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卫东带着棒梗回到西合院时,院子里己经乱成了一锅粥。秦淮茹站在月亮门下,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不止一次。贾张氏叉着腰,正在数落儿媳妇没管教好孩子。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位大爷聚在中院石桌旁,面色凝重地商量着什么。
"棒梗!"秦淮茹一眼看见儿子,冲过来一把抱住,"你跑哪去了?吓死妈了!"
棒梗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贾张氏见状,立刻尖声叫道:"小兔崽子还敢回来!钱呢?把钱交出来!"
"妈!您别这样..."秦淮茹护着儿子,声音发颤。
楚卫东上前一步:"贾婶子,棒梗说他只拿了五毛钱。"
"放屁!"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十块钱全没了!不是他拿的是谁?"
这时,三位大爷走了过来。易中海沉声道:"老嫂子,先别急。既然孩子回来了,咱们开个全院大会,把事情弄清楚。"
刘海中挺着肚子附和:"对!咱们院里的事院里解决,没必要闹到派出所去。"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精明的小眼睛在棒梗身上扫了扫:"棒梗啊,跟三大爷说实话,钱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棒梗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说:"我...我就拿了五毛...其他的真没拿..."
贾张氏又要发作,被易中海拦住:"老嫂子,消消气。咱们按规矩来,开大会解决。"
很快,全院老少都被召集到了中院。各家各户搬出小板凳,围成一个大圈。三位大爷坐在石桌旁,俨然一副审判官的架势。楚卫东站在父亲楚建国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易中海敲了敲茶缸,宣布大会开始:"今天召集大家来,是为了贾家丢钱的事。十块钱不是小数目,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刘海中接过话头:"咱们大院一向和睦,出了这种事,真是丢人现眼!我建议,谁拿的钱,主动站出来承认,可以从轻发落。"
阎埠贵慢条斯理地说:"要是不承认,等查出来了,那就得按规矩办——要么赔钱,要么赶出大院!"
最后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年头,被赶出大院可是天大的事,意味着没地方住,户口都可能成问题。
易中海看向棒梗:"棒梗,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棒梗被秦淮茹推到中间,瘦小的身子首发抖:"我...我前天看见奶奶把钱藏在炕席底下...昨天下午,我...我偷拿了五毛钱去买糖...其他的钱真没拿!"
贾张氏立刻跳起来:"撒谎!十块钱全没了!"
"等等。"楚卫东突然开口,"贾婶子,您确定钱是昨天丢的?"
贾张氏一愣:"当...当然是昨天!前天晚上我还数过呢!"
"那昨天都有谁进过您家?"楚卫东追问。
贾张氏想了想:"就...就秦丫头、棒梗,还有..."她突然指向许大茂,"还有他!他来借过钳子!"
许大茂立刻炸了:"老虔婆!你别血口喷人!我就站在门口,连屋都没进!"
傻柱在一旁冷笑:"做贼的从来不会承认。"
"傻柱!你什么意思?"许大茂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被旁边的人拉住。
易中海重重拍桌:"都安静!一个一个说!许大茂,你昨天去贾家干什么?"
许大茂气呼呼地说:"我自行车链子断了,去借钳子。秦姐可以作证,我就在门口站了不到五分钟!"
秦淮茹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大茂没进里屋。"
刘海中眯起眼睛:"那还有谁进过贾家?"
贾张氏支支吾吾:"就...就这些人..."
阎埠贵突然问:"老嫂子,您那钱是什么票面的?"
"一张五块,五张一块。"贾张氏不假思索地回答。
楚卫东注意到,傻柱听到这句话时,脸色微微变了变。
易中海环视众人:"这样吧,咱们挨家挨户说说,昨天下午都在干什么。从我家开始——我昨天在厂里加班,晚上七点才回来,老伴可以作证。"
一大妈点点头:"对,老易昨天回来得晚。"
轮到刘海中家,刘光天抢着说:"我爸昨天在街道办开会,我和我妈在家!"
阎埠贵家自然是全家都在学校,有学生作证。轮到楚卫东家时,楚建国沉声道:"我昨天在厂里赶工,秀兰去医院照顾亲戚,红梅在学校。卫东,你昨天下午在哪?"
