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许几天里,沈卿尘都是把雅塔哄睡后,才走出营帐。
谢无咎就在外面等她。
沈卿尘躺在谢无咎的怀里,又想起了断剑碎片的事。
“无咎,你说,我们怎么才能离开京城?又不引起皇上的怀疑?”
“须得等一个机会,一个出征的机会!”
沈卿尘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带着谢家军一起离开?”
“嗯,谢家军以前也常年在外征战,这一次留在京城的时间也够长的了!”
沈卿尘撇了撇嘴:“也就是说,我们的事还得需要一场战争去铺垫?”
谢无咎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战争不是我们挑起的,即便没有我们的事,战争该来的时候也还是会来的!”
谢无咎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一双好看的眸子勾魂夺魄,他低头靠近,柔声细语:“夫人,为夫等不及要回去洞房了呢~”
一抹红晕爬上脸庞,给本就清雅的妆容增添几分颜色。
沈卿尘迅速伸手捂着谢无咎的唇:“谢无咎!”
谢无咎叹气,拿开捂着自己唇上的手:“好了,我知道,在军营呢~”
离着京城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
这一夜,雅塔却忽然变得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像极了当初沈卿尘出嫁的前一天晚上。
“姐姐,你说皇上会喜欢我吗?”
沈卿尘微微蹙眉,这个答案她也不知道,可她还是对雅塔微笑着宽慰:“当然了,我们雅塔这么好看,这么可爱~”
雅塔难得扬起了笑容:“听说你们皇上有很多个夫人?”
“是很多,你介意吗?”
“我阿爸也有好几个夫人,阿爸说,厉害的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雅塔天真的笑容,沈卿尘的心莫名痛了一下。
“咳,咳~”营帐外传来谢无咎的咳嗽声。
沈卿尘知道,他着急了。
夜半三更,雅塔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才刚走出营帐,谢无咎就上来将她拽着离开,径首回到自己的帅营。
“今天怎么这么晚?”
“要嫁人了,有点紧张~”
谢无咎勾起嘴角,在她的唇上轻点了一下:“你紧张吗?”
“我紧张什么?”
谢无咎靠近她的耳畔:“明天晚上跟我回府~”
羞涩的红晕爬上脸庞,沈卿尘将他推开:“睡觉!”
京城的城门外,谢家军的将士们返回城外军营,只有谢无咎和沈卿尘跟着车驾进了城。
皇宫大殿,拓拔渊正坐在龙椅上,皇后庞氏就在一旁。
一场欢迎宫宴正等待着远到的客人。
下面的朝臣也是时不时地朝着门口张望,都在等公主的车驾。
这其中最着急的不过于丞相沈清淮,女儿出远门,虽然有女婿陪同,但他们的关系扑朔迷离,做父亲的,不可能不着急。
车驾里的雅塔己经被两名婢女整理过妆容,硕大的公主头冠尽显异域风情。
雅塔显然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地挑起纱帘看看沈卿尘。
沈卿尘无奈,只能笑着宽慰:“没事的,公主,别紧张!”
可那种心情,她经历过。
雅塔和别鲁沙走进大殿,谢无咎和沈卿尘就跟在他们身后。
沈卿尘远远就看见了爹爹,朝他送去一个笑容,沈清淮那颗着急的心才放了下来。
一行人跪地参拜。
拓跋渊远远地盯着雅塔看了一会,又看了看沈卿尘,嘴角微扬,
“洪福~”
洪福心领神会,拿着圣旨从旁边站了出来。
朝臣见状都纷纷跪了下来。
洪福缓缓展开手里的圣旨,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邦交以和为贵。今月氏国公主雅塔,姿容端丽,德性温婉,才情兼备。
为巩固两国友谊,共谋天下太平,朕特遣使远赴异域,迎娶公主,以结秦晋之好,共享盛世之福。
今,朕感念公主之贤德,特册封雅塔为和妃,赐居凝香宫,以表朕之隆恩,彰其异域公主之尊贵。
望公主不负朕之厚望,继续以仁德之心,泽被西方,光耀门楣。
钦此。”
雅塔跟着叩拜谢恩。
拓跋渊呵呵一笑:“行了,都入座吧~”
谢无咎和沈卿尘正要转身朝后面的座位走去,雅塔忽然开口说话。
“启禀陛下!”雅塔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她很紧张。
雅塔再次俯首一拜:“臣妾有一事相求!”
拓拔渊微微一愣,谢无咎和沈卿尘也顿住了脚步,站在她的身后。
“爱妃请讲!”
“陛下,臣妾想让沈将军在宫里陪我几天~”
雅塔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底气不足,眼睛都不敢看向拓拔渊。
沈卿尘和谢无咎瞬间呆愣住了,相互对视了一眼。
“沈将军?”拓拔渊看向沈卿尘,再次扬起嘴角,“准了!”
俩人闻言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可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一旁的皇后庞氏也明显不悦,瞥了一眼雅塔。
好在沈卿尘己经成亲了,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了。
雅塔欣喜地嘿嘿一笑,扭头看了一眼沈卿尘。
谢无咎翻了个白眼。
俩人落座后,谢无咎一脸的忿忿不平,小声嘀咕:“白眼狼,亏你还对她这么好,恩将仇报!”
沈卿尘努力忍住不笑。
歌舞姬散去,别鲁沙再次走了出来,给拓拔渊行了一礼。
“皇帝陛下,我愿为皇帝陛下表演我们月氏国特有的蛇舞!”
说着别鲁沙抬了抬手,有宫人把他的竹篓送了上来。
拓拔渊只静静的看着,默不作声。
别鲁沙接过竹篓,又朝着最后面的沈卿尘看了一眼,舒了口气,离得那么远,应该没问题。
他将竹篓放在地上,打开盖子,盘膝坐在竹篓前面,开始吹响自己的笛子。
没一会,阿拉善一扭一摆地从竹篓里钻了出来,像是闻声起舞,模样甚是可爱。
可忽然,阿拉善顿住了自己的身体,朝着一旁拓跋玄澈看了一眼,一溜烟又把身体缩了回去。
旁边的众人不明所以,只觉得很滑稽,都哈哈大笑起来。
别鲁沙愣了一下,有些迷茫,又有些尴尬,他再次吹响手里的笛子。
好一会,阿拉善再次伸出脑袋,又朝着拓跋玄澈看了一眼,迅速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拓拔渊哈哈大笑:“你们月氏国的蛇好像很害怕朕的朝堂啊!”
朝臣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沈卿尘和谢无咎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还有拓跋玄澈自己。
别鲁沙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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