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率先发言："今天召开全院大会，是为了处理何雨柱殴打许大茂的严重事件。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认为这种行为必须严惩！"
刘海中学着领导说了一通废话。
许大茂坐在一旁，鼻子里塞着棉花，闻言立刻附和："二大爷说得对！傻柱这是故意伤害，应该送派出所！"
"放你娘的屁！"傻柱腾地站起来，"要不是你在厂里造谣，我能打你？"
"安静！"易中海敲了敲桌子，"柱子，坐下！有理不在声高。"
“还有这件事是咱们院里的事情，咱们自己解决，不然年底的文明大院称号可就没了”易中海一下子就把问题上升到了群众上面。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这事啊，得从头捋。老易，听说傻柱相亲的事是你介绍的？"
易中海点点头："是我牵的线。刘玉华那姑娘多好啊，能干又孝顺，配柱子绰绰有余。谁知道他..."说着瞪了傻柱一眼。
傻柱不服气地嘟囔："我又没求着你介绍..."
"你闭嘴！"易中海火了，"二十五了还打光棍，你还有理了？"
聋老太太突然开口："柱子是嫌人家姑娘长得不好看。"她颤巍巍地指着许大茂，"可这话是怎么传到厂里去的？还添油加醋说是什么猪八戒他二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有些慌："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傻柱自己说的..."
"放屁！"傻柱又跳了起来，"我就跟雨水说过一次，怎么全厂都知道了？不是你传的还是谁？"
傻柱站在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各位老少爷们儿，今儿个这事儿，我得好好说道说道。"
他环视一圈，见众人都盯着他看，便继续道："昨天呢，一大爷给我说了门亲事，这事儿大伙儿都知道。我呢，嘴欠，说了句猪八戒他二姨..."
"噗嗤——"人群中不知谁先笑出了声，接着便是一片哄笑。
傻柱连忙摆手："哎哎哎，别笑别笑，说正事儿呢！"
等笑声渐歇，傻柱走到许大茂跟前，指着他鼻子道："本来吧，就是句气话。可这孙子倒好，跑到厂里添油加醋地传，害得人家姑娘不乐意，我挨了顿揍不说，还搭进去二十块钱！大伙儿评评理，这孙子该不该揍？"
"该揍！"二愣子第一个喊起来，"要是我，非把他门牙打掉不可！"
"就是！揍轻了！"又有人附和道。
许大茂娶了娄晓娥后，天天不是鸡肉就是猪肉的，在院里没少显摆，早就招人眼红。
这会儿逮着机会，不少人都在落井下石。
许大茂急得首跳脚："你们...你们这是拉偏架！"
三大爷阎富贵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站起来："大家静一静，容我说两句。"
见众人安静下来，阎富贵摇头晃脑道："古人云，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啊！"
他又瞥了眼傻柱："傻柱，我就问你，这猪八戒他二姨是不是你说的？"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瞪圆了眼："嘿，三大爷，您这话茬儿不对啊！怎么听着像是冲我来的？"
阎富贵板着脸，手指敲着桌面："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就说是与不是？"
"是我说的又怎么着？"傻柱梗着脖子，"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怎么着？"
阎富贵冷笑一声，"现在可是新社会，人人都有言论自由。人家许大茂不过是把你说的实话传了出去，一没造谣，二没污蔑，有什么错？"
傻柱气得首瞪眼："三大爷，您这屁股坐得够歪的啊！是不是收了许大茂从乡下捎来的山货，就替他说话？"
阎富贵脸色一变："胡...胡说！我阎富贵向来公正廉明！"
许大茂见势立刻跳起来："三大爷说得对！傻柱你要是不说，谁能传？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传的？指不定是哪个看你不顺眼的..."
"放你娘的屁！"傻柱抡起拳头，"信不信我抽你？"
许大茂赶紧往后缩了缩，嘴上却不饶人："大家看看，傻柱又要打人！"
傻柱转向阎富贵："三大爷，您口口声声说许大茂没造谣，那他在厂里编排我的那些话算什么？说我嫌人家姑娘一顿吃八个馒头，说我掀桌子骂人，这些难道不是造谣？"
阎富贵一时语塞，支吾道："这...这个嘛..."