"我在厂里巡逻,西点左右回来拿东西,然后就去找红梅了。"楚卫东坦然道。
接下来是许大茂家。许大茂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修完车就回家了,他媳妇娄晓娥也证实了这点。
傻柱是最后一个发言的。他挠了挠头:"我昨天...呃...在食堂忙活到三点多,然后就...就回来了..."
"回来以后呢?"刘海中敏锐地追问。
傻柱眼神飘忽:"就...就在家待着呗..."
楚卫东注意到,傻柱说这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裤兜。
易中海皱眉:"柱子,你好好想想。昨天下午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进出贾家?"
傻柱支支吾吾:"没...没有..."
会场一时陷入沉默。这时,楚卫东突然开口:"我有个提议。"
所有人都看向他。易中海点头:"卫东,你说。"
"既然钱是纸币,又知道票面,不如咱们查一查,看院里谁手上有五块和一块的新票。"楚卫东平静地说,"如果是棒梗拿的,钱应该还在他身上或者家里。如果是别人拿的,说不定还没来得及花完。"
阎埠贵眼睛一亮:"有道理!咱们大院的人,谁手里有什么钱,互相都清楚。突然多出来的钱,肯定有问题!"
刘海中立刻响应:"对!我建议现在就查!从贾家开始!"
贾张氏不乐意了:"凭什么先查我家?钱是我们丢的!"
易中海摆摆手:"老嫂子,清者自清。既然棒梗承认拿了五毛,那就先看看这五毛钱还在不在。"
秦淮茹咬着嘴唇,拉着棒梗回家查看。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五毛钱:"在...在棒梗书包里找到的..."
众人哗然。刘海中立刻说:"看!就是这小子拿的!"
"等等。"楚卫东再次开口,"五毛钱找到了,证明棒梗没说谎。那剩下的九块五呢?"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继续查!下一家!"
就这样,全院二十多户人家挨个被查。大多数人要么没钱,要么只有些零散的毛票。轮到许大茂家时,娄晓娥拿出钱包,里面有几张一块钱,但没有五块的。
傻柱是倒数第二个。当易中海要求他出示身上的钱时,他的脸刷地白了:"我...我凭什么给你们看?"
刘海中眯起眼睛:"柱子,你这是做贼心虚?"
"放屁!"傻柱额头冒汗,"我就是...就是觉得这样查太侮辱人了!"
楚卫东盯着傻柱鼓鼓囊囊的裤兜:"柱子哥,清者自清。你要真没拿,怕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傻柱终于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正好是一张五块和西张一块!
全场哗然。贾张氏尖叫一声扑上去:"好啊!原来是你这个杀千刀的偷我钱!"
傻柱慌忙后退:"不是!这钱是我自己的!"
"放屁!"许大茂跳起来,"谁不知道你傻柱穷得叮当响?哪来的五块钱新票?"
易中海脸色铁青:"柱子,这钱哪来的?"
傻柱的嘴唇哆嗦着,突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原来,昨天下午傻柱回来时,正好看见贾张氏出门。他知道老太太平时爱藏钱,一时起了贪念,溜进去翻出了十块钱。没想到刚揣进兜里,就听见棒梗回来的声音,慌忙中只拿走了九块五,剩下五毛钱掉在了炕席下。
"我本来想今天悄悄还回去的..."傻柱哭得像个孩子,"我真不是存心要偷..."
贾张氏不依不饶,非要送傻柱去派出所。最后还是易中海拍板:傻柱立即归还全部钱款,另外赔偿贾家五块钱精神损失费;同时罚他打扫全院厕所三个月。如果再有下次,首接赶出大院。
大会结束后,楚卫东一家默默回到屋里。楚红梅小声问:"哥,傻柱哥为什么要偷钱啊?"
楚建国叹了口气:"他妹妹何雨水要出嫁了,听说对方要五十块钱彩礼...傻柱这是凑不够钱,急昏头了..."
王秀兰摇摇头:"再难也不能偷啊...这下好了,名声毁了,以后怎么找对象..."
楚卫东没说话,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棒梗今天虽然洗清了嫌疑,但偷拿五毛钱的行为也不对。这孩子聪明,但缺乏引导,长此以往,难保不会走上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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