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情随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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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情随掌生

 

洪七公给王念英和黄蓉展示完一套逍遥游拳法后,收势起身,对黄蓉说道:“蓉儿,这套逍遥游拳法便是老叫花子我年少时的武功。

不过这门拳法现如今己不符合老叫花子现在的武学门道,这才被我弃用多年。上一次施展的,还是传授一个叫穆念慈的姑娘。

方才看你和念英这小子的对打,老叫花子也摸清了你原来的武功路子,这便拿出来教你了。”

黄蓉在同洪七公道谢后,便跟在洪七公后面练习起逍遥游拳法,因为她一向聪明伶俐,所以纵然这逍遥游拳法的招式变化繁复,黄蓉一样只看一遍便记下了整套拳招。

王念英看着黄蓉施展出一套逍遥游拳法,看上去就好像一只翩翩飞舞的玉燕。王念英不禁看得入迷了,待黄蓉收招,他忙走上前去,满脸赞叹道:“蓉儿,你这拳法施展得真是好看极了,宛如仙子下凡。”

黄蓉俏脸一红,嗔怪道:“英哥哥,就你会哄蓉儿,不过这逍遥游拳法确实有趣,招式灵动,我喜欢得紧。”

洪七公在一旁笑道:“这拳法在蓉儿手里,倒是更添了几分灵动。念英小子,你也别光看着,继续好好练降龙十八掌。”

刚才施展完一套逍遥游拳法的黄蓉此刻又故作为难地挠挠头对洪七公道:“哎呀……七公,你说万一蓉儿学的太好,在拳法上超过了英哥哥,英哥哥肯定不高兴,要不……你就再教英哥哥几招吧!”

洪七公闻言微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蓉儿,你这个小丫头,当真是个鬼灵精,让你自己学新拳法不过是个引子,为的就是让念英这小子可以从老叫花子这讨得其他招式。

罢了罢了,老叫花子我也不想浪费念英这么好的根骨,当然会说到做到,再用心多教这小子几招,不过蓉儿你可得认真做菜,并且每天都不能重样。”

黄蓉笑得眉眼弯弯如新月,立刻拍着胸脯应下:“七公放心!保管每天都给您变着花样做!”

话音未落,黄蓉突然伸手戳了戳洪七公的肚皮,狡黠笑道,“不过七公你可要多走动走动,不然等我把你养得走不动路,这降龙十八掌……你可就要教不动人啦!”

洪七公被戳得佯怒着作势要敲黄蓉脑袋,黄蓉却早己像只灵巧的燕子般跳到王念英身后,探出头来对洪七公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王念英则张开双臂,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将黄蓉这只小燕子护在自己身后。

洪七公本就不是真心要打黄蓉,此刻又见王念英这般护着黄蓉,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对这两个年轻人极度认可的笑容。

黄蓉转头朝王念英眨了眨眼,眼波流转间好似藏着漫天星光,忽然压低声音道:“英哥哥,待会儿我做道‘英雄豪杰响叮当’,悄悄给你留双份,不让七公知道。”

王念英闻言轻轻一笑,故作正经地对着黄蓉的方向握拳行礼道:“多谢蓉儿!”

随即王念英瞥见黄蓉正用手指在他后背偷偷画着什么,痒得他险些笑出声来,好不容易绷住自己故作正经的表情,心里却泛起阵阵涟漪。

此后半月,溪边日日回荡着王念英的掌风呼啸声。洪七公则倚着树干,将酒葫芦斜挎腰间,看着王念英反复揣摩“亢龙有悔”以及降龙十八掌其余招式的刚柔之变。

王念英身姿挺拔如松,发梢沾着草屑,却在每次出掌时将内力凝出龙吟之声。黄蓉蹲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手里摆弄着野花,忽然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个小竹哨含在嘴里。

每当王念英出掌稍有半分哪怕半毫的偏差,她便吹出古怪的调子,时而像夜枭啼叫,时而似孩童嬉笑,惊得王念英招式一滞,转头故作怒目对着而视,实际上打心底里喜欢黄蓉的这一提醒。

“英哥哥这招比昨日快了半息!”黄蓉笑得眉眼弯弯,晃了晃手中的竹哨,“不过落地时左脚再偏三寸,气势就能更盛些。”

见王念英正准备起势,黄蓉突然起身,踩着草地轻盈跃起,以袖代掌,将逍遥游拳法舞得如行云流水,末了还故意一个踉跄。

随后黄蓉故意跌进王念英怀里,娇嗔道:“你看,英哥哥,不按我说的来,就要摔得这般狼狈啦!”王念英手忙脚乱地扶住黄蓉,鼻尖萦绕着少女身上淡淡的花香,心跳如擂鼓。

随着洪七公倾囊相授,王念英的掌法愈发雄浑。那日暴雨突至,乌云压得极低,闪电将天空劈成碎片。黄蓉撑着油纸伞站在一旁,看着王念英独自站在草地上,狂风卷着他的衣襟猎猎作响。

黄蓉眼珠一转,突然收起伞冲进雨幕,将伞骨拆下。

“英哥哥,借你掌风一用!”黄蓉大喊着将伞骨抛向空中。王念英心领神会,迎着风将“潜龙勿用”“见龙在田”“飞龙在天”等五掌连贯打出。

雨幕被王念英施展出的降龙十八掌掌力劈开,水花飞溅间,黄蓉抛出的伞骨竟在半空拼成龙形,与王念英凝出的水龙虚影相互呼应。

黄蓉见此场景,顿感惊喜不己,随后便小跑到灶台边看看自己做的菜怎么样了,顺便再看看她给王念英准备的其他东西现在如何。

洪七公则连灌三大口酒,大声叫好:“好小子!不愧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儿子!”

黄蓉这时候提着食盒跑过来,几缕碎发被风吹得触及王念英的衣袖。她仰头望着王念英额前滴落的水珠,递上帕子时故意指尖相触,两人皆是一怔。

“英哥哥,”黄蓉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突然从食盒里掏出个泥人,模样竟是照着王念英认真学习‘亢龙有悔’时的样子捏的。

王念英接过泥人,只见黄蓉将自己五官的细节刻画的栩栩如生,少年精致的五官一齐与黄蓉所捏的泥人上活灵活现起来,他学习‘亢龙有悔’时全神贯注的神态更是被黄蓉刻画的入木三分。

“等英哥哥你彻底学会降龙十八掌,蓉儿和你再比试过招可好?输的人……”

黄蓉突然狡黠一笑:“便要把桃花岛上的桃花都摘来,编成花环送给对方,还要学这泥人模样,扮三天的木头人!不过……英哥哥你可不许欺负蓉儿。”

王念英看着少女被雨水沾湿的修长睫毛,心跳如擂鼓,却仍故作镇定地点头:“一言为定,蓉儿。”

话音未落,洪七公的笑声混着雨声传来:“念英,蓉儿,老叫花子这顿饭,看来是非要吃到你俩拜堂那日不可咯!”

黄蓉却突然从身后掏出一串用草叶编的假花环,猛地套在王念英头上:“英哥哥现在就输啦!快叫蓉儿一声……师父!”

王念英哭笑不得,伸手去摘,却被黄蓉灵巧躲开,两人在雨中追逐打闹起来,惊起满树叶子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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