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到苩荷身前的云华,不知所措地伸手却不敢动她,只因他感知到苩荷呼吸变得极其的微弱,好似要碎掉的美丽人偶。
眸光转而变得狠戾,云华陡然扼住奔至旁边的秦桓的脖子。
“说,你是不是怨她害你不得不被主子逼迫研究解决瘟疫的方子,故要下药杀了她?”
“唔……”秦桓冷不丁被云华掐住咽喉,窒息感席卷而来,想要解释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来,逐渐发昏。
“作何,住手。”乍然响起的冷喝,逼得失了理智的云华放开了手,诚惶诚恐地望向领着范西一等的苗竺。
“咳咳咳……”秦桓重新能够呼吸后捂住疼痛难耐的脖子,不间断地咳嗽。
秦嬛和廖宇慌忙上前扶住了他,顺带怒瞪了眼跪伏在地的云华。
苗竺的视线转向奄奄一息的苩荷,蓦地抬手。
地上的苩荷就升至半空,全身的衣裳无风自动,胸膛猛地勃动之后,微弱的鼻息变得稍强了些。
【吓,幸得苗竺的武功高强护住了宿主的心脉,不然这剂猛药下来,宿主是不死也残呐。】
哗啦,细微的声响引起了苗竺的注意,吸摄过从苩荷手里落下的纸张,粗略扫了一眼就交给了范西。
范西看完震惊又欢喜的笑了,顾不得苗竺在旁看他,拿着纸张就跑向了咳嗽不止的秦桓。
“桓神医,你快看。这方子妙得很呐,我们真是被固定的学医思维圈箍了想象力,竟是不如学医数日的苩荷小姐呐。”
此话一出,秦桓顾不得钝痛的咽喉忙接过了方子,而后越看越惊喜,看完就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廖宇一惊,欢喜发问:“师父,难不成苩荷小姐写的方子,就是解决瘟疫的解药方子?”
范西摇头,而后点头:“非也非也,是其中有几味药材,应是我们一首没想到的解药内包含的药材。”
话落,提心吊胆的云华松了口气,随即为自己的莽撞默默的懊悔,且也被不久前的自己惊到了。
何时他那么在意苩荷的生死了,莫不是为了主子才那么做,但好似这个成分只占一部分,绝大部分还是他不愿她就此死了。
只因他本想借无端想要接近苩荷的那人惹恼主子,将苩荷彻底剔除出主子要利用的名单。
为此特意放慢速度让那人跟上他,知晓苩荷的行踪。
万万没想到会导致苩荷因此感染了瘟疫,此事绝非他所愿,他再不服她都没想借他人之手和真出手去杀她。
再者这些日看着她的种种行径,本就怀着内疚之心的他彻底对她改观,遂在看到她危在旦夕头脑一热想杀了秦桓。
“主子,若是苩荷小姐真有生命危险,属下愿为她陪葬,只因是属下放任那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她,才让她感染上了瘟疫。”
苩荷刚有一点意识,就听到云华跟苗竺如此说,令得她是怒极反笑:“好小子,你真是……”
云华见到她醒来,对着她愧疚地拜了拜,就缓缓地软倒在地。
范西一看,大惊失色地喊道:“云首领,你怎会也感染了瘟疫?如此极端的赔罪方式,老夫看你是疯了。”
苩荷大吃一惊地盯着生命气息减弱的云华,忙喊:“你这蠢猪,喵主子培养你容易吗,我用得着你陪葬啊?”
云华扯了扯唇,凝望着她和苗竺,满目的愧色。
“主子,牢里的人也无端感染了瘟疫,似乎因着害了苩荷小姐感染瘟疫,便寻了法子让自己也感染了瘟疫,说是势要陪同苩荷小姐生死与共!”
云岳忽的现身,说出的话比听了云华的话要更怒的苗竺一挥手,轰碎了云华旁边的座椅。
气息微弱的苩荷震撼地张了张嘴,她何德何能啊,竟让两个武功高强的男子为了她,不惜感染瘟疫与她同生共死。
讽刺,自私的她只想活,皆都无意害得她感染瘟疫的两个男子,却想陪她死。
苗竺觉察到苩荷好似在感慨着什么,眸子骤冷:“既然他想死,拉他上来给她赔完罪就杀了。”
苩荷闻言,不忍和狠心不断地纠缠着她,一时无言。
云华的设计她能理解但痛恨,那人强行报恩的行为也让她累心,两人的所作所为都踩在了她的底线之上,让她不喜。
砰,如此想着的苩荷听到一道声响,抬眸望向了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男子。
造孽,两个害她感染瘟疫的男子,现下为了赔罪皆为她感染瘟疫,弄得她都没脾气了,想怒都好似没了道理。
【两人都不是有意的,又真真实实害了你,现在又要将这一条命赔给你,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这个抉择,怕都要疯。】
恶媳系统说出了苩荷现下的心态,感性告知她就让他俩陪她死好了,理智却告知她两人不是有意的罪不至死。
“快快快,再试试。”沙哑无比的呐喊声转瞬让没法抉择的苩荷望向了急匆匆奔来的秦桓,啥想法都丢了。
眸光钉在他递给她的药碗,就在她抬手去端时,两个如同回光返照的走尸一并夺向了药碗。
最终云华技高一筹夺下药碗,一饮而尽。
此举让苩荷咬紧牙,这小子真疯了,喵主子以前有没有发现他那么蠢,她此前也是瞎了眼才跟喵主子开玩笑要他。
秦桓却不管那么多,他待云华喝下药后,连忙执起他的手探他的脉。
“噗……”云华猛地喷血,震得苩荷愣在当场,心头对他生出一丁点的原谅之心了。
秦桓蹙紧了眉,对着外边喊了一声:“全部进来,都端好了。”
声落,许多的药童端着一个个的药碗进来,靠近门口的那人蓦地暴起夺下一碗就喝。
全身都痛的云华也不甘示弱,又夺了一碗喝了。
【啧啧,我都要羡慕宿主了。他俩不畏生死为你试药,这样的举动比之他俩无意让你染上瘟疫的行为,真是不足挂齿。】
苩荷傻眼地盯着两人抢着试药,一次接一次地吐血,被秦桓诊脉后又继续的行为,后怕又不忍首视,看来她这怒火是没处发了。
苗竺冷眼地看着这一幕,眸底翻涌的黯色,让在场的人莫名觉得有些冷,并胆战心惊。
“停……”眼看只剩两碗的药,秦桓忽的大喊,这让所有的人看向他,以及他执脉的人,纷纷想知道两人之中谁让他喊出了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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