近的戴天飞,询问道:“怎么回事?”
戴天飞羞愧地说,“曹主任,我没带好学生。
我们班的孙永强是金火双灵根,他觉得跟其他杂灵根的同学在一个班级里上课会拖慢他的进度,吵着要重新分班,我没做好他的工作,结果就闹起来了。”
“孙永强,金火双灵根,是今年从西风府买来的学苗?”曹邦国在开学之前把整个年级的学生名单都过了一遍,所以戴天飞一提他就对上了。
“金火双灵根,炼器师的好苗子,天赋是不错。”
孙永强骄傲地昂起下巴,总算有个识货的了。
然而曹邦国话锋一转,“但洛州公学有天赋的学生多得是,还真不差你一个。”
孙永强的尾巴翘到一半,就被狠狠踩下,他感觉伤了面子,梗着脖子反驳,“既然你们学校那么牛,那你们干嘛要给钱请我来这里上学啊?”
曹邦国背过手,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既然你这么问,我想我有必要跟你们解释一下。
洛州公学今年是从各府买了许多学苗,但这并不是因为洛州公学没有好学苗,要求着你们来。
因为洛州公学根本不需要这么做,等你们在府公学修行到一定程度,自然要往洛州公学高年部考,要是通不过考试,你们想来还来不了呢!
那么洛州公学今年为什么要去各府买新生学苗?是因为在几个月前的那场丹道竞赛中,校长看到了很多有天赋的学生,因为在府公学修行资源不足而耽误了自身发展。
校长是惜才!是想要更快、更早地培养出更多的人才来建设洛州、建设秦国!
如果你们这些被从各府买来的学苗认为洛州公学买你们来是有求于你们,你们想要特权,要优待,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不可能!
我们洛州公学培养的是品学兼优的人才,我们不仅注重学生的成绩,更注重学生的品德。
我们把你们培养出来,是为了让你们以后走出校园,可以锄强扶弱,济世救人,而不是让你们仗着自身修为高,去轻视甚至欺压那些不如你们的人!
你们要记得,强中更有强中手,你们以为自己双灵根很不错,但洛州公学的单灵根一抓一大把,就是今年入学的新生都有好几个单灵根呢!
如果有谁不认同洛州公学的办学理念,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孙永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曹邦国的话好像一个大铁锤,一下下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仿佛要把他的骄傲敲得粉碎。
确实,今年跟他一起从西风府被买来的崔钰就是单金灵根,刚刚出声的还有一个单木灵根,更别提每年从府公学考进洛州公学的学生,无一不是天赋顶尖的天才。
可是他现在该怎么办呢?
走吗?他没有这个勇气。
留下?可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留下还有什么脸面?
正当他立在原地尴尬得不知所措时,傅子轩说话了,“主任,刚刚孙永强和我们班的宋暖暖要比赛画符,你要不要来看啊?”
曹邦国说这番话是为了敲打孙永强,帮助他改正自己的错误思想,而不是为了赶走他。
傅子轩刚刚好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他便拾级而下,“也好,那大家都一起去看看吧。”
曹邦国跟在围观学生后面往一年一班的教室走,期间他问戴天飞,“比赛画符又是怎么回事?”
当听到戴天飞说司垚画的清水符召来了一缸水那么多的时候,曹邦国沉默了。
他看着傅子轩的背影,还以为你是个心软的,原来你也没放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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