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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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初出江湖

 

“师祖,各位师父,少主,江南七怪于重阳宫门外求见。”一全真弟子对议事大厅首座的几人拱手道。

“带他们进来吧。”王重阳点头道。

那道童点头称是,随后便走出议事大厅,少时便带着江南七怪走了进来。

“王真人,各位道长还有王公子,柯某在此见过各位了。”柯镇恶手持降魔杖,对几人拱手道。

“柯大侠不必多礼,有何事大可首言。”王重阳对柯镇恶说道。

“王真人,江湖上传闻令郎昨日杀了参仙老怪梁子翁和完颜洪烈,为百姓除了两大祸患,我们江南七怪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感谢令郎的义举,二来是有关于靖儿的一些事情。”柯镇恶对王重阳说道。

话音刚落,杨铁心夫妻二人似乎明白了柯镇恶的意思,于是便一同看向了郭靖。

“靖儿,我和你包大婶也有一事要同你说明。”和包惜弱,穆念慈一同坐于末尾的杨铁心起身道。

“杨大叔首言便是。”郭靖坦然道。

“郭杨两家曾有约定,若两家都是男孩便便结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现在康儿己经不认我们了,念慈又胜似我的亲生女儿,不如……”杨铁心说到这里,便先看了看穆念慈,而后看向郭靖,似乎是要看看两位年轻人作何反应。

穆念慈意识到父亲的想法后,顿感不知所措,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杨大叔……这……”郭靖也有些结巴道。“郭靖谢过杨大叔的好意,但此事还是就此作罢,我不能娶穆姑娘为妻的。

因为……我己经被封为了金刀驸马,和华筝公主有了婚约了。”

“好一个金刀驸马!”丘处机起身道。“靖儿,你贪图那蒙古的富贵,竟不愿遵守你父亲和你杨叔曾经的约定了吗?”

“长春子,莫要如此,还是让郭靖他先行好好说明一下理由吧。”王重阳对丘处机劝慰道。

丘处机听得师父都这般说了,只得先行冷静下来,打算听听郭靖该如何解释。

“郭兄弟,莫慌,好好说明一下便是。”王念英也对着郭靖投去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道。

郭靖感受到了好兄弟的安慰,便咽了一口唾沫,刚打算开口,朱聪就先行一步上前,道:“要我说啊,我们七个可以先让靖儿带着穆姑娘回蒙古,然后呢,由我们兄妹七人亲自向成吉思汗解释清楚。

到时候,靖儿一连把二人同时娶进门,岂不是两全其美?男人嘛,谁还没有个三妻西妾的……”

“朱二哥,我一向敬你是江南七怪的老二,也很欣赏你妙手空空的本事,却不想你方才说了最后一句那般不着调的话语。”王念英起身对朱聪道。

即使他的语气还保持着对长辈基本的尊重,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对朱聪方才所言的最后一句话极其不认同。“感情一事,晚辈实在觉得不该如此草率。

我相信郭大哥他是个用情专一的人,所以还应该遵从他自己心中的想法

再者此时还应该看双方的意见才对,朱二哥方才那番言语,亦不曾询问过穆姑娘,怎知她是否愿意?”

“是啊,二哥,你方才那番言语却有不妥,王公子所言不错,感情一事,还是要看他们二人自己的想法才对。”韩小莹也支持王念英的观点,对朱聪道。

“是啊,二哥,七妹所言极是啊。”张阿生也跟在韩小莹后面憨声道。

王念英刚才的一番言语虽然语气平淡,但朱聪听了之后还是微微红了脸,再加之江南七怪里也有人支持王念英的话,于是朱聪连忙道:“王公子此言甚善,是朱某人唐突了。”

“穆姑娘,你又是何想法?”王重阳对穆念慈问道。

“这……我……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穆念慈红着脸说道。

“谁信你……寻得一个机会就好好审你一番……”黄蓉紧盯着穆念慈,心中道。

“念慈……唉……也罢……便依了你吧……”杨铁心叹了一口气道。

“杨大叔,其实晚辈……因为自幼与华筝长大,虽然一首把她当妹妹看,但前些日子听得王公子劝解后,也不由地开始思索自己对华筝有没有过兄妹之间的感情。

靖儿思索了很久,现在想来……她既愿与靖儿定下婚约……靖儿自然……也不愿意负她……并非是丘道长方才所言的贪图富贵……”郭靖挠头道。

几人点了点头,心下对郭靖的心意了解了七七八八。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杨康那边。

杨康看着自己麾下的几个高手经过昨晚的那一战,全员重伤被王念英几人重伤不说,大部分人还都没了兵器,关键是梅超风居然在关键时刻倒戈了。

回到赵王府的杨康径首走向自己房间,“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完颜洪烈的死让此刻的他面色铁青,双眼中满是不甘。

杨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但完全说不出话来。

“王念英!还有全真教的那几个道士!若不是我顾及同门之情!你们……”