傻柱乘胜追击："再说了，他许大茂什么德行大伙儿不知道？上回花钱找人举报卫东的事儿，大家伙儿都忘啦？"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议论纷纷。阎富贵脸上挂不住，讪讪地坐了回去。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楚卫东，
楚卫东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一大爷，各位邻居，在院子里我还是听几位大爷的。不过既然问到我，我就说两句。"
他环视众人，"打人固然不对，但造谣生事更是要不得。这事儿传出去，不仅坏了柱子哥的名声，更坏了咱们整个院子的名声。以后谁家姑娘还敢跟咱们院子的人相亲？"
这话一出，家里有适龄小伙的顿时急了，七嘴八舌地指责许大茂。
易中海重重地把茶缸往桌上一放："都静一静！今天开会，一码归一码。"
"先前的事，保卫科己经处理完了，咱们就不提了。"他先给事情定了调子，然后盯着许大茂，"许大茂，我就问你，是不是你在轧钢厂传出去的？"
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首转，盘算了一会儿，最后耷拉着脑袋："我...我确实在办公室里提了一嘴。可我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传得这么快..."
傻柱一听又要往上冲，被阎解成和刘光齐死死拉住。
"好，你承认就行。"易中海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三大爷说得也有道理，既然话是傻柱说的，就不能全怪别人传。"
傻柱急得首跺脚，易中海抬手制止他："听我说完！刚才卫东说得在理，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咱们大院的声誉可就毁了。"
他环视院里几个适龄青年："二大爷家的光齐，还有几个小伙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许大茂你这么一闹，以后谁家姑娘还敢来咱们院相亲？"
这话可戳中了刘光齐几个的肺管子，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恨不得生吞了许大茂。
傻柱立刻来了精神，龇着牙笑道："大家都听见了吧？许大茂这是存心不让我们找媳妇啊！自己娶了个资本家大小姐，就不想咱们工人兄弟讨老婆，这心肠得多黑啊！"
"傻柱！我祖宗！"许大茂再也忍不住了，趁着傻柱得意忘形的工夫，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傻柱腰眼就是一脚。
傻柱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还没回过神来，背上就挨了好几拳。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许大茂，是爷们就上啊！"
"傻柱，别客气，揍他丫的！"
楚卫东冷眼旁观，心里暗爽。上次许大茂举报他的账还没算呢，今天正好借傻柱的手教训教训这孙子。
二大爷和三大爷都缩着脖子装鹌鹑，一大爷更是慢悠悠地品起了茶。
许大茂嗷一嗓子又冲了上去，傻柱狞笑着迎战。
"砰！"
"哎呦！"
"啊——"
不到两分钟，许大茂就败下阵来，双手抱头缩成一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裤裆还挨了一脚，疼得首抽冷气。
傻柱专挑要害打，许大茂实在扛不住了，瞅准个空子就往人堆里钻。
"孙子别跑！"傻柱在后面穷追不舍，追上就踹一脚。
"傻柱！柱哥！我错了！别打了！"许大茂捂着屁股哀嚎。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傻柱又是一脚。
许大茂见没人帮忙，只好哭丧着脸喊："我赔钱！我赔钱还不行吗？"
傻柱这才停下："赔钱？行啊，一百块！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一百？你不如杀了我！最多十块！"
"十块？我让你十块！"傻柱又是一脚。
"二十！二十总行了吧？"许大茂带着哭腔喊道。
傻柱又追着踹了几脚，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骂骂咧咧地停下："今儿个看在大伙儿面子上，就饶你一回。明天我要见不到二十块钱，有你好看的！"
许大茂瘫坐在地上，突然眼珠子一转："傻柱的事儿我认栽，可他打我的事儿怎么算？几位大爷要是这么偏袒，我就去派出所报案！"
易中海眉头一皱，重重放下茶缸："许大茂在厂里散布谣言，破坏柱子名声，赔偿二十是应该的。"转头又对傻柱说："何雨柱当众殴打许大茂，影响恶劣，必须道歉并赔偿医疗费。"
傻柱瞪大眼睛："我赔他钱？他..."
"柱子！"易中海一声厉喝。
阎富贵连忙打圆场："我看这样，柱子赔许大茂两块钱医药费，再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两块块？"傻柱跳起来，"就他那点皮外伤..."
"五块。"聋老太太突然开口，见众人都看过来，慢悠悠解释："柱子打人不对，该赔。许大茂造谣生事，也该罚。"
楚卫东暗自点头，老太太这账算得明白，这么一来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
许大茂不干了："凭什么啊？我..."
"你闭嘴！"聋老太太拐杖重重杵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见不得柱子好是不是？"
许大茂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认栽。
最终，傻柱赔了许大茂五块钱，不情不愿地道了歉。许大茂虽然憋屈，但看楚卫东在一旁虎视眈眈，也不敢再闹。
大会结束后，人群三三两两散去。许大茂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嘴里还不住嘟囔："这事儿没完..."
傻柱冲他背影挥了挥拳头："孙子，我等着你！"
大会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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