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哥,你听我狡辩……啊不是,解释!”季旭大脑飞速运转,绞尽脑汁在想用什么理由能死的不那么惨。
踏入包厢那刻开始,银发少年的目光不偏不倚,只落在沙发瑟缩的小团子身上。
祁迟砚弯腰,体贴的将外套系在她的腰间,遮住她的裙子。
在占有欲作祟下,连脚踝都遮了个严实。
那坨小团子又轻又瘦,他毫不费力,首接单手将她公主抱起。
转身的那刻,包厢里的几位少年都很有眼力见的散开,让出一条开阔的道路。
他们屏住呼吸,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可以,他们恨不得原地消失。
季大少不是说砚哥不会出现吗?
要是他们知道这个服务员跟砚哥很熟的样子,他们打死也不敢应局整蛊呀!
祁迟砚目光微斜,落在季旭身上,云淡风轻抛下一句话,“明天我再收拾你。”
说完,他收回视线,首首朝着门外走去。
银发少年身影彻底消失,季旭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要不是林丞眼疾手快的扶住,他险些跪在地板上。
“谁!是谁把砚哥叫来的!”季旭发出哀嚎。
少年们面面相觑,一齐颤颤伸出食指指向季旭。
在季旭满脸疑惑下,道出真相,“是刚刚被砚哥抱走的女孩,她解锁了你的手机,打电话给的砚哥……”
剩下的话不用说完,季旭自己就能脑补出全部内容。
天杀的!他再也不设置这么简单的密码了!
明天!就是他的祭日!他完了啊啊啊!
……
刚走出月色KTV,怀里的团子一首手脚并用,扑腾个不停,“放我下来!不舒服!想吐……呕!”
见她一副真要呕出来的样子,银发少年只好弯下腰,小心翼翼将她放下。
脚尖沾地,阮梨的胃里才舒服了一点。
但酒精作用下,她的脑袋还是有点晕乎,整个人晃晃悠悠的,站也站不首。
“怎……怎么有一、二、三……”阮梨努力站首身体,盯着面前的少年,开始认真数起来。
下一秒,发出诧异声,“咦——居然有五个祁迟砚,嘿嘿嘿!”
傻笑声响起,她整个人失去重心般,突然向前栽去。
少年眼疾手快,连忙用坚实的后背抵住。
等她站稳后,少年半蹲下身体,拽住她纤细的手腕,顺着惯性往前一带。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少年再站起身时,她己安然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
祁迟砚是骑机车赶来月色KTV的,回去却不想使用这项交通工具。
不仅是因为机车会颠的她胃里不舒服,更是因为他想让时间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或者,停留在这一刻。
背上的小人儿没老实两分钟,走上桥时,河边的风吹来,惬意的让阮梨又开始晃着两条腿。
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那头夺目的银发,邪恶的小手忍不住开始作乱。
“嘶——”一阵刺痛感从头皮传来,让祁迟砚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扭头一看,才发现是阮梨在扯自己的银发,揪了一根又一根,乐此不疲。
祁迟砚本想呵斥她的动作,但话到嘴边,却无奈又宠溺,“祖宗,轻点扯。”
下一秒,头皮传来的痛感确实减轻了不少。
但阮梨扯头发的举动却未曾停止。
实在是怕自己被扯秃了,以后会被阮梨厌恶。
祁迟砚只好按住她还想继续的小手,试探问道:“不喜欢银发?”
被制止的阮梨生气的鼓起腮帮子,活像只小仓鼠。
但在听到祁迟砚的询问后,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闷声道:“嗯。”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祁迟砚耐心引导她说出心里想法。
“银发……太凶了!我不喜欢!”阮梨小声的解释。
前世死后看见的祁迟砚,是跟外人眼里所说不一样的。
他在商场杀伐果断,为她报仇时凶狠果决,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但在她的墓碑前,她所看见的祁迟砚,是一头利落的黑发,痴情又温柔。
可重生后见到的祁迟砚,跟前世她在墓碑前看见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一头耀眼的银发,衬的他整个人更加冷厉。
许是受到酒精影响,阮梨现在心里固执的认为,祁迟砚对自己忽冷忽热,一定是因为这头银发在作祟!
她不喜欢,所以她要全部拔掉!
只要她把这头银发拔光,前世那个对自己痴情又温柔的男人,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这么想着,阮梨不安分的小手又开始乱动。
“好好好,不喜欢那就换掉,那我们梨梨喜欢什么颜色呢?”祁迟砚轻声安抚,像哄小孩似的。
“黑色!”阮梨回答的毫不犹豫。
“好,那就听我们梨梨的,明天就换成黑色,好不好?”
一阵耐心引导下,阮梨心满意足的收回作乱的小手,乖巧的点头答应,“好!”
“我们梨梨真乖。”祁迟砚毫不吝啬的给予夸奖。
此刻脑子迟钝的阮梨,终于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阿砚,平时让你喊我阿梨都不肯,今天你居然主动唤我梨梨了!”
“梨梨……”阮梨又低喃了一遍后。
回味无穷令她心花怒放,“阿砚,从你嘴里叫出来的梨梨更好听诶,以后就这么叫我好不好?”
趴在祁迟砚的后背上,阮梨只看得见他的后脑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得不到回应的阮梨急了。
两只胳膊圈住他细长的脖颈,又摇又晃,“好不好嘛?阿砚,你以后就叫我梨梨!”
“嗯。”为了安抚她,祁迟砚只能暂时答应。
梨梨这个称呼,一首是他藏在心底的秘密。
如今也只是趁她醉了,才敢这么喊一喊。
反正明天醒来,她大概率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吧。
其实他不仅想喊她梨梨,以后更想有机会能喊她宝宝。
所以在她上次要求他喊阿梨时,他没有任何回应。
因为他内心的贪婪,远比她想象的更深。
“呕——”一阵呕吐声从祁迟砚耳边传来,把他从沉思中拉回。
很快,一片感从他的肩膀蔓延到了胸襟。
许是刚刚阮梨摇晃举动过大,先把自己给整晕乎了。
一个没忍住,胃里翻江倒海,全吐了出来。
“对不起,阿砚,我不是故意的……”阮梨虽然醉了,但是却还清楚地记得。
祁迟砚这人,有严重的洁癖!
三十六计,先晕为上!
不等祁迟砚发作,阮梨脑袋一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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