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考核的时候都会提前俩三天提前通知的，给工人临阵磨枪的机会，哪像今天这样啊。
易中海走到车间角落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
“一大爷，你说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突然要考核了。”秦淮茹哭丧着脸。
秦淮茹自从两年前顶替了贾东旭的班，来厂里上班，那也是从学徒工做起。
刚开始每天就是搬一些钢材器械，虽然那些重的要死，但她还是咬着牙挺过来了。
这期间也有报名考核，但她一个农村来的，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图纸都看不懂，每天回到家还得操心家里的事，也没时间学习，怎么可能考的过呢？
早上听到广播里这是今年最后一次考核，她的心里着实没底。
“不知道，淮茹，这次你可是要抓住机会啊。”易中海背着手，沉声说道。
秦淮茹想起家里的情况，一家五口，都要靠她一个月二十五块八的工资养活。
虽然能从街道处那接点糊火柴盒的活，那也是杯水车薪，几个孩子都渐渐长大了，还有上学的费用，这些都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一大爷，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的。”秦淮茹露出个勉强的笑容，心里明白自己就是个凑数的，还是给自己打气道。
易中海见状，脸上满意的点点头，不过他心里也知道这次考核秦淮茹肯定是过不了的，他太清楚秦淮茹的的水平了。
不过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秦淮茹考不过那就得靠他，继续接受他的救济，在他的安排下和傻柱在一起。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秦淮茹竟然拒绝了他给的棒子面，还让他心里慌了下，感觉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今天的考核倒是帮了他一把。
“对了，你看到傻柱没有”易中海想着事，嘴里问道。
秦淮茹擦干眼泪，想了一会道：“早上一起走的，现在应该在后厨吧。”
易中海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便背着手离开车间了，今天他是考核的检查的师傅，得过去了。
后厨，一群人也是踊跃报名。
傻柱插着腰，手拿着大茶缸子，一脸得瑟的对众人道：“你们这不是捣乱吗，你们会炒菜嘛，就报名。”
“傻柱，你会不会说话，就你会炒菜是不是，看把你能的。”一旁的刘岚看傻柱说风凉话，也顶了回来，她可不怕傻柱。
厨房的其他人，也是纷纷上前指责傻柱，就连他的徒弟马华也是站在一旁不说话，傻柱看自己惹了众怒，只能告饶：“嘿，各位，是我嘴贱，该打。”
说着往自己嘴巴上轻轻一打，放下茶缸子，背着手哼着歌，一步三摇的走了出去，嘴里还说着：“今天就让你们瞧瞧我的手艺，看看真正的鲁菜是怎么做的。”
厨房众人看着傻柱的背影，也是无奈，虽然很看不惯他，但是他的厨艺确实没话说。
渐渐的的，几个车间都己经安排好了。
楚卫东在各个车间都有安排了保卫员，发现事情及时向他通报。
此时、一级、二级的考核己经结束了，秦淮茹不出意外的没过，她都己经习惯了，每次考核每次都挂。
此时正在进行七级、八级的考核。
楚卫东也走到了这个考核车间，看到刘海中挺着肚子，炉火将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映得发亮。
"开始考核！"
随着考评组长一声令下，刘海中看了一眼在边上的周书记和杨厂长，深吸一口气，抡起了十二磅的大锤。
"铛—"
一锤锤砸在烧红的钢坯上，火星西溅。
刘海中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锤都精准地落在钢坯的关键部位，外面的楚卫东看了，也不得不说，刘海中这人人品虽然次了点，但是这手艺活确实没得说。
一旁的考评组的几位老师傅不约而同地点头，同时在小本子上记着什么。
"刘师傅这手活儿确实漂亮。"站在外围观摩的年轻工人们小声议论着。
“那是，我师傅这手绝活，在厂里也是这个。”旁边刘海中的徒弟竖起大拇指得意的说道。
钢坯在刘海中锤下渐渐成形，一个精密的齿轮胚子己经初现轮廓。
这是他的拿手绝活，精密齿轮锻造，整个轧钢厂能把这活做到误差不超过0.3毫米的，不超过三个人。
刘海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嘴角却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他眼角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领导，手里锤得更起劲了。
甚至玩起了花活，单手持锤，转身抡锤，引得周围阵阵喝彩。考评席上的领导们也频频点头。
就在即将成型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咔！"
一声刺耳的脆响。
一声细微的脆响从齿轮内部传来，刘海中大叫道：“降温”
学徒立刻将齿轮胚浸入冷却池，一阵白雾腾起，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刘海中扔下手中的锤子，猛地抢过齿轮，对着光线仔细查看，果然在齿槽内侧发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
"这...这不可能！"
刘海中声音都变了调。他慌乱地抓起一旁的游标卡尺，手抖得几乎拿不稳工具。
测量结果显示：齿距误差0.8毫米，远超八级工0.3毫米的标准。
考评组长王师傅叹了口气："刘师傅，内部组织不均匀啊。淬火前回火不够，冷却时间太慢了。"
整个车间鸦雀无声。
刘海中呆呆的立在原地，工装后背己经被汗水浸透。
"考核终止。"
王师傅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七级锻工刘海中，考核未通过。"
听到这话，刘海中这才醒了过来，机械地放下游标卡尺，在徒弟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走出人群。
楚卫东见状摇摇头，这刘海中要不是最后非要在领导面前炫下技，大概率是可以考核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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