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秦氏捕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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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秦氏捕蛇女

 

第二天早上,晨曦初露,一缕柔和的阳光洒进了屋内,王念英伸了个懒腰起了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见放在八仙桌上的空盘子,昨天晚上还是放满了桂花糖糕的,他和黄蓉二人当做宵夜后就一齐睡下了。

王念英轻轻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生怕惊醒了还在熟睡中的黄蓉。他踮起脚尖,慢慢地走到黄蓉的床边,透过那层薄薄的鲛纱帐,远观着黄蓉安详的睡颜。

黄蓉的呼吸平稳而轻柔,宛如一只安静的小兔子。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枕头上,微微遮住了她白皙的脸颊。王念英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正当他准备轻声唤醒黄蓉时,忽然听到黄蓉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我不许爹伤害英哥哥!不许不许嘛!”

王念英听到黄蓉的这句梦话后,心头猛地一颤,他没有想到,即使在睡梦中,黄蓉依然惦记着他,担心他会受到伤害。

原本打算叫醒黄蓉的王念英,此刻改变了主意。

他不想打扰黄蓉的美梦,于是,他轻轻地拿起笔,在桌上的一张纸条上写下了一句话:“我去给你找做风筝的材料了,蓉儿。”

写好后,王念英将纸条放在黄蓉的枕边,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床边,迅速换好衣服。他把昨晚画好的风筝草图仔细地叠好,揣进怀里,最后又看了一眼黄蓉,才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春日暖阳映照着青石巷,王念英穿过熙攘的早市也不曾看见哪一家摊贩的货物让他满意的。

随后路过一座破落的院落时,忽然间注意到院角堆着几捆韧性十足的竹条,还有些色彩艳丽的绸缎边角料,顿时眼睛一亮——这正是做风筝的绝佳材料!

心中一喜的王念英当下便走过去敲了敲门,叩门声惊飞了檐下的燕子,斑驳木门吱呀打开。

一佝偻着背的白发老人一看王念英的衣着打扮,顿时脸色一沉,横眉立目,一双浑浊的眼珠陡然瞪大,手中拿着一柄寒光凛凛的长长钢叉,整个人站在门口,厉声喝道:“要蛇没有!要女孩更没有!就只有老头儿的老命一条!”

王念英当下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月牙白锦袍上金线绣着云纹,还有腰间母亲留下的一块成色极好,温润生光的玉佩,都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加之他过去都不曾来过江南水乡这等地方来救济灾民,更不曾来过临安,难怪被生人当成了强抢民女的纨绔。

“老人家误会了。”王念英后退半步抱拳,温言解释道,语气温润如玉,“晚辈是过往的客人,见贵院中有做风筝的上佳材料,特地来请求求些材料用来扎风筝,实为给心上人一个惊喜,晚辈愿以银两相谢。”

说完,王念英便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语气诚恳道:“若老人家愿帮忙打磨竹骨,晚辈更是感激不尽。”

老者狐疑地打量了王念英半晌,又观眼前这位公子言辞恳切,神色真诚,这才缓和了神色,叹道:“唉……都是被那群狗官给逼的……也罢……还望公子莫要嫌弃污秽,随我来吧。”紧接着便给王念英放行。

王念英谢过之后便跟着老人进了屋,惊觉这屋内虽然破旧,但却是片尘不染,清洁异常。

屋内突然传来清脆响动,一道纤细身影从里屋转出,来人正是一个少女。

只见少女约莫二八芳华,身形纤细,身姿婀娜,粗布衣衫上沾着草屑,乌发随意绾着木簪,虽没有华丽装饰,却难掩其清秀容颜。

眉眼间也透着山野灵气,一双眸子明亮清澈,小巧的鼻子下,樱唇不点而朱。周身清新脱俗气质难掩。

少女擦拭着手上的水渍走近,尽管常年在山间捕蛇劳作,少女的皮肤却依然细腻光滑,宛如羊脂白玉,在昏暗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爷爷,是谁来了?”少女脆生生地问道。

“是个做风筝的客人。”老人指了指王念英,又对少女道,“南琴,给客人倒杯茶。”

那个叫南琴的姑娘应了一声,又看王念英模样生得着实俊俏,与山野莽夫全然不同,顿时脸颊一红,转身去灶台处端来一盏凉茶过来。

她将茶盏递给王念英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王念英的细腻手背,顿时羞得耳根通红,匆匆退到一旁,低声道:“荒野之地,甚是污秽,没甚好茶,还望公子这般一看便知是品得香茗的人物莫怪……”

王念英坦然接过茶盏,温和道了声谢,刚抿了一口,不待细品,目光就被墙上挂着的几张蛇皮吸引。

老人注意到了王念英的目光,苦笑道:“实不相瞒,公子,老头子我姓秦,带着家人逃到这里,不料两个儿子,一个儿媳全被毒蛇害死,只留下这一个孙女。

老头子我气愤不过,便学了捕蛇之法,大杀毒蛇,给儿子儿媳报仇,我爷孙俩也就靠捕蛇为生。

前几日这里来了个姓乔的太爷,这太爷不知为何,偏喜毒蛇,先前还给钱买蛇,后来听得别人挑唆,便让老头子我用每个月用二十条毒蛇来抵钱粮。

出于无奈,老头子我教了南琴这一身捕蛇本事,先前还混了过去,但现在……

那乔太爷知我交不上,又听闻南琴生得清秀,就三天两头派人来骚扰,非要纳她做妾来抵蛇数。”

秦老伯说到这里,两行清泪实在控制不住流了出来,秦南琴连忙上前安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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