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时耿星河突然开口道,“属下有话说。”
虽然话被打断了,但许县令并没有不悦,刚才耿星河一出手解决案子,确实给他长脸,此时县令嘴角还扬着,“你说。”
“属下认为,江水生虽然耍赖诬陷,但一时贪心,想来他也确实有一块羊皮,只是不小心丢了,或被水流冲走了,是不是?”耿星河看向江水生。
江水生一时都惊呆了,他的羊皮确实是昨晚在河边钓鱼时划进河里被水冲走了,他怕老丈人责怪,想进城买一块,只是囊中羞涩,这才打起丁大牛的歪主意。
看他这样子,确实跟自己猜的不差,耿星河点了点头:“正所谓法理法理不外乎人情,江水生年老,打他脊杖不仅做不到惩戒,反而会让百姓认为大人过于严厉。”
许县令捋一捋胡子,赞许道:“仁者爱人,但国法难容,倘若人人以身试法,心存侥幸。”
“我看丁老汉烧炭也很辛苦,不如让江水生替他做工一天如何,以工代罚。”
老县令捋一捋胡须,向丁大牛问道:“那判江水生以工代罚,与你做工一天如何?”
丁大牛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江水生,“小人听从大人安排。”
“好!”许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听判,犯人江水生,诬赖羊皮,证据确凿,现判罚与丁大牛劳役一天,你可认罚?”
江水生磕头道:“小人认罚,谢过县令大人,多谢这位差爷,丁老哥对不住……”
丁大牛:“多谢大人。”
案件顺利解决了。
但正当耿星河也高兴这个案子顺利解决时,老县令又道:“那明日本县委派衙役耿星河,前往南山作为监督,你们下去吧。”
两个老汉千恩万谢的下去了,耿星河一脸发愣,看向老县令,仿佛看到农夫与蛇的那个蛇,东郭先生里面的那个狼。
老县令用手一拍桌子,“怎么,不服气啊?早想到办法为什么不早说!”
“没有,没有,大人公正严明。”说实话耿星河回城之后就一首有被人盯着的感觉,也不太想出门。
正当许大人处理完,准备回后堂喝杯茶的时候,突然大堂前一大窝人吵吵嚷嚷,就要见官。加上周围一堆看热闹的,和守门衙役的呵斥声简首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吵嚷什么?”
“回禀大人,他们要打官司。”
见一堆人拦在外面影响不好,许县令道:“让他们进来。”
耿星河站在旁边就见一窝蜂的人涌进大堂,领头的人一边团团作揖,一边领着人进入大堂,身后两个下人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走进大堂。
“跪下!”还没等县太爷发话呢,两个下人把那年轻人往地上一按呵斥道。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堂之上,成何体统。”
两侧衙役适时敲动水火棍,“当当当”的给县太爷壮声势。
县太爷这边发话了,这边众人慌忙跪了一地。
“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
领头的人说道:“回禀县老爷,小人是城东李员外家的管家,后面这些都是我家下人,而这人…”
还没等管家说完,旁边那个被打破相的年轻人高喊:“大人啊!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您看他们把小人打成这样。”
这年轻人指着自己的脸,又拉开袖子、衣底给衙役和县令看,只见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确实遭了不少罪。
管家气极反笑:“那你说我们为什么打你!你敢不敢说?你说啊!”
“说就说!你们打也打了一路,骂也骂了,还押我见官,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肃静!”县太爷不得己,又拍了下惊堂木,这上午一会的功夫,都拍的自己手掌发麻,幸亏惊堂木质量好,不然都散架了。
“再有扰乱公堂者,俱都大刑伺候!”
县太爷放话了,跪在地上的众人左看看、右看看两侧的衙役,这才一个个屏气凝神老老实实跪好。
县太爷一指被打的年轻人:“那你说。”
“小人名叫张三,是他们家新娘的幼时好友,他家新娘子从小就有隐疾,所以叫我躲在床底,谁知他们管家和下人不知道情况,就将我暴打一顿,我这好好一张脸被他们打成这样,求大人替小人做主啊!”
旁边的管家和其他下人们一个个的目瞪口呆,明明是这个小蟊贼从新房跑出来被当场抓获,到这反而他倒打一耙,这没天理了这个。
公主萧玉颜这边,她们也是听了个稀奇,谁家新娘子结婚新婚之夜,会让一个男的躲床底下?
公主和刘云栈面面相觑,各自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不敢置信的表情。
公主来县衙听案,一方面也是有兴趣,一方面是停尸房里还摆着那些尸体,公主想看看这个耿星河。
一开始躲懒给了公主一个不太好的印象,但刚才一下子破了羊皮案,让公主对他的评价稍微对他有点提高。
因此,想再看看。
耿星河抱着臂又回到了鼓架旁,上下打量这个张三,名字倒是常见,长得黑瘦尤其是两个黑眼圈,说话时候眼珠子乱转,不说什么獐头鼠目吧,也不是啥好好一张脸。
公堂审讯主要三种方法:口供、五看和刑讯。
“口供”就是让打官司的人自己讲述事情经过。在嫌疑人陈述口供时,官员进行“五看”,通过嫌疑人的话语、面色、气息、姿态、眼神来判断是否撒谎。
一般能抓住犯人说话的语言逻辑漏洞,便可轻易破案。
但就怕遇到二皮脸的无赖,你明知道他说的是瞎话,但他也知道你知道他说的是瞎话,但他不怕你知道他知道你知道他说的是瞎话。
就像这样。
“你放屁!”管家怒斥道,“我家夫人新婚夜能让你躲床底下!”
“你才放屁,你认识你家新娘子吗?”
“我……”
“你家新娘子姓闫名珍心,小名云娘,闫家庄闫员外之女也,是也不是!”
管家一时语塞,别说认识了,新夫人他还没见过样呢,小名什么的更是没听过。
见管家对不上话,张三胸膛一挺,又哎呦一声连连去揉。
“这……”县太爷也些糊涂了,关于新娘的事,在大离本来属于隐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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