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的冬日裹着刺骨的寒意，大学校园里气氛却因毕业季的临近而格外热烈。
姜书妍和李智恩并肩走在覆着薄雪的小径上，手中紧紧攥着论文答辩的通知单 。
两人的答辩被安排在了同一天上午进行。
“紧张吗？” 姜书妍侧头看向好友，却发现李智恩正盯着教学楼的方向出神。
李智恩深吸一口气，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一想到有你在旁边，好像又没那么慌了。”
“我的论文可是在姜大编剧的指导下，一点一点修改出来的。”李智恩晃了晃手中装订整齐的论文，封面上 “论影视项目管理中的团队协作模式” 几个字被阳光照得发亮，“倒是你，《非常律师金成勋》的剧本创作、学校毕业季短剧创作还有论文准备都赶一起了，才更让人担心。”
姜书妍挽住她的胳膊，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放心吧！我们一定没问题的。我们俩之前不是还模拟过嘛~金学长还整理了好多教授可能问的问题，让我们提前准备。”
答辩教室里，白炽灯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姜书妍作为第一个上场的学生，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围绕毕业论文《论文学与影视互文视角下特殊群体形象的叙事重构 —— 以自闭症角色创作为例》，从小说原著的核心立意到剧本改编的创新点，每一个观点都条理清晰。
当教授们就自闭症角色的刻画提出疑问时，她从容不迫地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案例分析，赢得了阵阵点头。
李智恩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好友在台上闪耀的模样，眼眶不禁微微发热。
轮到她答辩时，她翻开手中装订精美的论文，扉页上印着《论网络文学 IP 影视化改编中的叙事重构》。
“从文字到影像的转换，不仅是载体更迭，更是叙事逻辑的革新。” 她轻点投影仪遥控笔，PPT 上跳出对比鲜明的分镜与原著段落，“以《拥抱太阳的月亮》为例，编剧将原著的多线叙事改为单线程推进，虽然牺牲了部分支线情节，却让影视节奏更契合观众观看习惯......”
答辩结束的那一刻，两人在走廊上紧紧相拥。“我们做到了！” 姜书妍激动地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扫过李智恩的脸颊。
“是啊，我们做到了。” 李智恩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却渐渐哽咽。
她望着走廊外熟悉的校园景色，那些为论文熬夜的夜晚、在图书馆抢座的清晨、社团活动时的欢声笑语，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没想到，我的大学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当天下午，导师办公室里，姜书妍和李智恩拿到了毕业典礼的通知 ——2014年2 月 14 日至 15 日，这两个日期被红笔圈得醒目。
“穿上学士服，就是真正的大人了。” 李智恩着通知单，嘴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
时光流转，转眼到了圣诞前夜。
姜书妍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飘雪的街道，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23:17”。
今天是她和全志龙的恋爱纪念日，可全志龙因工作迟迟未归。
整个12月份全志龙和姜书妍都异常忙碌，全志龙需要参加各种年末的演出活动，姜书妍则是面对毕业季短片、论文及电视台剧本创作三线作战。
当玄关处终于传来开门声时，姜书妍转身，看到全志龙风尘仆仆的模样，头发上还沾着雪花。
“抱歉，宝贝，临时有个通告......” 他话未说完，便被姜书妍扑进怀里的动作打断。
“只要你回来了就好。” 姜书妍闷声说道，鼻尖萦绕着男友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全志龙轻轻拍着她的背，瞥见桌上的蛋糕和蜡烛，笑着说：“怎么有点像过生日呢？” 他拉着姜书妍在餐桌前坐下，“等春节前后，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好好玩几天，就我们两个，把这些日子错过的浪漫都补回来。”
姜书妍切下一块蛋糕喂进他嘴里，烛光映得两人的脸庞温暖而柔和：“一言为定。”
过完圣诞节，姜书妍收到电视台的通知，《非常律师金成勋》的全剧本审查定在 1 月第一周。
这意味着姜书妍必须在短短十几天内，完成剧本的最终修订。
“我留下来帮你。” 李智恩得知消息后，毫不犹豫地说，“正好我也能趁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机会。”
“你的剧本基本完成了，后面都是修订。我留下来可以帮你模拟演练，方便你视觉上看剧本可能呈现的效果。”
“谢谢你，智恩。”姜书妍打开电脑，将剧本文档按场景分类，“我们先把最近几章过一下……”
之后的几天，李智恩每天一早就会到姜书妍家里，很晚才回家，都没有外出参加过面试。
起初，姜书妍并未察觉异常，首到她在李智恩的手机备忘录里，看到被划掉的几个面试通知。
“智恩，这是怎么回事？” 她举着手机，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李智恩正专注地标注剧本，闻言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说：“时间不合适，就推掉了。” 她避开姜书妍的目光，继续低头工作，“比起那些不确定的面试，我更想把这部剧本打磨好。”
姜书妍走到她身边，轻轻合上电脑：“别瞒我了。你己经推掉三次面试了，每次都说时间冲突......” 她握住李智恩冰凉的手，“是因为我吗？”
李智恩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眼中有挣扎也有坚定：“书妍，这段时间在你身边工作，我才真正找到了热爱的方向。我不想错过参与《非常律师金成勋》的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角色。” 她咬了咬嘴唇，“而且...... 我害怕一旦去面试，就再也回不来了。”
姜书妍将好友紧紧搂入怀中，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李智恩在职场中受过的伤，也明白这份信任有多珍贵。
“傻瓜，” 她轻声说，“只要你愿意，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等剧本通过审查，我们好好聊聊未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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