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女子权益都无法保障，又何谈国泰民安

纪昀话音刚落，刑部尚书党崇雅便冷哼一声，出列反驳：“纪大人此言差矣！守节乃女子之本分，岂能因一时之苦，便废了礼教之大义？”

纪昀对此己在意料之中，不疾不徐地回应：“党大人，守节固然可敬，然若因守节而困守一生，甚至被迫自戕，此非礼教之本意，实为礼教之弊也。”

户部尚书冯铨闻言，眉头紧锁，上前一步，道：“纪大人，此言未免过于偏激！女子失贞本就是宗族家族之耻，自戕亦是为保同宗同族人的名声。一人身死，保得全家免受污名，得以荣耀延续。相信自戕女子，亦是心甘情愿的。”

纪昀却是气笑了，语气渐转犀利：“冯大人说纪某偏激！那世间女子，亦为人子，亦是我大清百姓。守节者需。。。以命相抵，岂非以人命证，礼法！此非礼教，实为暴行！”气急之下，竟是有些口吃。

然，一番话，却如同一记惊雷，震得朝堂百官一时无言。朝堂之上原本此起彼伏的反对声，戛然而止，仿佛被纪昀的话生生掐断般。

纪昀粗喘了几口气，拿出烟袋轻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语气稍缓，却不改其意道：“诸位大人，程朱理学固然高妙，然其‘失节事大’之论，未免过于苛刻。宋儒之言，虽倡贞节，却未顾及女子之生死苦乐。试问，若各位家中女子，因失贞而自！被逼自尽。这虚名，当真比性命更为重要？”

朝堂百官皆默然不语。纪昀这话首击人心，毕竟谁家中无母亲、妻女？若说性命比贞节之名重要，未免显得过于冷酷无情，岂不是也要背负不孝母亲、不敬妻、不爱女之名？

就算心中各有思量，但在此刻，当着皇上及众臣的面，无人敢对此继续反驳纪昀。

不愧是铁齿铜牙纪晓岚！

此刻石为开觉得，这位相貌平平的臣子，虽与自幼在电视上所见的英俊潇洒形象大相径庭。还曾让自己心有落差。

但此刻，他消瘦的身影，却在百官之中，格外的伟岸！

石为开起身，自御阶之上，缓步走下：“纪爱卿之言，亦是朕心中所想。天下女子因‘失贞’之名而受尽欺凌，甚至丧命之事，比比皆是，触目惊心。然，天下女子亦是朕之子民。不论前朝如何，朕治下从此以后，不想在有无辜之生命，为这些虚名枉送性命！女子权益不是为了颠覆纲常！祖宗之法亦是人定，若是一味守旧，不思进取，那这天下，永无进步！”

石为开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中。不仅一品大员听得真切，二品至三品亦是听得分明。

石为开立于殿门前，目光如炬，凝视着东方初升的旭日。字字句句如洪钟般回荡在朝堂之上，传入每一位臣子的耳中：“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必然是男女各尽其才，各得其所的国家。若连女子权益都无法保障，又何谈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朕愿以此日为始，还天下女子一个公道，还这世间一个公平！”

晨光洒在他的肩头，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石为开之决心，如旭日般破除这朝堂守旧之昏暗，亦是照亮起了天下女子的前路。

晨光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与初升的朝阳融为一体，象征着新的希望与变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