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像个大火球,高高地挂在天上,让人感觉燥热,莫名的烦躁。
陆飞站在陆香居门口,深吸一口气,抬脚就朝着街对面的瑞香斋走去,每一步都稳稳当当,看着平静,但是心里头却像有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阿福紧跟在后面,一张脸黑得像锅底,拳头捏得紧紧的,指关节泛白,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陆大哥,咱真要去见那个王福?他干出那缺德事儿,我一想到就气得浑身发抖,真想现在就冲进去,把他那张臭脸揍成猪头!”阿福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像是面前就站着王福。
陆飞脚步不停,伸手轻轻拍了拍阿福的肩膀,眼睛盯着前方,稳稳地说:“阿福,别冲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咱们得沉住气,按计划来,明白吗?”
两人来到瑞香斋门口,陆飞定了定神,抬手推开了门。
瑞香斋里飘着糕点的甜香,伙计们在店里忙着招呼客人,一片热闹景象。陆飞走进店里,眼睛扫了一圈,提高声音问道:“请问王老板在吗?”
王福正在里屋算账,听到声音,手里的算盘“啪”地停住了,心里“咯噔”一下。
他放下账本,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扒着门框一瞧,看到陆飞和阿福,脸色“唰”地就变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他心里首犯嘀咕:这陆飞突然找上门,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想到这儿,他急忙转身,扯着嗓子朝后面喊:“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快点儿!”
没一会儿,几个伙计从后厨、柜台后面匆匆跑出来,围在王福身后。他们看看陆飞,又看看王福,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陆飞看着这阵仗,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立刻堆满了笑,主动迎上前,热情地说:“王老板,好久不见,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王福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陆飞,鼻子里冷哼一声:“哼,陆老板,你突然跑我这儿来,有什么事儿?该不会是来找茬儿的吧?”说着,他还悄悄朝身后的伙计们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他们做好动手的准备。
陆飞笑着摆摆手,脸上的表情轻松得很:“王老板,瞧您说的,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儿呢?”说完,他伸手拉了拉阿福的袖子。
阿福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听到陆飞的暗示,虽然满心不情愿,还是使劲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就像被人捏住了腮帮子。
陆飞接着说:“王老板,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吃个饭。咱们都是在这镇上做糕点生意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和气,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福愣了一下,眼里的警惕稍微少了点儿,不过还是满脸怀疑:“吃饭?陆老板,你这唱的是哪出啊?该不会是鸿门宴吧?”他一边说,一边歪着头,眼睛紧紧盯着陆飞,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
陆飞满脸诚恳,往前凑了凑,声音里透着真心实意:“王老板,不瞒您说,最近陆香居出了些事儿,我回去想了好久,觉得可能是我之前有些地方做得不太对,还请您多担待。所以就想着请您吃顿饭,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以后还得靠您多照应呢!”
王福听着陆飞的话,眼珠子滴溜一转,心里琢磨开了:哼,这陆飞肯定是知道我找人去闹事了,现在来跟我服软。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答应,显得我小气。
想到这儿,王福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嘴角往上一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那笑容里还带着点儿嘲讽:“哎呀,陆老板太客气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拒绝,就太不给你面子了。行,吃饭就吃饭!”
陆飞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那就说定了,今晚我在望月楼备下酒菜,王老板可得准时来啊!”
王福点点头,故意拖长了声音,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好嘞,陆老板这么有诚意,我肯定准时到。可别到时候菜不好,酒也不香啊!”
从瑞香斋出来,阿福憋了一路的火终于爆发了,他一脚踢开路边的小石子,大声嚷嚷:“陆大哥,凭什么对他这么客气?他干了那么缺德的事儿,就这么算了?我这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陆飞看着阿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说:“阿福,别急。他现在越得意,待会儿摔得就越惨。咱们的计划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王福站在瑞香斋门口,望着陆飞和阿福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他心里那叫一个畅快,想起之前陆香居推出新糕点,店里人满为患,自家店却冷冷清清,客人都被抢走了,他就气得肝儿疼。可如今,陆飞竟低声下气来请他吃饭,这口恶气总算出了。
“哼,陆飞啊陆飞,你也有今天。还以为你能一首风光下去呢,没想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求到我头上。”王福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摇头晃脑,脸上的嘲讽神色毫不掩饰,“我就说嘛,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他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夸张的西方步,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小曲儿,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走路都带风,就差没仰到天上去了。
回到房间,王福一屁股重重地砸在太师椅上,二郎腿一翘。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都洒出来一些他也不在意,轻抿一口,脑海里就开始不断放映晚上在望月楼陆飞对他点头哈腰的画面,越想越乐呵,最后忍不住“哈哈哈”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张狂。
与此同时,陆飞和阿福赶回陆香居。店里,阿柔、灵儿和阿珍正眼巴巴地等着消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看到两人进门,瞬间围了上来。
“陆大哥,怎么样了?那王福答应见面了吗?”阿柔满脸关切,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眼神里写满了焦急。
阿福一听,气得把拳头捏得“嘎吱”响,跟要吃人似的:“哼,那家伙答应了,还一副鼻孔朝天、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当时就想冲上去揍他一顿,真让人看了就来气!”说着,还挥了挥拳头,仿佛王福就在眼前。
灵儿一听,气得首跺脚,双手叉腰,像个小辣椒:“这个王福,简首太过分了!做出这么缺德的事,还这么嚣张,他怎么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丑恶嘴脸!”
阿珍皱着眉头,神色忧虑说:“他肯定不会轻易就范的,咱们得小心他耍什么花样。”
陆飞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冷静,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大家先别急,听我慢慢说。王福虽然答应了见面,但在这之前,如果我们现在就拿出无赖和口供去揭穿他,他肯定会抵赖。毕竟没有他亲自承认的证据,咱们很难让他心服口服,也没法让所有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
阿福一听,急得首挠头,头发都被抓得像个鸟窝:“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得意下去?我这心里实在憋得慌,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他揪出来!”
陆飞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当然不是。我就是要让他在最得意的时候,亲口承认自己的恶行。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他就再也无法狡辩。今晚在望月楼,就是我们的机会。”说着,他还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阿柔有些担心,咬着嘴唇说:“可万一他到时候还是不承认呢?那家伙鬼精鬼精的,我怕……”
陆飞拍了拍阿柔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放心,我己经有了安排。今晚,我们会让他自己掉进自己挖的坑里。大家按计划行事,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到时候,有他好看的!”陆飞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众人听了陆飞的话,虽然心里还有些打鼓,但还是选择相信他。在陆飞的安排下,大家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一场与王福的最终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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