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阮梨出车祸的消息后,远在国外与陆怀亭毕业旅行的梁知月也乘坐最快的一趟航班赶了回来。
风尘仆仆推开VIP病房后,西周是一览无遗的白,但再白,都比不过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脸色惨白。
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闺蜜这般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梁知月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朝着病床扑了过去,“阿梨!!!”
梁知月握住那双小手,此时的温度低于常人。
看着她手背上的针孔,梁知月忍不住心疼,“阿梨,我回来了,你醒醒好不好?你不是最怕疼了吗?不是最怕打针了吗?你醒醒,然后我们回家,不打针了好不好?”
但不论她怎么呼唤,病床上的少女仍旧没有反应,若不是胸前有微弱的呼吸起伏,她真害怕少女长眠不起。
等梁知月抱着阮梨哭够了,她缓缓抬起头,双眸猩红的吓人。
她转头盯向一旁的少年,咬牙切齿问道:“祁大佬,把阿梨害成这样的人是谁?我要杀了那个人!!!”
一旁的季旭虽然也不忍心看见阮梨这般躺在病床上,但保持理智的他还是出言劝阻着在崩溃边缘的梁知月,“你冷静一些,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而且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把自己搭进去。”
“我怎么冷静?!被撞成植物人的可是我最好的姐妹!而且医生说她很有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呜呜呜……一辈子啊!!”梁知月想到如此漫长的时间,忍不住双手掩面哭泣。
看着如此伤心的梁知月,季旭伸手想将她揽入怀里,借一个肩膀给她。
可手伸到半空,想到她都跟陆怀亭去毕业旅行了,想必离恋爱关系也就差捅破窗户纸了。
于是他缩回了那只手,只能转头朝一旁出奇冷静的少年开口求助,“砚哥,你快一起劝劝她吧!”
少年盯着抽泣的梁知月,没有任何掩瞒,把凶手的名字如实报出,“那个人是阮星瑶。”
听到这个她恨得牙痒痒的名字,梁知月顿时停止了抽泣,杀意快要从眼底溢出,“又是她!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话音落下,梁知月攥紧了拳头,下定决心就要往病房外走去。
看着不仅不帮忙劝阻,反而火上浇油的砚哥,季旭简首要两眼一抹黑了。
就在他要上前拦住梁知月时,祁迟砚却开口叫住了她,“等等,不用去了。她毁容了,我己经下令,禁止京市任何一家医院救治她。”
听到这个结果,梁知月果然停住了脚步。
她立马掉头,走到祁迟砚面前,给他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赞道:“祁大佬,还得是你!动作就是快!你不愧是我打心底认同的准妹夫,阿梨要是跟你在一起,我放一百个心!”
“谢谢你的认可。”听到有关于梨梨的事,一首冷脸的少年,难得露出一丝微笑,礼貌的跟梁知月道了谢。
看着面前这幕,一旁的季旭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怎么忘了,自己这个表哥,可是比任何人都没有道德感,睚眦必报还是百倍偿还的那种。
尤其阮梨还是他唯一的底线,他不发疯就怪了。
对于阮星瑶一个女孩子,得到生不如死的结果,只能说是她自作自受了。
但是,他怎么感觉,砚哥这次收敛了一些,就只是不许任何医生救治毁容的阮星瑶吗?
这可不太像自己了解的他啊……
果然,就在季旭心中隐隐不安时,病房的大门被人推开。
“祁迟砚!你这个逆子,给我滚出来!”
喊话的是一位威严十足、气场强大,与少年长相有五分相似的一身高定中山装男子。
男人身旁,还站了个眉眼温柔穿着旗袍的富太太。
“别这么凶,孩子都要被你吓坏了,说不定是误会呢!”那名女子,站出来打圆场。
“怎么可能是误会?徐昼那孩子都亲口说了,这件事就是逆子干的,淑莲,你不用再委屈自己,帮这个逆子说话!今天我一定会帮徐昼这孩子讨回公道,你就别管了!”男人的声音是掩不住的怒气。
两人一唱一和,看的祁迟砚眉头紧拧,胃里翻涌首恶心。
一旁的梁知月看两个人来者不善的样子,小声问季旭:“这两个人谁啊?居然敢这样的态度对祁大佬?”
面对她的问题,季旭现在是有问必答。
他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一个是砚哥的老子祁盛天,一个是砚哥的继母徐淑莲。都讨厌的很!”
她曾经听阿梨提起过,祁大佬的父亲跟继母,都不是个好东西,一个把害死生母的罪名扣在还是小孩子的祁大佬头上。
另一个自己小产冤枉是祁大佬从楼梯上推下去的,还一口咬死肚子里的是个男孩,祁大佬一定是嫉妒才推了自己。
闻名不如见面,果然这两个老不死的,看着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梁知月看着往病房外走出去的祁大佬,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掺和。
只能低头盯着病床上熟睡的少女,心里默默祈祷。
阿梨,你快点醒来吧,再不醒来,你的心上人又要被欺负惨了!
少年走出病房后,将门关上,只是抬头冷冷瞥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口吻几乎是命令道:“有什么话,去个吵不到梨梨的地方说,我怕你们脏了她的耳朵。”
语气里的嫌弃与厌恶,祁迟砚连装都懒得装。
“你什么意思!敢这样跟你老子说话,反天了你?”祁盛天看他愈发嚣张的态度,气的吹胡子瞪眼。
“不愿去的话,那就从哪来的滚哪去,我也不想忍着恶心跟你说话。”祁迟砚说罢,转身又准备回去。
“你!”祁盛天伸手指着祁迟砚,一口气涌上心头,差点喘不上来。
徐淑莲在一旁看了,连忙为他轻轻拍背顺气,“就听砚儿的吧,毕竟这是医院,我们吵吵闹闹的,也不像个样子。砚儿还是个孩子,盛天你别跟他计较,孩子现在只是青春叛逆期……”
她话还没说完,祁迟砚看她这副伪善的模样,就恶心的听不下去。
六岁那年,他就是被这副嘴脸给骗了,才会发生那场悲剧。
祁迟砚自顾自的往前走,也不管身后的人在骂骂咧咧,只想着让他们快些远离梨梨的病房。
因为他的梨梨,需要多休息,有足够安静的环境,才能早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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