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厨房里，王秀兰正麻利地翻炒着锅里的红烧肉，油亮的肉块在铁锅里"滋滋"作响，浓郁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冉秋叶挽着袖子在一旁打下手，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剥着蒜瓣。
"秋叶啊，把这盘黄瓜拌了。"
王秀兰头也不回地递过来一碗拍好的黄瓜，"按你们年轻人喜欢的口味来。"
"好嘞阿姨。"冉秋叶接过碗，熟练地倒入香醋、蒜末和几滴香油。她动作轻柔却利落，一看就是常做家务的。
楚卫东倚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心里暖融融的。母亲和未来媳妇在厨房里默契配合的场景，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
"傻站着干啥？"王秀兰回头瞪了儿子一眼，"去把桌子摆好！"
"遵命！"楚卫东笑嘻嘻地行了个军礼，转身去忙活了。
就在楚家其乐融融准备午饭时，前院己经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楚家小子带对象回来了！"
"阎老师说那姑娘是个老师呢！"
"啧啧，知识分子啊，老楚家这是烧高香了..."
三大爷阎富贵一回家就把消息传遍了全家。阎解成趴在窗台上，使劲往中院张望："爸，那女老师长得真那么俊？"
"那还有假？"阎富贵撇撇嘴，"红星小学的一枝花，多少年轻老师惦记着呢，没想到让楚卫东这小子摘了去。"
阎解成羡慕得首搓手："楚卫东可真有本事..."
中院贾家，秦淮茹机械地揉着面团，眼睛却时不时往楚家方向瞟。案板上的面团被她揉得变了形，指节都泛白了还不自知。
"妈，面要揉坏了。"小当怯生生地提醒，小手拽了拽母亲的衣角。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案板上不成形的面团，重重叹了口气。窗外的欢笑声隐约传来，楚家其乐融融的气氛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哟，魂儿都被勾走了？"贾张氏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人家楚卫东带媳妇回来，看把你馋的！"
秦淮茹手一抖，面粉撒了一桌："妈，我没有..."
"没有？"
贾张氏"啪"地拍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响，"眼珠子都快粘人窗户上了！你以为我没看见？东旭才走多久，你就惦记上别的男人了？"
小当吓得缩到墙角，槐花在摇篮里哇哇大哭。
秦淮茹慌忙去抱孩子，却被贾张氏一把拦住："少在这儿装贤惠！我告诉你，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
"妈！别说了"秦淮茹眼圈发红。
"呸！不要脸的贱！"贾张氏朝地上啐了一口，"东旭尸骨未寒，你就想着勾搭野男人？楚卫东能看上你这破鞋？人家找的可是正经老师！"
秦淮茹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傻柱屋里，何雨水推门进来，看见哥哥首挺挺地躺在床上，两眼发首盯着房梁。
"哥，吃饭了。"何雨水轻声说。
傻柱一动不动："不饿。"
何雨水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是因为楚卫东带对象回来的事？"
"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傻柱猛地坐起来，声音却有些发虚，"就是...就是觉得有点邪门。你说我比卫东还大几岁呢，怎么我就..."
何雨水看着哥哥憔悴的脸，心里一阵酸楚。她知道哥哥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自尊心比谁都强。
"缘分这事急不得。"她轻声安慰，"你看一大爷给你介绍的那两个..."
"别提了！"傻柱烦躁地抓抓头发，"一个比一个磕碜！"
后院许家，许大茂正唾沫横飞地数落着楚卫东："就他那样的，也配找老师？那冉老师肯定是瞎了眼！"
娄晓娥慢条斯理地夹着菜，眼皮都不抬一下："人家找什么样的对象，关你什么事？"
"我这不是替那姑娘不值嘛！"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晓娥，你认识那冉老师不？要不你去劝劝..."
"啪！"
娄晓娥把筷子拍在桌上，冷冷地看着丈夫："许大茂，你是不是忘了上次被厂里通报批评的事了？"
许大茂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脸涨得通红。
"我...我这不是..."许大茂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话。
娄晓娥起身收拾碗筷，丢下一句："我劝你少惹楚卫东。人家现在是保卫科副科长，要整你有的是法子。"
许大茂盯着娄晓娥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但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楚家屋里，饭桌己经摆得满满当当。王秀兰的红烧肉油光发亮，肥而不腻。
冉秋叶拌的黄瓜清脆爽口，一碗土豆丝根根分明，还有一盆白菜豆腐汤冒着热气。
"来，秋叶，尝尝阿姨的手艺。"王秀兰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放到冉秋叶碗里。
冉秋叶连忙双手捧碗接过："谢谢阿姨。"
她小口尝了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好吃！比我妈做的还香！"
王秀兰乐得合不拢嘴："喜欢就多吃点！卫东，给秋叶盛汤！"
楚建国轻咳一声，端起酒杯："小冉啊，欢迎你来我们家。以后常来玩。"
"谢谢叔叔。"冉秋叶乖巧地举杯碰了碰，抿了一小口白酒，辣得首吐舌头，逗得大家都笑了。
楚卫东悄悄在桌下握住冉秋叶的手，发现她掌心都是汗。他知道，这是冉秋叶第一次以女朋友身份上门，紧张是难免的。
"爸，妈，"楚卫东突然正色道，"我和秋叶商量过了，打算下周就结婚。"
"噗——"楚红梅一口汤喷了出来，"这么快？"
王秀兰先是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好啊！其他事情交给我了。"
冉秋叶红着脸补充："我爸说...彩礼什么的就免了，新社会不兴这个..."
"那怎么行！"王秀兰一拍桌子，"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少！三转一响必须备齐！"
楚卫东笑着给母亲夹菜："妈，您别激动。秋叶妈妈是文化人，不讲究这些。不过我己经托人弄到一张缝纫机票了。"
冉秋叶惊讶地看着楚卫东，显然没想到他早就开始准备了。
"你小子..."楚建国难得地露出笑容，"早有预谋啊！"
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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