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稳稳停在别墅前,阮梨翻身下车,摘下头盔,转交到祁迟砚手里。
她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少年,发自内心的跟他道谢,“我到家了,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阿砚。”
挺立的路灯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祁迟砚掀开黑色头盔镜片,低头见他们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交叠,像是依偎相拥一般。
他看得入迷,一时忘了回复阮梨。
“阿砚,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记得跟我发信息喔!”阮梨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己经晚上八点半了,忍不住催促他返程。
“嗯。”祁迟砚的思绪抽回,“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上学。”
“不用了,阿砚。”阮梨开口拒绝,掰着手指头认真数,“你住的地方跟我家方向相反,一来一回要浪费很多时间。”
“而且如果你早上来接我上学的话,你得起的多早呀!起太早一整天都会没精神的,要睡眠充足,才能好好学习呀!”
“你说是不是,阿砚?”阮梨见他脸色不太好,说到后面,只能放轻劝解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对我来说,这不算浪费时间。”祁迟砚视线缓缓上移,盯着面前的阮梨,固执的坚持。
而且,只要他愿意,不用好好休息,他也能考出阮梨想要的成绩。
“那……”阮梨想了想,各退一步,“那这样吧,以后你就放学送我回家就行,早上真的就不用接我了,好不好,阿砚?”
说到后面,阮梨拖着尾音,语调软糯。
如果她胆子够大些,此刻就己经上手,牵着祁迟砚的袖子撒娇了。
可惜,现在的她还不敢。
只是这种程度的撒娇,果然还不够软化祁迟砚那颗心。
他站在机车旁,微微低头,就这么俯视着她。
许久,才松口,“叫声哥哥来听听,我明天早上就不来接你了。”
这两年来,阮梨都围在沈泽言身后转,每天泽言哥哥叫个不停。
天知道他在心里有多嫉妒。
现在上天赐予这个梦境成真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第一次知道祁迟砚还有这样的癖好,听到这个要求,阮梨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哥哥两个字她之前叫过无数遍,对她来说,本该是再平常不过的称呼。
但此刻的她仰着头,路边的灯光迎面刺来,模糊了阮梨的视线。
她看不清祁迟砚此时脸上的表情。
究竟是戏弄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不就是一句哥哥吗?
叫了又不会少块肉。
阮梨眼一闭,一咬牙,像是便秘般从嘴里艰难的挤出,“哥哥……阿砚哥哥……”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祁迟砚哭笑不得。
这一声哥哥,跟他的梦里,完全截然相反。
算了,他不逼她了。
岁月漫长,只要她还没有腻了,允许他陪伴在身侧。
迟早有一天,他是能够等来,她如梦里那般,语气娇软的唤他一声阿砚哥哥吧?
修长的手指交叠,祁迟砚轻弹了一下阮梨的小脑瓜,“我走了,小老师。”
阮梨这才睁开眼,指尖抚过他触碰的额头,似有残余的温度,让她留恋不止。
看着他与机车一同远去的背影,阮梨在他身后挥了挥手,这才想起来跟他道别,“明天见,阿砚。”
祁迟砚的背影慢慢在视线内变成一个小圆圈,首至彻底看不见,阮梨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过身往别墅走。
别墅外围有个铁门,要刷脸才能打开。
“滴——”的一声响起,验证成功。
大门敞开,阮梨心情不错,哼着小曲蹦蹦跳跳。
刚踏入别墅自带的院子,她就撞见裹着披肩站在门口的母亲。
“妈妈!你吓死我了!你怎么站在门口不出声呀!”阮梨不知道母亲在这站了多久,轻轻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刚刚送你回来的男孩子,是谁呀?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阮母八卦的伸出脑袋,还想往祁迟砚离开的那个方向看。
天气渐渐转凉,尤其是入了夜,空气里更是夹杂着刺骨的风。
怕阮梨冷着,母亲卸下披肩,盖在了阮梨身上。
“没谁没谁!妈妈我饿了!”阮梨把母亲往屋里推,生硬的试图转移话题。
“哼!你妈我还没老眼昏花,刚刚分明有个男孩子骑机车送你回家!”阮母脑海浮现一张脸,与刚刚的少年重叠。
阮母拍了拍手,一惊一乍道:“哎呀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把喝醉的你送回家的男孩子吗?”
阮梨捂了捂脑袋,有些佩服母亲真是过目不忘,就见过一次,这都能想起来!
但她不能承认,只好支支吾吾否认,“你看错了吧,妈妈……”
听她说话含糊不清,阮母嗅到了猫腻的气息,“阿梨,你跟他最近似乎走得很近呀!你该不会是背着妈妈早恋吧?”
听到这,阮梨连忙摆手反驳。
但脸颊却不受控制的升起一团红晕,“妈妈,你瞎说什么呢?那只是我的同学,我们是很单纯的互帮互助关系!”
“是吗?”身为过来人的阮母,持怀疑态度。
但还是语重心长的教导,“阿梨呀,我们家虽然教育开明,但是现在学业为重。”
“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千万不能心有杂念,等你毕业了,想怎么样,妈妈都不反对,但是现在绝对不能早恋哦!”
“妈妈,你放心,我跟他真的只是再单纯不过的友谊,我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阮梨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那他对你呢?”身为旁观者,阮母看得比她通透。
“他对我?”阮梨食指反着指向自己,没心没肺的笑了笑,“那更不可能了啊!”
祁迟砚这人不管是前世今生,都从不近女色,对女人更是厌恶至极。
至于前世他帮了自己,应该……应该就是他是个好人!
仅此而己,对,就是这样!
阮梨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在内心深处说服自己。
看出女儿对人家真没这方面的心思,阮母这才放心牵住阮梨的手,往屋里走去。
边走她边努力回想,“不过,这个少年真的很眼熟啊,我好像之前在京市哪个晚宴上见过。对了,阿梨,他叫什么名字啊?”
祁迟砚的名声在京圈早就烂透了,传闻六岁放火弑母,后来残忍害死未出生的弟弟。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阮梨觉得他根本就不像谣言说的那般不堪。
但母亲不会信,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阮梨不打算将他的名字告诉母亲。
“妈妈,我真的好饿哦,我们快进去吧,我想吃妈妈亲手煮的面条了!”阮梨使出杀手锏,靠撒娇躲过母亲的追问。
果然,这招对阮母非常好使,一下子将少年的事抛之脑后,连忙答应道:“走!妈妈给你煮面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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