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通道弥漫着福尔马林味，成排的玻璃罐里漂浮着脏器。禹苘摸着罐壁上的冷凝水：“都是新鲜摘除的，不超过六小时。”
“看标签！”陈明用手电照着一排肾器官，“市局食堂王阿姨的名字？她上周刚请病假说腰疼！”
陆沉用手机扫描条形码：“匹配的是境外医疗数据库，等等......这个肝脏的供体信息是张局长？”
“张局长昨晚刚枪决！”禹苘突然转身甩出手术刀，暗处传来金属碰撞声。
穿防护服的男人举着电锯走出来：“惊喜吗？死刑犯的器官最好用了，没家属闹事——”
“王主任？”陈明愣住，“你不是因为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了吗？”
“那得感谢沈医生给我介绍新工作。”王主任按下电锯开关，“比如把多管闲事的警察做成标本！”
禹苘凌空踢飞电锯，蓝纹在腿上游走：“他在拖延时间，冷冻车还有两分钟离场！”
陆沉追到后门时，改装救护车正撞开护栏。他飞身扒住车顶，隔着车窗和司机对视——竟是本该在监狱的卫生局长！
“刺激吗？”局长猛打方向盘，“你爸的肝源可是我亲自挑的！”
子弹打爆左前胎的瞬间，禹苘骑着殡仪馆运尸摩托撞上车门：“跳！”
两人滚进绿化带时，失控的救护车撞塌报刊亭。陈明举着从王主任身上搜出的账本喘粗气：“这孙子记了二十年交易记录，连前市长包养的小三换了谁家的肾都......卧槽！”
账本最后一页贴着张泛黄照片，年轻时的禹苘母亲正在给婴儿时期的禹苘注射药剂。
“X-19人体实验批准书副本。”禹苘指甲抠进掌心，“签字的是现任市长父亲。”
陆沉突然按住耳麦：“特警队抓到接应的货车了，但司机说......”他脸色骤变，“货厢里装着三十个幼儿园小朋友！”
陈明把警笛拉到最大音量：“全市幼儿园今天郊游，路线经过这片工业区！”
废弃仓库里，三十个孩子正在玩“体检游戏”。穿白大褂的女人柔声说：“乖，喝完果汁就能见爸爸妈妈啦~”
禹苘破窗而入时，女人转身露出和李心梅一模一样的脸：“苘苘，妈妈给你留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她整过容！”陆沉打碎她手中的注射器，“骨龄显示至少六十岁！”
假李心梅突然扯开衣领，皮下植入的炸弹倒计时亮起红光：“全市孩子体内都有微型爆破胶囊，你们猜......”
禹苘的蓝纹突然覆盖整张脸，声波凝成尖刺穿透对方耳膜：“解药密码是你女儿生日！”
女人癫狂大笑：“我女儿早死在你们手里了！”她按下起爆键的瞬间，陈明抱着消防栓撞碎玻璃墙，高压水柱把人冲进蓄水池。
“密码是950712！”禹苘对着赶来的排爆组喊，“所有孩子后颈第三关节皮下芯片！”
陆沉处理完炸弹转身，看见禹苘在摇晃的吊灯下发抖：“你早看出那女人是沈墨生母对不对？”
“沈墨钱包照片里的戒指，和她手上的是婚戒对戒。”禹苘把沈墨的绝笔信拍在他胸口，“他最后一句‘运费记得还我’，谐音是‘运肺在仁和’——沈墨自己的肺叶就泡在馆长室的罐子里！”
陈明抱着哭晕的孩子过来：“你俩别当谜语人了！刚接到报警，邻市殡仪馆也出现尸体暴动，监控拍到个戴蝎子戒指的人......”
禹苘突然拽住陆沉的手：“婚戒在发烫！”
陆沉摸出那枚镶着解毒剂的婚戒，内侧的蝎子纹路正在渗出蓝光：“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开第二局了。”
警笛声渐远，晨光刺破乌云。陈明蹲在马路牙子上啃冷包子：“你俩下回玩命前，能不能先给我买人身保险？”
禹苘把头盔扣在陆沉头上：“下次你当诱饵。”
“行啊。”陆沉拧动摩托车油门，“但戒指得换你戴着，测谎功能升级了——”
后视镜里，陈明举着账单追来：“沈墨的到付运费九十九块！从你俩份子钱里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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