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目光一沉,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这郭汜乃汉羌杂生,原本不过是个盗马贼。此人好色如命,凶狠残暴,烧杀掳掠,可谓坏事做尽,恶贯满盈。”
魏越面露不解,追问道:“既然如此,那董大人为何还要招募他做部将呢?”
刘达叹了口气,耐心说道:“所谓‘关东出相,关西出将’,凉州这地方,尤其是汉羌杂居之处,百姓以鞍马为家,以射猎为业,民风极为彪悍。郭汜这类人,虽然品行恶劣,但在战场上确实能征善战,勇猛无畏。”
成廉一脸不认同,说道:“那也不该招募这种盗匪出身的人入伍啊,他们野性难驯,怎么约束得住呢?”
刘达神色一正,耐心解答:“这便是董大人的过人之处了。董大人素有侠气,为人豪爽,武艺卓绝,可左右骑射,羌人仰慕,董大人凭借个人才能和人格魅力,足以驾驭郭汜这类人。而且,只要作战后的赏赐丰厚,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便会对董大人忠心耿耿。”
魏越与成廉听后,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魏越最后说道:“武威郡的张绣,堪称此次比武的最强对手。”
刘达不禁心生好奇,问道:“张绣?他有何过人之处?”
刘达对张绣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曾投降曹操,却因曹操纳其婶婶为妾而怀恨反叛,导致曹操“一炮害三贤”的事件上。
但无论是正史还是演义,对于张绣的武艺,似乎都鲜有记载。
魏越神色认真,详细解释道:“武威郡张氏本就是凉州的豪族,张绣年少时就拜蓬莱枪神童渊为师,习得绝世枪法百鸟朝凤枪,被誉为‘北地枪王’。不仅如此,听说他与师弟张任箭术也是登峰造极,实在不可小觑。”
刘达点了点头,心中暗想,原来如此,在这个时空,果真有童渊这么一号人物,听闻后来童渊又收赵云为关门弟子,就是不知何时能遇到赵云。
看来在这剩下的五日里,自已必须更加刻苦地练习箭术,才能在比武招亲中确保万无一失。
刘达心中突然一动,好奇问道:“那五原郡的吕布没来吗?”
五原郡与云中郡接壤,地缘相近。吕布出身平民,刘达本以为以扈家那至极的彩头,吕布定会前来一试身手。
他内心深处,也十分渴望与吕布一较高下,暗自忖度自已这身传承自项羽的武艺,相较吕布究竟孰强孰弱。
魏越答道:“那五原郡的吕布,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猛将,弓马娴熟,骁勇善战,在当地被尊称为‘飞将’。不过,他最近刚刚迎娶严氏为妻,听闻那严氏对他管束甚严,又怎会放任他来参加这比武招亲?再者说,即便吕布真的来了,扈家又岂会愿意让自家的千金小姐去做妾室呢?”
时光飞逝,五日转瞬即过。扈家比武场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好似要将整个天空都掀翻。
扈飞燕从仆人那里得知刘达也来参加比武招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窃喜,双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扈吉站在台上,看到如此盛大的场面,既感到兴奋又担忧。
兴奋的是,此次比武招亲将扈家的声望推向了巅峰,连并州刺史董卓、云中郡太守张歧等高官贵人都来一睹盛况。
担忧的是,这么多人参与,是否会有意外发生,导致自已相中的人被他人截胡。
不过,扈吉很快调整了思绪,心想:如果刘达能在这众多高手之中脱颖而出,那便证明之前那位老者所言不虚,他确实是个能给扈家带来好运的贵人;倘若刘达未能成功,就当是老者信口胡诌的一卦罢了。
想到这里,扈吉深吸一口气,在台上双手向下用力摆动,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安静!安静!现在,我宣布,比武招亲正式开始!规则是,在两百步之外,能用两箭率先射中两只孔雀眼睛的人,即为本次比武的魁首!”
他的话音刚落,比武场瞬间又炸开了锅。
人群中,一名大汉扯着粗嗓门喊道:“孔雀眼睛小如绿豆,隔这么远,不仅要射中,还要连中两箭!太难了!谁能做到?扈家是不想让自家的小女儿嫁出去了吗?”
听闻此言,比武场众人哄然一笑!
扈吉嘴角噙着温煦笑意,悠然抒怀:“我华夏大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自古英雄如繁星点点。遥想,春秋战国,养由基能百步穿杨,箭术惊人;近代李广,夜射石虎,威名远扬。必定有人能够技压群雄,摘得这顶桂冠!”
扈吉的话音刚落,高顺便阔步而出,率先站到了比武场中。
他缓缓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拉弓的手沉稳有力,那弓身被拉成了满月之形。
阳光洒在箭矢上,反射出森冷的寒光,众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只听“嗖”的一声,利箭脱弦而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画屏上的孔雀疾驰而去。
“砰”的一声闷响,箭簇稳稳地扎在了雀头。
高顺的父亲见状,忍不住扼腕轻叹,如此精准的箭术,却偏偏差了那么一点。
不过,这一箭还是引得台下观众们惊叹连连,这开场便如此惊艳,后面的比赛还不知会有多精彩。
众人见状,纷纷摩拳擦掌,不甘示弱,一时间,张弓引箭之声此起彼伏,参赛者们竞相展示自已的箭术。
可那孔雀眼睛实在太小,距离又远,箭矢虽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射向画屏,却大多偏离了目标。
有的射中了雀肚,有的擦着雀尾而过,更有甚者,连孔雀的边儿都没沾上,引得围观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哄笑与叹息。
就在众人接连失利之时,曹性登场,只见他神色镇定,抬手搭箭,动作一气呵成。
“嗖”,箭矢离弦,稳稳地钉在了雀冠之上。
这精准的一箭,瞬间技惊四座,引得周围一片叫好声。
随着比赛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场上的选手不断被淘汰,最后仅剩下郭汜、张绣和刘达三人尚未一展身手。
郭汜大步流星地走上台,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透着一股凶悍之气。
他一把抓起长弓,搭上箭,眼神犀利如鹰,紧紧盯着画屏上的孔雀。
只听“嗖”的一声,利箭如闪电般射出,正中雀嘴。
比武场顿时阵阵惊呼,有的说道可惜,有的说道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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