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倒计时

枪声打断他的话，穿病号服的杀手从天花板跃下。禹苘侧头避开子弹，蓝纹锁住对方视网膜倒影："他在看三楼ICU病房！"

陆沉撞开病房门的瞬间，呼吸机上的老人正在抽搐。心电监护仪显示血型与陆沉完全匹配，床头柜摆着他父亲的照片。

"惊喜吗？"苏黎的声音从广播传来，"你爸的肝硬化晚期，正好需要换颗健康的肝——比如你的。"

禹苘的瞳孔缩成针尖："她在透析室！带着低温运输箱！"

陈明在电梯口堵住苏黎："美女，拎着人肝逛街呢？"

"是猪肝。"苏黎掀开箱盖，"要涮火锅吗？"

沸腾的红油锅里，确实漂浮着几片肝脏。禹苘却突然打翻火锅："用放射性同位素标记脏器，你们当CT机是摆设？"

辣油溅到苏黎的香奈儿外套上，她终于冷下脸："陆警官的寿命倒计时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每用一次测谎仪，毒素就......"

整栋楼突然停电，应急灯亮起血红光芒。陆沉扶着中弹的左臂冷笑："刚植入的蟑螂芯片显示，你心跳比我还快两倍。"

黑暗中被踹翻的运输箱里，三十袋冰冻器官散落一地。禹苘踩住苏黎的手腕："你女儿在私立小学的午餐费，是靠卖这些付的吧？"

苏黎的冷笑僵在脸上："你怎么......"

"你身上有儿童维生素软糖的味道。"禹苘的蓝纹缠住她脖颈，"现在带我们去见真正的买家，或者我让全校家长知道食堂的肉馅来源。"

码头寒风刺骨，陈明裹着偷来的白大褂发抖："说好的国际买家呢？就一破渔船？"

"是潜艇。"陆沉指着海面下幽蓝的光，"俄制军用级，消音螺旋桨首径......"

水花炸开的瞬间，穿海军呢大衣的男人踏浪而出："陆先生，我们对你基因里的抗药性很感兴趣。"他身后的集装箱自动开启，成排的克隆舱泛着冷光。

禹苘突然拽住陆沉："别动！这人是......"

"三年前死在你枪下的毒枭坤沙。"男人摘下仿真面具，露出烧伤的脸，"惊喜吗？你打的六发子弹都在这儿。"他撩起衣摆，嵌在腹部的弹壳叮当作响。

陈明举枪的手在抖："妈的，我也看过不少丧尸片，丧尸片都不敢这么拍！"

"要活的。"坤沙挥挥手，潜艇里走出个与禹苘母亲一模一样的老妇人，"李教授，您女儿就交给你了。"

老妇人颤抖着举起针管："苘苘，X-19的终极进化需要至亲的......"

"需要你个头！"陆沉甩出手术刀打飞针管，"同一招用三次就烂梗了！"

混战中禹苘读取到坤沙的脑电波，突然冲向潜艇控制台："自毁程序密码是我生日！"

爆炸的火光吞没海面时，陆沉在救生艇上给禹苘做人工呼吸。陈明划着桨骂街："你俩亲够没！老子的裤衩都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