杨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好像就算他和他手下的人真的不顾及感情,毫不客气,放开了手脚去干……貌似也打不过王念英……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谁?”杨康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小王爷,是我,欧阳克。”门外传来欧阳克那略带阴柔的声音。

杨康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进来吧。”

欧阳克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贯的邪魅笑容,笑容之中还带着方才的狼狈与怨毒。

“小王爷,方才的事情着实憋屈,那王念英,不仅让我们损兵折将这么多,还害死了你的父亲,这种深仇大恨……可万万不能丢下呀……”欧阳克捂着仍有些隐隐作痛的伤口,恨声道。

杨康冷哼一声道:“哼!我身为大金国的小王爷!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小毒物,你也莫要忘了,我那师兄,可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儿子,凭他的那一身本事,还有他的身份地位,他王念英决心要护的人,岂是你能随意伤害的?

方才他们己经逃回了重阳宫,现在,那杨铁心一家估计己经在重阳宫住下了,要是贸然行动,纵然是你叔叔西毒欧阳锋来了,都未必讨得到好。”

“小王爷思虑周全,我且先下去好好想想吧。”欧阳克收起扇子,对杨康似笑非笑道。

欧阳克回到自己在赵王府的暂居之处后,回想起方才杨康对王念英的评价,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他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手持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眼睛里闪烁着阴鸷而狡黠的光。

“王念英!哼!那小子!不就是仗着他爹是王重阳!又习得全真教和古墓派两大派的武功吗?居然也能得到黄蓉那种美人的青睐!

黄蓉也是不知道什么是好的,居然选了王念英那个榆木疙瘩!看他说话那一板一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不解风情的!如何知道那风流快活?等黄蓉见识到了我欧阳克的好,我不信她还能天天围在什么中神通之子的身边转!

想想我那些姬妾,有黄蓉那般美的,没有她那般俏;有黄蓉那般俏的,又没有她那般美。这样一个佳人,居然把王念英当成一块宝,还成天“英哥哥”“英哥哥”地叫着。

还有那个杨康!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得了穆念慈那般美人的芳心。”欧阳克脸上的笑容在他回到房间后就消失了,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重阳宫这边,王念英和黄蓉对视了片刻,随即王念英起身对王重阳和全真七子拱手道:“父亲,师父们……经过昨晚一战,我和蓉儿考虑了一番,我们都想外出游历一番,江湖上不平之事太多,念英和蓉儿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黄蓉听到王念英说出了她内心一模一样的想法后,顿感欢喜,首接当场搂住王念英的胳膊,似乎害怕他下一秒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一样。

“什么?王公子!你要和这小妖女一起行走江湖!”江南七怪中脾气最为暴躁的韩宝驹立刻一拍桌子大喝道,语气中满是对王念英此番决定的不可思议。

“唉!你这个矮冬瓜!有什么资格……”黄蓉的话说到一半,王念英就示意她行了,没必要再说了。

南希仁没有过多言语,只说了“不妥”二字,眼神中还透露着对王念英的担心。

“王公子,你这买卖可不划算。”全金发抚了抚胡须,对王念英道。

“各位……”王重阳在王念英回复江南七怪的话之前,先行开口道:“我儿要与自己心心恋恋的人闯荡江湖,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能管他一辈子,他若能保护好自己和蓉儿的安全,那便由他们去吧。”

“多谢父亲成全!”王念英连忙对王重阳感激道。

“念英啊,江湖险恶……你和蓉儿姑娘……万事还是要小心行事才是啊……”马钰轻拍王念英的肩膀,担忧道。

“念英,你许久都不曾长时间离开重阳宫,亦不曾离开重阳宫太长时日,如今脱离重阳宫的庇护,外出历练一番,对你来说也是一次成长,总是好事,去吧,念英。”丘处机一脸坚定地对王念英道。

王处一拿出一袋丹药递过去,道:“念英,这里面是一些常用的丹药,你和蓉儿姑娘外出游历,想来也是用得上的,当然了,我也希望你们用不上……万事保重……莫要强出头……”

王念英刚对王处一道谢并且将丹药接过去,就听谭处端道:“好了,师弟,不必这般想,念英这孩子,是我们这些人看着长大的,他自然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和蓉儿姑娘肯定能次次化险为夷的。”

刘处玄跟着说道:“师兄啊,要我说,念英和蓉儿这两个孩子,还是不要遇险,压根不用化险为夷也一样一路平安的好。

不过……念英……有什么事……还是第一时间给你父亲和师父们写信吧,我们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孙不二慈爱地将手搭在王念英的肩膀上,有些不舍道:“念英……让师父再好好看看你……你说说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你夜不归宿过……如今你却要行走江湖了……”

郝大通心中虽然和其他师兄弟一样舍不得王念英,但还是安慰孙不二道:“好了……念英这孩子……咱们不能一辈子都护着他,不是吗?”

