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张不器放声大笑。
“这可太巧了。我也觉得你这儿不像是普通的绸缎庄,倒像是孙二娘开的包子铺。”
张不器说罢,轻轻拨开茶盏中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小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者。
“恩公,您说笑了。”
李丽察觉到气氛不对,赶忙上前打着圆场,脸上带着一丝尴尬。
“李小姐,我可没说笑。你双手被绑,还能打倒一个久经沙场的鬼子,这身手可不一般呀。”
张不器语气冰冷,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再说,你这位养尊处优的大掌柜,右手虎口和食指上结着老茧,只有经常玩枪的人才会这样。还有那位张妈,行为举止透着一丝诡异,一看就受过专业训练。阁下,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张不器话语间充满了调侃,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神色冷峻,猛地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枪。
与此同时,两侧房间冲出七八个持枪的黑衣人,迅速将张不器三人团团围住。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似乎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刚子和山猫骤然暴起,眨眼间双枪在手,黑洞洞的枪口瞄准黑衣人,大声怒喝:“谁敢动,就打死谁!”
“李小姐,你们就是这样报恩的?”
张不器依旧镇定自若,稳稳地坐在那儿,神色未改,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李丽被张不器一激,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上前阻拦,“爹,他们刚才救了我,你不能这样!”
“住口!他们救了你不假,但这些人来路不明,我们不得不防。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不器掸了掸衣服,缓缓起身,目光犀利凝视着老者,大声喝道:“打鬼子的人!”
话音未落,他骤然暴起,劈手夺下老者的手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我好好跟你说话,不代表我好说话?。”
张不器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言语中满是不屑。
“阁下,果然身手不凡,老朽佩服。不过你觉得你今晚还能全身而退吗?”
老者被黑洞洞的枪口顶着脑袋,却毫不畏惧,颇有些胆色。
“我平生最恨有人拿枪指着我的头,上一个这么干的,坟头上的草都老高了。不过,今天我破个例,留你一条命。”
张不器说罢,手法如飞,眨眼间将勃朗宁手枪拆成一堆零件。“哗啦” 一声扔到了桌子上,动作干净利落,尽显霸气和自信。
老者心里在合计,今日真是遇到高手了,若动起手来,自己这边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向黑衣人们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张不器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这才是明智之举。”说着掏出军官证,递给了老者。
老者警惕的接过军官证,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鄙人薛石江,军统保定站副站长。张团长,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兄弟多多包涵。”
“我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嘛,不必放在心上。” 张不器爽朗地笑道。
“对了,若兰,这位就是把北平城搅得天翻地覆的张不器张团长。”
薛石江转头对李丽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敬佩。
李若兰俏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款款上前,柔声道:“张团长,久仰您的大名!听闻您智勇双全,屡立奇功,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小女子对您钦佩至极!”
“若兰小姐过奖了,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张不器连忙摆手,谦虚的说道。
“张团长太谦虚了。新口一战,张团长威名传遍大江南北。突击日军重炮阵地,夜袭杨山镇机场,轰炸日军司令部,每一件都是神来之笔,打出了中国军队的威风,提振了全国抗战的士气。您不愧是吾辈之楷模!”
李若兰说罢,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
张不器见状,马上回礼。
“不敢当,不敢当。若兰小姐,夜袭杨山镇机场那是人家八路军的功劳,我实际没帮上啥忙。”
薛石江玩味的看着二人,笑道:“张团长,虽说若兰与您之前不曾谋面,可她对老弟您崇拜很呀,让我都有点嫉妒了!”
张不器爽朗地大笑起来,摆了摆手说道:“薛兄这可就打趣我了,我不过是尽了分内之事,当不起若兰姑娘这般夸赞,倒是薛兄,坚守敌营,才是令人钦佩。”
薛石江拉着张不器重新坐下,热情的说道:“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你又救了若兰小姐,今晚我必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若兰,叫后厨备一桌酒菜,我要与张兄弟一醉方休!”
张不器连忙摆走道:“真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还望薛兄莫怪!”
薛石江看着张不器,说道:“张老弟,就算真有任务,也不在这一时。难得你我兄弟相识,你不给我面子,那也不能违了若兰小姐的好意呀!”
“张团长,您就不要推辞了。“李若兰娇滴滴的说道。
“在下真有要事在身,还望若兰小姐体谅!”
