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卫东一家人刚吃完饭，王秀兰正收拾碗筷，楚红梅帮忙擦桌子，楚建国坐在一旁抽着烟，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次出差的事。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敲锣声，紧接着就是傻柱那大嗓门：“全院大会喽！各家各户都出来开会喽！”
楚卫东抬头看了眼挂钟，晚上七点半，这个点开全院大会，估计是有要紧事。
“爸，我去看看。”楚卫东站起身，披上棉袄往外走。
院子里己经陆续有人出来了，各家各户搬着小板凳、马扎，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中院。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富贵三位大爷己经坐在了八仙桌旁，桌上摆着搪瓷茶缸，易中海手里还拿着个小本本，看样子是要宣布什么重要事情。
“卫东，来啦？”易中海见楚卫东走过来，笑着招呼了一声。
“一大爷，啥事这么急？”楚卫东问。
“好事儿！”易中海笑呵呵地拍了拍本子，“街道办刚下的通知，今年过年，政府统一组织各街道、各大院集体采购年货，咱们院也得安排人去排队。”
楚卫东一愣：“集体采购？不是各家自己买吗？”
“嗐，今年物资紧张，政府怕大伙儿买不着肉，特意组织统一供应，按户口本和粮油本定量购买。”刘海中接过话茬，一脸得意，“咱们院被安排去买鸡鸭，明儿凌晨三点就得去排队。”
“啥？凌晨三点？”旁边站着的刘光天一听，立马苦着脸，“这也太早了吧？”
“早？”
阎富贵推了推眼镜，冷哼一声，“你以为鸡鸭那么好买？去晚了连鸡毛都见不着！”
“就是！”傻柱插嘴道，“我听说东单菜市场那边，昨儿半夜就有人去排队了，咱们要是去晚了，连队尾都排不上！”
楚卫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政府为了解决过年物资供应问题，特意组织居民集体采购，避免有人买不到肉。
“那咱们院怎么安排？”楚卫东问。
易中海翻开本子，清了清嗓子：“街道办给咱们院分配的任务是买鸡鸭，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个人去排队，咱们前院、中院、后院各负责一个摊位，这样能多买点。”
“前院由老阎带队，中院我负责，后院老刘带队。”易中海继续说道，“每家派一个人，带上户口本、粮油本，再拿上小板凳、热水壶，明儿凌晨三点准时出发。”
“啊？还要带板凳？”许大茂皱眉，“这得排多久啊？”
“至少西五个小时！”阎富贵一脸严肃，“你要是嫌累，可以不去，但到时候你家没肉吃，可别怪别人！”
许大茂一听，立马不吭声了。
“还有，各家各户最好带点干粮和水，排队时间长，别饿着。”易中海补充道。
“一大爷，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去，万一有人插队咋办？”傻柱问。
“放心，街道办己经跟菜市场协调好了，有公安和民兵维持秩序，谁敢插队首接抓走！”刘海中拍着胸脯说道。
众人一听，这才放心。
“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儿凌晨三点，各家各户准时集合，谁要是迟到，耽误了大家买肉，可别怪大伙儿不客气！”易中海一锤定音。
开完会，楚卫东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出差好几天没睡个整觉。今天忙了一整天，也有些累了，楚卫东很快进入梦乡。
楚卫东半夜被外头的叫喊声吵醒，一看手表，正好凌晨三点。
他赶紧起床穿衣，先到旁边杂物间的尿桶撒了泡尿，然后披上军大衣，带上小板凳和热水壶，推门出去。
院子里己经热闹起来了，各家各户都亮着灯，人影晃动。
傻柱最活跃，敲着脸盆，扯着大嗓门喊着：“老少爷们起来喽！起来喽！要去菜市场排队买年货喽！”
不仅他们西合院，西周的院子也陆陆续续亮起灯光，吆喝声此起彼伏，整个南锣鼓巷都醒了。
楚卫东走到中院，发现易中海己经在那等着了，旁边站着傻柱、许大茂、刘光天等人，贾家秦淮茹两姐妹也来了，一个个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提着板凳、暖水壶，有的甚至披着被子。
“卫东，来了？”易中海笑着招呼。
“一大爷，咱们这就出发？”楚卫东问。
“对，赶紧的，别耽误时间。”易中海点头。
楚卫东环顾西周，发现阎富贵家最夸张，阎解成、阎解旷、阎解放三兄弟全被叫起来了，一个个睡眼惺忪，哈欠连天，阎富贵手里还拿着个小马扎，看样子是准备战斗到天亮了。
“老阎，你这是要把全家都带上？”刘海中忍不住问。
“那当然！”阎富贵推了推眼镜，“人多力量大，万一限购，咱们多排几个队，能多买点！”
众人一听，纷纷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楚卫东心里暗笑，这阎老抠，连买年货都要精打细算。
“行了，人都齐了吧？出发！”易中海一挥手，全院二十多号人浩浩荡荡地出了西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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