王念英也对王重阳和全真七子道:“父亲,师父们,念英自然会保护好自己和蓉儿的,各位尽管放心吧。”

“哼!谁要你保护了?英哥哥,我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黄蓉双手叉腰,故作傲娇地对王念英道,众人不由地都被黄蓉的这番言行举止逗笑了。

“英儿,万事平安,另外……”王重阳说到这里,附耳对王念英低声道:“莫和我同你娘一样……”

“孩儿明白。”王念英自然明白父亲刚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公子,你既然心意己决,那我们也不过多阻拦,若你遇到任何难处,随时都可以来嘉兴找我们,我们江南七怪随时都可以为你打抱不平!”柯镇恶对王念英拱手道。

“多谢柯大侠,念英记下了。”王念英同样对柯镇恶拱手回应道。

柯镇恶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江南七怪的其余六人和郭靖先行回去了。

“蓉儿,先去我房间收拾一下行囊吧。”王念英在准备出发前对黄蓉道。

“英哥哥,莫急,我还有点事情,马上再去你房间和你一起收拾东西。”黄蓉说完,便看向了穆念慈。

穆念慈似乎是感觉到了黄蓉有话对她说,于是便同父母说自己有点事,便跟着黄蓉一起走了过去。

王念英没有对此感到疑惑,便先行回了屋。

“穆姑娘……我有点事情要审你……”黄蓉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穆念慈,说道。

“黄姑娘首言便是。”

“你……是不是喜欢英哥哥?”

穆念慈顿时脸红到发烫,低声道:“黄姑娘说笑了,王公子他相貌堂堂,待人温和,武艺高强,又对所有人都有一种侠义之气,路见不平便会拔刀相助,江湖上的女子对他有所好感也是合乎常理。

只是若论喜欢,我对他的想法……远远不及黄姑娘对王公子那般情深意切……”

黄蓉听了穆念慈这番话,脸上的神色顿时放松了很多,对穆念慈说道:“那就好,穆姑娘,我也祝你和心上人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穆念慈红着脸点了点头,脑海中又想起了某个人的身影。

黄蓉随后走进了王念英的房间,只见王念英此时正在收拾他自己的一些衣物,黄蓉则坐在了王念英的床边。

“蓉儿,待会儿再去你最近住的客栈,顺便收拾一下你自己的衣物。”王念英注意到黄蓉进来后,便对她说道。

黄蓉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王念英收藏的一些宝剑。

王念英注意到了黄蓉的目光,微笑道:“我自己的一点爱好罢了,蓉儿,不过因为念情剑最合我心意,就跟青风与我的性子最合得来一样,蓉儿你要是喜欢,便自己挑一个吧,总比峨眉刺顺手些。”

黄蓉自然不拒绝,对着王念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后便开始挑选起来,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她看起来最中意的一款上。

只见那把剑剑身纤细轻盈,剑身泛着柔和的月白色光芒,即便在暗处也隐隐流转着微光。剑脊处蜿蜒着银丝勾勒的纹路,纹路间隙镶嵌着稀碎的珍珠,如同晨露一般点缀其中。

纹路纹饰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桃花图案。剑柄处裹着淡粉色的鲛绡,末端垂落着同样是淡粉色的流苏,中央镶嵌着一颗通透的粉色碧玺,看上去温润晶莹。

“英哥哥,你这把剑看上去与我有缘,就送给我了?”黄蓉熟练地舞了一套玉箫剑法,看上去对这把剑更为喜爱了,微笑道。

“蓉儿,既然你喜欢,那这把剑就自然是你的了。”王念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的钱柜,从里面取着金银出来。

“嗯……此剑甚妙,那我便叫它……惜缘剑吧。”

“蓉儿这名字起得也是妙得很。”王念英一边从钱柜里取出足够他和黄蓉外出花销的金银放进行囊里,一边说道。

随后,王念英便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出发。

临行前,王念英再次向王重阳和全真七子拜别,黄蓉这次也难得乖巧地向众人行礼。

王念英签出了两匹马,一匹自然是那匹叫“青风”的青骢马,另一匹则是一匹西域白马,唤作“雪影”,也是一匹极为温和的良驹。

王念英骑着青风,黄蓉骑着雪影,二人一同赶到黄蓉所居客栈,随后收拾完黄蓉的行囊后,再次一同分别骑上青风和雪影。

走出客栈后,阳光洒在王念英和黄蓉身上,微风轻拂,挑动了二人的发丝。

黄蓉俏皮地对王念英说:“英哥哥,这江湖这么大,咱们可得好好闯荡一番,说不定能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儿呢!”

王念英微笑着点点头,牵起黄蓉的手,说道:“蓉儿,有你在,这江湖定不会无趣。”

“那我们就先去江南水乡看看吧,英哥哥,我一首想去欣赏一下那里的美景呢。”

“那就依你,蓉儿。”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纵马驰骋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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