薛石江见张不器再三推辞,于是不再坚持:“既然张团长不便,那咱们改日再聚。”
李若兰幽怨的看了张不器一眼,眼眶微微泛红。
张不器赶忙转过头去,对薛石江说道:“薛兄,你们怎么到这里了?”
“张团长有所不知,站里出了内鬼,三个月前被鬼子端了老窝。当时我与若兰小姐正好出外勤,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薛石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上峰指示我们到这里休整,所以我和若兰就以父女身份潜伏下来。话说回来,你老兄炸了北平特务机关部,也算是为兄弟们报了仇!”
“薛兄,不必悲伤,会好起来的。”!
“张团长,不知您到此地有何公干?”李若兰眨着美目,娇滴滴的问道。
张不器微微欠身,沉声道:“听说有个叫侯阎王的狗汉奸,死心塌地给小日本卖命。我们打算明天除了这个祸害!”
薛石江闻言,眉头拧成个疙瘩,长叹一口气,苦着脸说道。
“哎,张团长,你有所不知。我们早就想除掉他,可这家伙比猴子还精,一首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为了对付他,我们还折了两个兄弟。”
张不器微微皱眉,心知这个侯阎王不太好对应,于是开口道:“薛兄,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成全。”
“自家兄弟,有啥话敞开说!”薛石江豪爽地一挥手。
“是这样,我们手里的家伙事儿不趁手,火力太弱。我刚才见几位兄弟手里拿着德造20响,心里就琢磨着,能不能跟你们换几支?”
“唉!我当多大的事儿!老五,去拿6支驳壳枪来,多配些弹匣!”薛石江扯着嗓子冲门外喊道。
不一会儿,6 支八成新的德造 20 响被放在了桌上。张不器三人每人拿了2支驳壳枪,插在了腰间。
“张团长,需不需要我们搭把手?”薛石江问道。
“多谢薛兄的好意。人多目标反而大,不利于行动。区区一个侯阎王,我自信还是能应付得了。”
“张团长,果然是艺高人胆大!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瞎掺和了!”
随后,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张不器见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薛兄,若兰小姐,我们还得回去准备明天的行动,就先告辞了!山不转水转,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预祝张团长旗开得胜,马到功成!”薛石江和李若兰异口同声地说道。
薛石江一首把张不器三人送到门外。李若兰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轻轻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地走了进去。
三人回到客栈,张不器立刻开始部署明天的行动。
“刚子,你在聚仙楼外接应。等门口的鬼子进去支援,你立即抢一辆汽车,开到楼后面第二个窗户底下待命。”
“明白!”
“富贵、六子,你俩埋伏在县城东门附近,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撤退路线畅通”。
“是!保证完成任务!”
“山猫,你跟我进聚仙楼会一会侯阎王。”
“是!”
“任务都明白了,那就抓紧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干活。”
山猫这时舔了舔嘴唇,说道:“团长,明天能不能吃完席咱再动手?看着那么多好酒好菜不吃,我肚子里的馋虫可要造反了。”
“你上辈子准是个饿死鬼,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张不器笑骂道,“去去去,赶紧睡觉去。”
第二天中午,日军宪兵司令部里,鬼子少佐暴跳如雷,对着面前的鬼子副官大声吼道:“龟田这家伙去哪了,为什么到现在还见不到人影?”
“少佐阁下,请息怒。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我们全找过了,都没发现龟田君的影子。”
鬼子副官吓得浑身一哆嗦,小心翼翼地答道。
“八嘎!龟田这个混蛋,肯定又去找花姑娘了。仗着他哥哥的势力,整天花天酒地,目无军纪。再这么下去,他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鬼子少佐气得满脸通红。
“少佐阁下,要不我通知山本小队护送您去聚仙楼?”
“好吧,龟田这混蛋是指望不上了。你去通知山本,让他动作快点!”
“哈衣!”
张不器和山猫早早来到聚仙楼外,一首躲在街角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老大,你看进去的人都拿着请柬。咱可没这玩意儿,得想个办法,要不我去弄两张来?”
山猫皱着眉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
“老子来参加寿宴,那是给他侯阎王面子!他们还敢向老子要请柬,给它脸了!走,跟我进去!”
张不器说着,胸膛一挺,大摇大摆的朝着聚仙楼正门走去。
“老大,咱就这样过去,行吗?”
“别废话,跟着我就是了。”
果不其然,张不器和山猫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伪军拦了下来。
“哎哎哎!你俩站住,请柬呢?”把门的伪军见来人不认识,又是中国人打扮,态度十分傲慢,伸手示意张不器出示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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